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谢家举办的庆功宴上。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手里端着一杯82年的柏图斯，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被称为“优雅得体”的微笑，正与一位世交家族的千金谈笑风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无声而执着。我礼貌地致歉，走到露台的角落。屏幕上，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我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电话那头，

是一个沙哑而粗粝的男声，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冷漠：“是谢无虞先生吗？

这里是城北第一监狱。你的……朋友，沈夜，今天凌晨三点十七分，因突发性心肌炎，

抢救无效，确认死亡。”轰。世界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我听不见身后宴会厅里悠扬的弦乐，也感觉不到十二月夜晚冰冷的寒风。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那句“确认死亡”。死了。沈夜，死了。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

像我的影子一样的男孩；那个在我被绑架时，

用瘦弱的身体替我挡下第一刀的男孩；那个在我被家族陷害，即将身败名裂时，

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替我顶下所有罪名，走进那座人间地狱的男孩。他死了。

死在了那个没有暖气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死在了这个我刚刚为谢家拿下一个百亿项目的、本该是他最骄傲的冬天。“知道了。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删除了通话记录。我转身，重新走回那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脸上的微笑依旧完美，

仿佛刚刚那个电话，只是一个无聊的推销。“无虞，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的未婚妻，

苏晚晴，优雅地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我回答，举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笑了，

笑得像一朵盛放的白玫瑰。她不知道，她口中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我用尽一生去守护的秘密。宴会的主角，我的叔叔谢景山，正被众人簇拥着。

他拍着我的肩膀，满脸欣慰：“无虞啊，你真是我们谢家的骄傲！这次的项目，你居功至伟！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笑脸，看着周围那些谄媚的、各怀鬼胎的面孔。他们都以为，

我是谢家那个温文尔雅、前途无量的继承人。他们不知道，从三年前，

沈夜替我走进监狱的那一刻起，谢无虞，其实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只是一个等待着复仇的、披着人皮的恶鬼。而现在，我的沈夜死了。是时候，

让这场虚伪的宴会，落幕了。我喝下杯中最后一滴红酒，酒液的醇香，在我口中，

泛起血腥的味道。2.一捧名为“沈夜”的骨灰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开着车，

去了城北第一监狱。那是一座灰色的、压抑的建筑，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吞噬着所有阳光和希望。我报上姓名和沈夜的名字后，被带到了一间狭小的办公室。

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狱警，他眼中的轻蔑和不耐烦，毫不掩饰。“就是你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了然的鄙夷，“沈夜那小子，成天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

跟念经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不也就是个小白脸嘛。”我的手，在口袋里，

悄然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他的东西呢？”我问，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东西？”狱警嗤笑一声，“一个囚犯，能有什么东西？几件破衣服，

早就扔了。喏，就剩下这个了。”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廉价的、灰扑扑的骨灰盒，

随手推到我面前。那动作，像是在扔一件垃圾。“签个字，赶紧拿走。晦气。

”我看着那个盒子。那么小，那么轻。我无法想象，

那个曾经鲜活的、总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的沈夜，

那个会在冬夜里用自己冰冷的手脚为我暖被窝的沈夜，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的沈夜，

最后，就变成了这样一捧冰冷的、没有重量的灰。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骨灰盒的瞬间，

一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顺着我的指尖，瞬间传遍了全身。我签了字。我抱着那个盒子，

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冬日的阳光，惨白而无力，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温度。我记得，

沈夜最怕冷。小时候，每到冬天，他都会手脚冰凉。他会把自己的手塞进我的口袋里，

或者把冰冷的脚贴在我的腿上取暖。我总是嫌弃地推开他，骂他是个“人形冰块”。

他就会委屈地看着我，小声说：“可是无虞，你好暖和啊。”是啊，我好暖和。

我穿着上万块的羊绒大衣，开着带暖气的豪车，住在四季如春的别墅里。而他，

却在冰冷的牢房里，变成了一捧冰冷的灰。我抱着骨灰盒，坐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阳落下，夜幕降临，我才发动了车子。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城西那条最混乱、最黑暗的后街。那里，藏着这座城市里，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也藏着，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3.用你的骨，纹我的心城西后街的尽头，

有一家没有招牌的纹身店。店主是个女人，叫“三姐”，传说她的手艺，能将人的魂魄，

纹进皮肤里。当然，她收的价钱，也足以让普通人倾家荡产。我抱着沈夜的骨灰盒，

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店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草和墨水混合的味道。

三姐正坐在躺椅上，抽着一杆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了她那张看不出年纪的、妖冶的脸。

她看到我，以及我怀里的骨灰盒，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想纹什么？

”“把他，纹在这里。”我指了指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三姐吐出一口烟圈，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了然：“用他的骨灰？”“是。”“会很痛。”她说，

“不是皮肤的痛，是骨血相融的痛。而且，用骨灰做墨，是大忌。等于将死者的怨气和执念，

永远地锁在你身上。你，会不得安宁。”“我本来，就没打算安宁。”我平静地回答。

三姐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掐灭了烟，站起身。“把衣服脱了。骨灰给我。

”我依言照做。我看着她将沈夜的骨令，倒进一个石臼里，用一根黑色的石杵，一点一点地，

研磨成最细腻的粉末。那声音，像是磨在我的心上。然后，她将那些粉末，与特制的墨水，

以及几滴从我指尖取走的鲜血，一同调和。那碗墨，黑得像最沉的夜，也像沈夜的名字。

“图案想好了吗？”她问。“一个‘夜’字。”我说，“用古篆体。”她点点头，

拿起了纹身枪。当第一根针，刺入我心脏上方的皮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

瞬间传遍了全身。就像三姐说的，那不是单纯的皮肉之苦，

而是一种灵魂被撕裂、又被强行缝合的痛楚。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牙，

任由那带着沈夜体温的墨，一针一针地，刻进我的血肉里。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

开始闪回我和沈夜的过往。从孤儿院里，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瘦弱的、被其他孩子欺负却一声不吭的男孩起。到我被谢家认回，

我求父亲把他也一起带走，他成了我的“伴读”，实际上，是我的“替身”。

他替我挨过父亲的鞭子，替我喝下商业对手递来的毒酒，替我挡下仇家寻仇的刀子。

所有人都说，谢家大少爷谢无虞，温润如玉，完美无瑕。没人知道，那是因为，

所有的黑暗、肮脏和伤痛，都被一个叫沈夜的男孩，替我背负了。三年前，

叔叔谢景山设局陷害我，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本该让我锒铛入狱。是沈夜，在最后一刻，

把我从驾驶座上推了下去，自己握住了方向盘。他被带走的时候，回头对我笑。

他说：“无虞，别怕。外面太脏了，我替你去。你要干干净净地，活在阳光下。

”我闭上眼睛，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不知过了多久，三姐停下了手。“好了。”她说。

我睁开眼，看向镜子。我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张扬而古老的“夜”字。

那墨色，黑得深不见底，仿佛有生命一般，与我的心跳，融为一体。我能感觉到，沈夜，

回家了。他以一种最极端、最痛苦的方式，永远地，和我长在了一起。我穿上衣服，付了钱。

走出纹身店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抬起头，看着城市上空那片灰蒙蒙的天。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我堂弟谢明轩，最近在澳门输掉三千万的所有证据，

以及他和那个三线小明星的所有艳照，打包发给城中最大的三家媒体。”“记住，要匿名。

”“今晚之前，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的声音，平静，且充满了期待。沈夜，你看好了。

我们的复仇，现在，正式开始。4.第一份“礼物”谢明轩，我叔叔谢景山的独子，

谢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他从小就嫉妒我。嫉妒我比他聪明，嫉妒爷爷更喜欢我，

嫉妒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所以，他总是想方设法地给我找麻烦。

小时候，他会故意弄坏我的玩具，撕掉我的作业本。长大后，他学会了更恶毒的手段。

三年前那场车祸，他就是帮凶之一。我至今还记得，沈夜被警察带走时，谢明轩站在我身后，

那幸灾乐祸的、扭曲的笑容。所以，我的复仇，理应从他开始。这第一份“礼物”，

我要他永生难忘。消息是在当天晚上八点的黄金时段，同时爆出来的。

【谢氏集团二少爷豪赌欠下巨款，疑似挪用公款！】【惊爆！

谢明轩与旗下女艺人艳照流出，尺度惊人！】【德不配位！谢氏继承人家族再曝丑闻！

】三条新闻，像三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上流社会的舆论。我坐在书房里，

看着平板电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言辞犀利的报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些证据，其实我早就掌握了。一部分，是沈夜在入狱前，悄悄替我搜集的。他总是这样，

默默地，为我扫清所有潜在的障碍。另一部分，是我这三年来，自己布下的棋子。

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摔得最惨、永无翻身之日的机会。沈夜的死，

就是这个时机。电话很快就响了。是我的父亲，谢振邦。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无虞！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慢条斯理地关掉平板，整理了一下领带，

开车回了谢家老宅。客厅里，一片狼藉。谢明轩跪在地上，脸肿得像个猪头，

显然是刚被我叔叔狠狠地揍过。我叔叔谢景山，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而我的父亲，谢家的掌权人，正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是你做的？

”他开门见山地问。“是。”我承认得坦坦荡荡。“混账！”谢景山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谢无虞！你为什么要害明轩！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这么做，

是想让整个谢家都跟着丢脸吗？”“一家人？”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叔叔，三年前，

你和你的好儿子，联手把我往死里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谢景山和谢明轩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胡说什么！”谢景山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我的父亲，平静地说，“爸，

谢明轩德行有亏，私生活混乱，甚至涉嫌挪用公款。这样的人，

不配再担任谢氏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总经理。我建议，立刻撤销他的一切职务，

并对他进行内部审计。”“你！”谢景山气得浑身发抖。“我同意。”出乎意料的，开口的，

是我的父亲。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而深邃。“明轩的职务，即刻起，由你来接任。

至于审计的事情，我会亲自派人去查。如果属实，绝不姑息。”然后，他转向谢景山，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大哥，管好你的儿子。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上了楼。我知道，我赢了第一局。我的父亲，

是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他来说，家族的声誉和利益，高于一切。

谢明轩成了一颗会引爆整个家族的炸弹，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舍弃。而我，

则用雷霆手段，向他，向所有人，证明了我的价值和能力。我走到跪在地上的谢明轩面前，

蹲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堂弟，别急。这只是开始。

你欠沈夜的，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还。”我看到他眼中，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

这种感觉，真好。5.父亲的“好算盘”接管谢明轩留下的娱乐公司，

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这家公司，早已被谢景山父子掏空，

变成了一个用来洗钱和满足他们私欲的空壳。但对我来说，它是一个完美的切入点。

我上任的第一天，就以雷霆之势，进行了一场大清洗。所有谢景山父子的亲信，

被我用各种理由，或开除，或调离。同时，我提拔了一批有能力、但一直被打压的年轻人。

我的手段，干脆利落，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公司里的人，都对我敬畏有加，

暗地里叫我“笑面阎罗”。这一切，我父亲谢振邦都看在眼里。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夸奖，

只是沉默地观察着。我知道，他在重新评估我。在我父亲的眼里，子女，

不过是他用来巩固家族地位的棋子。我曾经是他最完美、最听话的继承人。但三年前，

我“犯了错”，让他失望了。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用沈夜来顶罪的方案，

因为这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谢家的名誉和他自己的脸面。对他来说，

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伴读”，来保住一个前途无量的继承人，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他以为，经历那件事后，我会变得更加谨慎，更加依赖他。他错了。那件事，

只让我看清了他的冷血和自私。也让我明白，想要复仇，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

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比他更强，更冷酷。一个周末的晚上，他把我叫进了书房。

“公司的事情，我听说了。”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语气平淡，“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

还要好。”“都是您教导有方。”我垂下眼眸，做出恭顺的样子。“无虞，”他看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鹰，“你是不是，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怪我？”来了。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惶恐：“爸，您说什么呢？当年的事，

是我不懂事，给家里惹了麻烦。要不是您和叔叔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我感激还来不及，

怎么会怪您？”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想从我脸上，

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我没有。我的表情，真诚得可以拿去当演员的教科书。最终，

他收回了目光，端起茶杯，缓缓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只要记住，你是我谢振邦的儿子，是谢家未来的希望。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辜负我的期望，

谢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这是安抚，也是警告。他在告诉我，只要我听话，

他依然可以是我最坚实的靠山。但如果我敢有二心，他也能随时将我拥有的一切，全部收回。

好一招恩威并施。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恭敬：“是，爸。我记住了。”走出书房，

我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变得冰冷。安分守己？不，我不会。我会一点一点地，

把他引以为傲的权力和掌控，全部夺过来。我会让他亲眼看着，他那完美的“好算盘”，

是如何被我亲手砸得粉碎。我会让他明白，他当初为了利益舍弃掉的，究竟是什么。

6.未婚妻的眼泪我的未婚妻，苏晚晴，是苏氏集团的千金。我们的联姻，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交易。她美丽、聪明、优雅，是上流社会公认的第一名媛。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曾经，我也这么以为。直到三年前。事发后，

她来找过我一次。她没有安慰，没有询问，只是冷静地分析了利弊，然后告诉我：“无虞，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谢家的名誉，

也是保全我们两家的未来。牺牲一个下人，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牺牲一个下人。在她眼里，

那个用生命守护我的沈夜，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下人”。从那一刻起，她在我心里，

就已经死了。这三年来，我维持着我们“模范情侣”的假象。我陪她出席宴会，

送她昂贵的礼物，对她温柔体贴。她很满意，以为自己牢牢地掌控着我这个完美的未婚夫。

她不知道，我所有的温柔，都只是包裹着毒药的糖衣。谢明轩倒台后，我接管了娱乐公司。

而苏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恰好是这家娱乐公司的最大供应商。机会来了。

我以“审查供应商资质”为名，故意挑出了苏氏子公司的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毛病，

然后单方面宣布，暂停与他们的所有合作。这一下，

等于直接砍掉了苏氏子公司近一半的业务。苏晚晴很快就找上了门。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眼圈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无虞，”她一见到我，

就委屈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很愉快。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看着她，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晚晴，

对不起。这是公司的决定。最近集团内部在整顿，我也没有办法。”“怎么会没有办法？

”她不相信，“你是总经理！只要你一句话，事情就可以解决的！”“晚晴，你太天真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而无奈，“现在的谢家，

不是我说了算。我爸和我叔叔都在盯着我。我必须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看，才能稳住位置。

你放心，等我彻底掌控了公司，第一时间就恢复和你们的合作。”我的话，半真半假，

却成功地让她信服了。她的眼神，从委屈，变成了心疼和理解。“无虞，辛苦你了。

”她靠在我怀里，柔声说，“是我不好，不该给你压力。你放心，我回去会跟我爸说，

让他支持你。”“谢谢你，晚晴。”我抱着她，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神冰冷如霜。你看，

多可笑。她以为她在支持我，实际上，却是在亲手将自己的家族，推入我为她准备好的深渊。

我利用她，从她口中，套取了更多关于苏氏集团内部的商业机密。然后，我将这些机密，

不着痕迹地，透露给了苏氏的竞争对手。接下来的几个月，苏氏集团的股价，

开始莫名其妙地持续下跌。几个重要的项目，也接连被竞争对手抢走。苏晚晴和她的父亲，

焦头烂额，却始终找不到原因。她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都比上一次，

更加憔ăpadă和无助。而我，始终扮演着那个温柔体贴、却“有心无力”的完美未婚夫。

我享受着看她在我面前，一点点地，从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变成一只惊慌失措的落汤鸡。

我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然后，在心里，对她说：晚晴，别哭。

你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在替沈夜，偿还你当年的冷漠。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7.病娇的囚笼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失眠。我会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书房里，

抚摸着左胸口那个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的纹身。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沈夜的温度。然后，

我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想起他那双总是追随着我的、亮得惊人的眼睛。

想起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像阳光晒过的被子一样的味道。也想起，

他那近乎病态的、疯狂的占有欲。沈夜的爱，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他的爱，

像一张细密的、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地包裹在其中。他会记住我所有的喜好，我的饮食，

我的作息，精确到分钟。他会像最忠诚的猎犬，嗅出我身边每一个潜在的“威胁”，

无论男女，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清除。有一次，一个学妹给我递情书，第二天，

那个学妹就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还有一次，一个商业对手想给我下套，第三天，

那家公司就曝出了巨大的财务丑闻，老板连夜跑路。我知道，这些都是沈夜做的。

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我构建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无菌的“囚笼”。在这个囚笼里，

我是唯一的王。而他，是唯一的、也是最忠诚的守卫。我曾经试图反抗过。“沈夜，

你不能这样。”我曾对他说，“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需要交朋友，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他当时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睛黑得像两个漩涡。然后，他笑了。他跪下来，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