我是地府最惨钉子户,没记忆没容貌,在奈何桥边讨了两百年纸钱,魂体稀薄得随时会散。
阎王叼着糖块找到我,说是地府疏忽才导致我迟迟投不上胎,要给我补偿——可谁能想到,
补偿竟是给我赐婚?!红盖头被挑开时,我心头一紧——新郎竟是曾差点处决我的冷面鬼差!
可他此刻的眼神却哀戚得像欠了我两百年债。更离谱的是,
这煞神身上……还飘着一股糖果的香甜,与我零碎记忆里的味道,
诡异地重合了……1我是一只游荡在冥界的野鬼,没有记忆,没有容貌。孟婆说,
我已经喝了她的汤,应该已经转生了才对。“许是投胎的鬼太多,我被排在后面了吧。
”我把豁口的陶碗往青石板上磕了磕,崩落的碎屑混着纸钱灰簌簌往下掉。没有香火供奉,
我的魂体稀薄的像张破纸,感觉随时都会消散,
全靠向过往的新魂讨点微薄的纸钱来吊着鬼命。我望着奈何桥上来往的鬼魂出神,
盼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过桥投胎,好脱离这随时会魂飞魄散的日子。
一个黑影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顺着那双绣金线的黑靴缓缓抬头——嚯,好一只富贵鬼!
锦袍玉带,连腰间挂的玉佩都泛着幽幽冥火。我立刻捧起破碗,谄媚道:“嘿嘿嘿,大爷,
可否赏点纸钱?香灰也行!”那鬼叼着半块麦芽糖,似笑非笑:“可算找到你了。
”我满头雾水:“我们……认识?”“滞留地府两百余年,没投上胎?”他咔嚓咬碎糖块。
“嗯。”我呆呆的点头。“行,对上了。”他袖袍随意一拂,瞬间天旋地转!再睁眼,
已经置身一处森严的大殿。看着他提笔在《生死簿》上勾勾画画,我才知道,
他是地府的十殿阎罗之一——秦广王。我紧张极了,
不知道我这种小角色是如何能惊动阎王的。他却忽然抬头,
眉头微蹙:“嗯…滞留地府两百余年,未入轮回,查无因果纠葛……确实是地府的疏忽。
”原来是因为投胎的事啊,我缓了口气。果然喝了孟婆汤两百年还不能过奈何桥是不正常的。
他放下笔,指节敲着桌面,狐狸般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转,
忽然便笑得意味深长:“也许应该给你点补偿?”“补偿?!”我眼睛唰地亮了。
秦广王眼底精光更甚:“你孤苦伶仃,他形单影只!不如……赐你一场冥婚?本君亲自操办。
”冥……婚?我只觉得鬼脑子嗡嗡作响:“新郎是?”“包你满意。”他两手一拍,“来人!
送新娘梳妆!”还没等我回神,两个侍女已架起我飘向偏殿。阎王……活阎王。
——但不得不说,阎王殿的妆娘手艺通天。
两刻钟的功夫就把我这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上勾勒出了五官,竟也活脱脱能辨认出是个女的。
我顶着红盖头坐在喜床边,心想:至少以后不用再日日讨饭来维持鬼命了……吧?
“铃铃铃——”**由远及近,穿透死寂,我心头猛地一跳。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那个鬼差玄溟——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目前还只见过他一条虬龙,
且他右眼的赤焰纹和腰间悬挂的青铜铃区别于其他鬼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救过我,
也险些杀了我。房门吱呀推开,玉如意轻轻挑起盖头一角,我看见了那人的大红喜袍。
随着盖头被完全掀开,我看清了那人的全貌,
右眼赤焰纹灼灼如焚……只是他的神情一改记忆中的狠厉——眉宇间满是化不开的哀愁。
他沉默地挨着我坐下,一股温软甜腻的糖果香,
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是他的……体香?玄溟默默往我的手里塞了两块酥糖,
低唤我“昭离”。“昭离?”我捏着温热的糖块,陌生的名字却让心头莫名一颤,
带着一丝没来由的欢喜,“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吗?”玄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般望向我,
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将我淹没——那里面盛着的,是两百年的酸楚。2玄溟想说些什么,
最终却只是更紧地抿住了唇。他将所有言语,化作法力凝成的温热字文,在我掌心画符。
符文游走在我的全身,带来一阵灼烫,我瞬间脑补出他不满阎王拉郎配,
想偷偷害我的狗血剧情。他察觉到我的不安,一只手轻轻按住我发抖的肩:“别怕,
是固魂符。”这……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这场荒唐的冥婚,
这彻夜的符文……还有这该死的、挥之不去的甜香!次日天光微亮,
秦广王差人送来两碗汤药。墨玉碗盛着重塑容颜的灵药,
青瓷盏浮着孟婆汤的解药——只是时隔两百年,得等解药在魂体里慢慢化开,
才能完全恢复记忆。我捏着鼻子灌完苦药,玄溟的酥糖已递到唇边。
我不禁好奇:“为何你总是带着糖,身上还飘着糖香?”他说他有制糖的习惯,
我不解:“这是你的爱好吗?”他擦拭朱砂笔的手一顿:“不是爱好,是习惯。
”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段回忆——青砖巷口挂着“歇业”木牌的糖铺,
我扒着门缝喊:“要是日日有糖吃该多好!”这零碎的记忆碎片让我确信:待记忆全部恢复,
定能解开这场事件的层层迷雾。晌午秦广王召见时,《生死簿》正无风自动,
哗啦啦翻到写着我名字的那页:“你的转世程序没问题,
问题在人间——有东西锁着你的往生路”我盯着簿子上“昭离”二字腾起的黑烟,
后背渗出阴汗。秦广王弹来一道金纹血符,缓缓融进了我的身体:“此乃还阳符,
可护你不被人间阳气灼伤。此符与尔魂体相连,或可于绝境中争取一线生机。此事蹊跷,
恐涉阴阳秩序。昭离,本君准许你和玄溟前往阳间调查。事后将结果呈上,计入卷宗。
”他瞟了一眼玄溟,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去吧,了却因果,方得始终。
”玄溟攥紧我的手——他掌心比枉死城的雪还冷。玄溟说待我记忆完全恢复时再去,
也好有一个探查的方向。等待的日子里,玄溟推去了鬼差的事务,一心陪在我身边。
我曾好奇问他:“为什么秦广王只给了我一个人还阳符,鬼差就不怕人间的阳气了吗?
”玄溟答道:“鬼差作为阴间使者自然不惧。况且我,本就还没死。”我还想追问,
他却不答了……他教我熬糖浆时要逆时针搅动七十七圈,糖浆翻滚的金色气泡里,
映着他专注的侧脸。我打趣说:“咱俩这手艺以后开个糖铺子,生意一定很好。”他看着我,
赤瞳里漾开暖意:“真是个好营生。”糖浆的甜香弥漫在小小的院落里,
暂时驱散了地府的阴冷。糖块在舌尖化开的滋味,带着一丝遥远而模糊的熟悉感,
仿佛来自记忆的尘埃深处。只是变故比记忆来的更快。“报——有人间修士,强开鬼门!
”传令鬼的嚎叫撕破地府。霎时间,地府乱了套,无数鬼魂跑去了人间,
就连地狱的恶鬼也听到了动静,合力冲破了地狱屏障,向鬼门奔逃。
地府所有的鬼差都去镇压了,玄溟也不例外。玄溟为我设下结界时,
赤焰纹灼得他右眼血红:“别出院子,等我回来”。我的心悬了起来,祈祷玄溟平安归来。
寅时阴气最盛之际,院门处出现一个黑影,
隔着结界死死盯着我……黑影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摄魂铃,与玄溟的除颜色外别无二致。
“铃——”银铃轻摇,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被吸入铃中。我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竟被锁在了一个法阵中央……3我慌忙挣扎,锁魂链却越收越紧。
附近看守我的皆是修士模样,难道他们就是强开鬼门的人?我突然嗅到一丝寒气。
“恭迎大祭司雪与!”白发女子踏霜而来,发间别着支冰雕梅花簪。面容妖异,
一半脸**如少女模样,另一半脸却是个布满疤痕的老妇人。她腰间银铃叮当,
与我记忆中巫族祭坛的镇魂铃纹样重叠。“两百年了,”当她抬手抚上我脸颊时,
腐烂的气息混着阴冷扑面而来,我锁骨处的固魂符突然发烫!“那条蠢龙还算有点用处,
竟真能把你从阴曹地府里找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
”难道她口中的“蠢龙”是玄溟?我不敢再往下想。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
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贪婪:“如果当初不是你出现,
我就能直接继承母亲的圣女血炼得永生!如果不是你非要阻拦我,
我就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雪与的话不断**着我的神经,
我的头脑混乱不堪,一幕幕记忆争先恐后想要浮现,却拼凑不齐全。她望了望天象,
示意时间到了,随后睥睨着我:“无妨,那就现在来弥补吧。”“你要干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雪与笑的诡异,又带着丝挑衅的语气:“复活你,接着,
炼药~”修士们合力推开地宫石门,寒气扑面而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出地宫的冰棺,
放至我身旁的另一个法阵。冰棺打开,其中竟躺着一个与我如今容貌别无二致的女子。
雪与催动法阵,我的魂魄被强行拽向冰棺,魂魄与肉身融合的刹那,
记忆如雪崩灌入——千百年前,巫族不过是乱世里飘摇的烛火。直到有位女子独闯禁地,
以血为契约驯服上古妖兽,借妖兽的力量,全族方得延续。于是她被巫族奉为第一代圣女,
定下铁律:每任圣女在位三十年,届时其女需入禁地驯服新兽,继任护族。起初,
大家还不明白圣女为何只能一脉相承,可随着去禁地试险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才逐渐明白圣女血脉究竟是何等特殊的存在。而我,就是巫族最后一位圣女……两百多年前,
我的母亲因在禁地中被妖兽所伤,落下病根,迟迟没有子嗣,便收养了雪与作继承人培养。
彼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未来将自己的血换给雪与的准备。谁知三年后我降生,
于是雪与由圣女继承人变成了普通养女。母亲虽然没有因此亏待她,
可是心中的落差让雪与一时难以接受,拼命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后来更是直接住进了藏书阁,日夜修行。五岁那年,母亲抱回来一条受伤的黑色小龙,
说是虬龙族遗孤:“他没有族人了,无力在妖群自保,
又被人类排挤……”“没有……族人了?”我的神经突然紧绷。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昭离,巫族虽然太平,可这天下却还是个乱世。乱世如刀,
护族之责重于泰山。”后来,母亲给小龙取名“玄溟”,
玄溟除了自己修炼就是来监督我的学习。晨起时他盘在窗棂:“昭离,今日的巫咒可背熟了?
”乘鹿车出游,他用书卷轻敲我头:“昭离,坐车的时候不能看看《巫典》?”“昭离,
除了巫术体能也要跟上!”他把沙袋捆上我的后背,动作却放得轻缓。
“昭离……”“昭离……”“昭离……”“玄溟哥哥——”我终于摔了笔,“你好烦!
”少年瞬间僵成石雕,龙尾慌乱间扫翻朱砂罐。我背过身憋笑,听见他摸出油纸包的窸窣声。
“青砖巷新出的梅子糖……”他声音闷得像浸了水。我扭身不理,
却听他涩声道:“你生得晚,比历代圣女少修行近十年……禁地会吞了你。
”梅子糖被塞进掌心时,糖块已经被他攥得微融,
他指尖冰凉:“若你在禁地时撑不住……”“大不了我替你进禁地。”龙瞳灼灼似焚,
“横竖我是妖兽,总能……护你周全。”梅子糖在舌尖化开的酸涩,
突然混进少年滚烫的誓言里。4历代圣女传承着一枚银制摄魂铃——看似寻常,
实为与禁地妖兽结契的媒介。它被尊为“圣铃”,亦是圣女权柄的象征。十四岁时,
母亲开始教我圣铃的用法,并赠我一个青铜铃:“先拿它练手,莫惊了沉睡的凶兽。
”此后不久,雪与便强抢了禁书,消失了。长老们骂她觊觎圣位,
母亲却掩门垂泪:“终究是我欠那孩子的......”五年后圣典前夕,玄溟突然消失。
我追至禁地入口,正撞见母亲以咒印将他压跪在地。“你想替昭离驯兽?
”母亲指尖金咒灼烧着他颈间龙鳞,“非圣女血脉入禁地一定有去无回!即便成了,
届时你要昭离如何服众?!”玄溟龙角迸出青筋,仍要强闯。
母亲叹息着掐诀:“蚀骨咒锁你妖力十日,若动法术,痛如剜心。”“玄溟,
”我按住他颤抖的肩,“信我。”他猛然僵住,赤瞳里翻涌的痛楚比蚀骨咒更烈。
当夜我推开他房门,将青铜铃塞进他掌心:“替我保管圣典这几日,大典后必来讨还。
”“好。”他攥得铃铛发烫,“我新学了熬糖......等你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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