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将军府灭门贤庆十三年腊月初八长安城飘起鹅毛大雪,天地一片苍茫。
董府后院的偏殿中,火盆燃得正旺,映得少女董傲筠的脸庞通红。她年方十五,眉眼如画,
一袭素色襦裙衬得她清丽脱俗。她正伏案研墨,笔锋一转,写下“忠义”二字,墨迹未干,
忽听得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好了!”贴身侍女小翠冲进屋来,脸色苍白,
声音颤抖,“老爷被御史台的人带走了!”董傲筠猛地站起,墨汁泼洒在纸上:“你说什么?
”“说是……说是通敌叛国,谋逆之罪!”小翠哽咽道,“夫人也被软禁在内堂,
府中已被禁军包围,不准任何人出入!”董傲筠心中一震,手一抖,笔落在地,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惶,转身从床底取出一个红木小匣,
里面放着半块玉佩——那是她十二岁那年,与萧彻在破庙中互许诺言时掰开的信物。
她紧紧握住玉佩,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我去见母亲。”她快步走出偏殿,
迎面撞上几个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领头的正是内廷司刑官李肃,冷着脸道:“董家大**,
奉旨查抄府邸,任何人不得擅离。”“李大人,我父亲为国征战二十载,忠心耿耿,
何来叛逆之罪?”董傲筠强自镇定,声音却已带颤。“这是圣旨。”李肃将一卷黄帛展开,
“董承勾结北狄,图谋不轨,已革职查办,府中上下,一律待审。
”董傲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她猛地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
才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来。“我要见母亲。”“不行。”李肃冷声道,
“董夫人已被送往宫中问话。”董傲筠咬紧牙关,强忍住眼泪,转身回到屋内,
迅速换上一件粗布衣裳,将玉佩藏入怀中,又从床底取出一只小包袱,
里面装着几件衣物和几两碎银。贤庆十年,也是这样一个雪夜。
董傲筠与太子萧彻被困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外面风雪呼啸,庙内火堆微弱。那时,
萧彻不过十二岁,身着锦袍,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伤。他是被刺客追杀逃至此处,
而董傲筠是随父亲出征归来,路过此地,救了他。“你?”萧彻虚弱地问。“你什么你,
你这大户人家的少爷跑到这荒郊野岭干什么?”“我.......”“我什么我,
受这么重的伤,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过来,我给你上药,有点疼,你忍着点。
”董傲筠招手。“哎呀........咝.....”萧彻咬着牙,
但是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堂堂男子汉,忍住。”说着,董傲筠加大了些力气。上完药,
董傲筠将干粮----窝窝头递给了萧彻,只见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你慢点,别噎着,
给水。”萧彻逃了一天,饥寒交迫。那憨态可掬吃饭的的模样让董傲筠心神为之一震。
两人在破庙中守了一夜,围在火堆旁熬过寒冬。临别前,萧彻从怀中取出一块梅花玉佩,
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董傲筠。“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若有一日你遇到难处,
就凭它来找我,我定帮你。”董傲筠接过玉佩,轻轻一笑:“一言为定,不过我去哪里找你?
”“我是当朝太.....”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声音在风中消散。贤庆十三年。
董府家仆被驱逐,婢女被押走,府中珍宝被一箱箱搬出。董夫人被禁军押着,从正堂走出,
披头散发,满面泪痕。“母亲!”董傲筠冲上前,却被李肃拦住。“**,别冲动。
”小翠拉住她,“现在不是时候。”董夫人望向女儿,眼中尽是悲怆与不舍,嘴唇微动,
似想说什么,却被禁军推走。“母亲!”董傲筠大喊,声音在风雪中飘散。“带走。
”李肃一挥手。董傲筠被两名士兵架起,正欲拖走,忽听一声娇笑:“李大人,这位**,
我来接手了。”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得意。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狐裘的少女款款走来,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嘴角含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她是花君娇,董府新来的贴身侍女,据说因容貌酷似董傲筠,被董夫人收为贴身婢女。
“**,夫人让我照顾你。”花君娇走近,轻声道,“你随我去偏院歇息吧。
”董傲筠盯着她,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她记得那日花君娇曾偷偷翻她书案,
还问过她父亲与太子的旧事。但她现在无力反抗,只能点头。“是。”夜深,偏院灯火昏黄。
花君娇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递到董傲筠面前。“**,该吃药了,这是败火汤,
喝了能安神。”董傲筠盯着药碗,眉头微蹙:“我不吃。”“喝了它。”花君娇笑意不变,
却语气一冷,“你若不喝,我就告诉李大人,说你不服从管教。”董傲筠沉默片刻,
虽知此药有毒,但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这药寒性重,你跪着发汗,对身子好。
”花君娇轻声道。董傲筠一愣,抬头看她:“你说什么?”“跪下。”花君娇冷冷道,
“跪到天亮。”董傲筠怒目而视,却见花君娇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那半块梅花玉佩!
“你,从我身上偷的!”董傲筠惊怒交加。“你父亲已经完了。
”花君娇笑着将玉佩戴在自己颈间,“而我,将会变成这长安城里最尊贵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别喊了。”花君娇笑着,
抬手一掌扇在她脸上,“哈哈哈,哈哈哈......”董傲筠跌倒在地,嘴角渗血,
痛苦的捂着肚子,那是所谓的药效发作的症状。她的发髻里,
还藏着一小片刻有特殊标记的银饰,那是她与萧彻之间的另一个秘密约定。玉佩被夺,
只能想别的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天未亮,风雪未止。
偏房跪了一夜的董傲筠被五花大绑,押上囚车,与其余董府女眷一同送往掖庭司。
她被花君娇夺去了玉佩,也失去了身份,
成了“阿丑”——一个没有过去、没有姓名的罪臣房内的丫鬟。囚车摇晃,寒风刺骨,
她蜷缩在角落,将身上单薄的衣服紧了紧,手往袖中缩了缩。
脸上还残留着昨夜花君娇扇出的掌印,
左手指尖摩挲着发髻深处的一枚银饰——那是她在昨夜,偷偷藏起的。
银饰是一枚小巧的狼头图案,是她与萧彻在破庙中约定的暗记。
她说:“你若将来当了发达了,我就画狼头在你名字旁边,提醒你别忘了我这个窝窝头朋友。
”她知道,这枚银饰,是她最后的希望。父亲母亲被皇帝赐死,董家满门忠烈,
最后却被污蔑谋逆罪,可笑,可笑啊。掖庭司是宫中罪奴女子的归属之地。“阿丑,
董家余孽。”掌事嬷嬷翻看着名册,抬眼打量她,“十五岁,会医术,识字,懂琴棋书画?
”“是。”董傲筠低着头,声音平静。“哼,将军府的丫鬟确实了的。”嬷嬷冷笑,
“从今日起,你归花贵妃调遣,去她宫中做粗使丫头,洗衣、洒扫、端茶、送水,一样不落。
”花贵妃?董傲筠心头一震,却不动声色地叩首:“是,奴婢遵命。”花君娇已入宫了吗?
此时岂不是落入虎口?说罢,随着嬷嬷来到了花贵妃的居所---紫云轩,
金光闪闪的拱门照的董傲筠睁不开眼。屋内温暖如春,香炉袅袅,花君娇斜倚在软榻上,
身着华服,眉目如画,唇角含笑,正与宫女们赏花品茶。“来了?”她抬眼,语气轻佻,
“是,奴婢阿丑拜见主子。”董傲筠低头,声音平静。“都退下吧。”花君娇轻声道,
几个宫女陆续退出房间,“跪下。”董傲筠毫不犹豫,扑通跪下,双膝触地时,冰凉刺骨。
“阿丑,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花君娇走近,轻轻抚过她的发髻,“你是个奴婢,
连狗都不如。你若有一点不听话,本宫就让你死。”“奴婢明白。”董傲筠低声道。“很好。
”花君娇满意地笑了,从颈间取下那半块梅花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若还想它回来,
就乖乖听话。”董傲筠心中怒火翻腾,只是因为跪着,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是,
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娘娘。”四、雪地跪罚夜幕降临,紫云轩外风雪又起。
花君娇命董傲筠跪在雪地中,端着昨晚一样的一“败火汤”。那黑漆漆的汤液深不见底。
“昨儿个喝的可还行?。”“回娘娘,还可以。”“既然这样,
这碗药你再喝了吧”董傲筠接过药碗,低头饮下,苦涩入喉,呛得她剧烈咳嗽,
嘴角溢出药沫,在雪地上洇出深色痕迹。“你就继续跪着发发汗吧。”花君娇踩着她的手背,
抱起地上的小狗---花花,转身回屋。寒风呼啸,董傲筠咬着牙,
将冰雪吃进嘴里来抵抗肚子里传来的阵痛。最后只能蜷缩在亭子一角,挨过了一夜。三日后,
董傲筠在紫云轩打杂,每日洒扫、端茶、送水。这一日,皇帝驾临,花君娇盛装打扮,
亲自迎接。董傲筠端着茶水进屋,却在抬眼的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屋内,
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龙袍的男子,眉眼俊朗,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是他,萧彻。
她几乎认不出,那个在破庙里与她共饮一碗水、共盖一件衣的少年,如今已是一国之君。
她低头,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动作轻柔,不敢抬头。“退下。”花君娇冷冷道。
董傲筠低头退下,却听见萧彻淡淡开口:“方才那丫头,是你新来的宫女?”“是。
”花君娇笑道,“不过是贱婢一个。”萧彻点头,未再多言。董傲筠走出屋外,
心头却翻江倒海。他……还记得吗?夜深,董傲筠在偏殿洗衣,手冻得通红,
其他宫女已经歇息。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身影晃动着,以前她是董家大**,
而今且却只能借着昏黄的烛光替所有人洗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五更梆子响了,
董傲筠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挂着的半块月牙。弯着腰回到睡觉的床位旁,沉沉的睡下了,
她梦见自己与萧彻在破庙中。“你若有一日遇到难处,就凭它来找我。”她递给他半块玉佩。
“我也会护你周全。”梦醒时,她泪湿枕巾。她低声呢喃:“萧彻,你还记得我吗?
”窗外风雪依旧,而她,已不再是那个失去家的少女。她,是董傲筠。是镇国将军之女。
第二天董傲筠留意着紫云轩中的一举一动,记住花君娇的作息、心腹、来往之人。
她偶然间发现花君娇与二皇子萧景私会。“哎呀,郎君,你轻点,弄疼我了。
”“你这浪蹄子,现在如此这般,谁知道你伺候萧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奴家只是你的,也只是你的。萧彻还没碰过我呢。“”是吗?等我坐了皇帝,
朕一定封你当皇后。”“那奴家谢谢陛下了。”说罢花君娇便缠了上去。“等下,
最近萧彻有没有什么举动?”“他啊,在这大内还不就是一个傀儡?朝臣哪个买他账?
你就放心吧。”“你给我盯紧他,萧彻啊,萧彻啊,父皇居然皇位传给你,
我会将我失去的东西拿回来的。”“那就先从你开始吧。”萧景动作更大了,
身下的花君娇缠得更紧了。在董傲筠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枯树枝。“谁?
”窗内慌张的二人异口同声问道。急忙收拾衣服起身。“喵,喵。”还好董傲筠机灵。
悄悄溜走了二人作罢,继续缠绵起来。董傲筠将此事书写了下来,等待着曝光时机。
---第三章风雪未止紫云轩内,炭火正旺,香气缭绕。花君娇身着华服,斜倚软榻,
手中把玩着那半块梅花玉佩。她轻轻摩挲,嘴角含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阿丑。
”她忽然唤了一声。门外跪着的董傲筠立刻应声:“奴婢在。”“进来。”董傲筠低头入内,
衣衫单薄,手冻得通红,发间却仍藏着那枚银狼头。“本宫知道你小时候学过医。
”花君娇轻声道。“是。”董傲筠答。“那你配药、煎药没问题吧?”“是。”“很好。
”花君娇将玉佩挂在颈间,笑得意味深长,“从今日起,你负责每日为太子……不,
是皇上煎药。”“是。”董傲筠低头应下。董傲筠第一次为萧彻煎药。御药房中,
她仔细挑选药材,动作娴熟,心中却波澜起伏。她记得,萧彻那晚说过小时候体弱,常生病。
她将密信和一枚银狼头图案的纸片,悄悄夹在药渣之中。那纸片极小,用特殊药汁书写,
遇水即显。她将药煎好,装入瓷碗,亲自送去御书房。御书房内香炉袅袅,烛火摇曳。
萧彻正批阅奏章,神情冷峻,眉宇间已无昔日少年模样。他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
“放下吧。”董傲筠将药碗放在案前,轻声道:“陛下,请趁热服用。”萧彻微微一怔,
抬眼看向她。他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新来的宫女?
”“是。”董傲筠低头,“奴婢名唤阿丑。”萧彻皱眉,这名字听着竟有些熟悉。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随后继续批阅奏章。董傲筠退下,却未立刻离开御书房外的回廊。
她知道,那张纸片会在药渣中显现,而萧彻——那个曾在破庙中与她约定的人,一定会看到。
果然,不多时,书房内传来一声轻叹。“这个图案……狼头?”董傲筠嘴角微扬,悄然离去。
夜晚,紫云轩内。花君娇坐在铜镜前梳妆,身后站着的嬷嬷低声禀报:“娘娘,
昨日阿丑送去的药,皇上喝完后在药渣中发现了一张纸条。”“哦?”花君娇挑眉,
“上面写的什么?”“属下未敢靠近,只听皇上问了一句:‘这是谁送来的药?
’”花君娇眸光微冷:“看来,她还不死心。”她转身看向门外,冷笑道:“阿丑,进来。
”董傲筠应声入内,跪地叩首:“奴婢在。”“你昨日送药时,可有做什么手脚?
”花君娇语气轻柔,却带着威胁。“奴婢不敢。”董傲筠低头,“只是按规矩煎药。
”“是吗?”花君娇走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你告诉我,皇上为何会盯着药渣发呆?
”董傲筠心中一紧,却仍保持镇定:“或许是药渣中有异物,奴婢不敢妄议。
”花君娇冷笑:“很好,你很会说话。”她松开手,冷冷道:“若你敢耍什么花样,
我不但会杀了你,还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奴婢明白。”董傲筠低头,语气平静。
“奴婢告退。”董傲筠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根细针,小心翼翼地将一张更小的纸条卷起,
藏入发髻深处。这是她为萧彻准备的第二封信,内容简短却至关重要:“梅花玉佩,
破庙旧约。狼头为记,勿忘初心。”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谨慎。花君娇已经盯上她了。
而萧彻……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让萧彻想起她,
想起那个曾在风雪中救他一命、与他共饮一碗粥的董傲筠。第三章初次试探萧彻病了,
御医束手无策,花君娇便假模假样地带着太医日日来诊脉,嘘寒问暖,极尽温柔。
董傲筠又随从,她端着药碗,脚步轻缓,心跳却如擂鼓。萧彻侧躺在榻上,脸色苍白,
眼神却依旧锐利,他正盯着眼前的棋盘,似在思考着什么。董傲筠将药碗放在案几上,
目光扫过萧彻的手,那手指修长。她弯腰,假装去捡地上掉落的棋子。
指尖在靠近萧彻的桌角处,
用极轻的力度敲击出一串断续的节奏——那是他们儿时约定的求救信号,
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摩斯密码般的暗语。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指尖微微颤抖,
敲完最后一个点,她迅速直起身,低眉顺眼地退后一步。萧彻执棋的手指猛然收紧,
黑子“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的死角,发出一声闷响。他抬眼,目光如电般射向董傲筠,
带着震惊与难以置信。花君娇立刻察觉到异样,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董傲筠脸上,
怒斥道:“你个**,敢在陛下跟前放肆!”她转头对着萧彻,瞬间换上一副娇嗔的面孔,
摘了一颗起葡萄用嘴送到他唇边:“萧彻哥哥别生气了,奴家喂你吃葡萄。
”萧彻看着花君娇,又看了一眼低垂着头、嘴角渗血的董傲筠,眼神复杂,
最终只是冷声道:“滚。”董傲筠捂着脸退下,心却沉了下去。他选择了花君娇。
巨大的失落感几乎将董傲筠吞噬,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提醒自己时刻保持警惕。
当董傲筠在殿外候着的时候,二皇子萧景从花园中走来。遇见董傲筠。见她容貌清丽,
身段窈窕,便起了轻薄之心,凑近调戏道:“你这小妮子,生得倒是好看,
花贵妃这是暴殄天物啊,让你做粗使丫头。不如从了我,我让你做我的妾,
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董傲筠冷冷推开他,转身欲走。萧景恼羞成怒,
正巧花君娇搀着萧彻走来,他立刻恶人先告状,指着董傲筠大骂:“这贱婢竟敢勾引本王,
言语轻佻,不堪入耳!”花君娇立刻附和,痛斥董傲筠不知廉耻。萧彻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董傲筠被拖下去廷杖,三十杖下来,她几乎昏死过去,背上血肉模糊,被扔回柴房。
她在剧痛中醒来,意识模糊,却听见花君娇得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这贱婢,
想着萧彻还不成,又来勾引萧景。”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
素净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与平日的华贵判若两人。她站在门口,
看着蜷缩在角落、面色苍白的董傲筠,嘴角勾起一抹怜悯的笑意:“姐姐,你何必如此倔强?
只要你乖乖听话,认我为主,往后的日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想想,你一个罪臣之女,
能活到今天已是侥幸,若再惹恼了我,怕是连这柴房都出不去了。”她缓步走近,蹲下身,
用帕子轻轻擦去董傲筠脸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你看看你,脏成这样,
哪里还有半分将军府大**的样子?你早就不配了。你难道忘了,当年在巷口,
是你先抢了我的窝窝头,我才不得不……”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闪过一丝阴鸷,
随即又恢复温柔,“只要你听话,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这宫里,能给你饭吃,给你衣穿的,
只有我。”董傲筠闭着眼,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花君娇见她无动于衷,
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她猛地掐住董傲筠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你看着我!你记住,
我让你活,你才能活!听明白了吗?”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董傲筠的皮肉,留下几道血痕,
“你没想到吧?当年那个偷你窝窝头的丑姑娘,如今飞上枝头,成了万人之上的贵妃,而你,
却要在我脚下吃土!”她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裙裾带起一阵冷风。董傲筠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无声滑落,
根本没有听见花君娇说什么。他明明认出了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数日后,
董傲筠拖着伤未愈的身子,在紫云轩打扫花君娇的暖阁。她动作缓慢,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背上的伤口。无意间,她碰倒了花君娇的妆奁,一个暗格弹开,
掉出几张纸。她迅速捡起,竟是花君娇的易容秘方与一封密信。信上字迹娟秀,
内容却触目惊心:“正月十五三更,玄武门见。”落款是萧景。董傲筠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们竟然真的要谋反了。她迅速将信纸揉成纸团,藏入袖中。次日。
她为花君娇送去专治咳血的汤药时,将纸团悄悄撕碎,混入药汁中。
看着花君娇毫无防备地将药汁一饮而尽,董傲筠轻声道:“主子最近总说心口疼,
这药能清淤解毒呢。”花君娇正要夸她懂事,下人突然来报:“皇上驾到!
”萧彻步入紫云轩时,目光扫过低着头的董傲筠,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丫头有些眼熟,
尤其是她低头时,后颈处似乎有一块心形的胎记,与他记忆中那个破庙里的女孩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又落在案几上的墨宝上,那是花君娇的字迹,可他总觉得那笔锋转折处,
与他记忆中董傲筠的字有些微妙的相似,又似乎刻意模仿。他心中疑窦丛生,
对花君娇的关心似乎多了一丝审视。董傲筠垂首退下,嘴角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第四章长安暗涌寒风刺骨,井水冰冷。董傲筠冰井打水,烧水伺候花君娇洗脚。
她赤手捞桶,冻得手指发紫,牙关打颤。她将水烧好,端进暖阁,
花君娇却挑剔道:“水太凉。”董傲筠只得又去,这次水温了些,
花君娇又嫌太烫:“你是想烫死我吗?笨手笨脚的!”一脚踹翻木桶,
春乘花落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替身皇后:白月光竟是易容怪》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
《替身皇后:白月光竟是易容怪》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春乘花落细腻的笔触和扎实的叙事功底。他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和生动的描写,将读者带进了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主角董傲筠花君娇萧彻的形象饱满而真实,她的坚持和勇气令人为之倾倒。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带来新的惊喜和挑战。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阅读《替身皇后:白月光竟是易容怪》,我深刻感受到了作者春乘花落的卓越笔力。他对各个场景的描写非常精准,展现了丰富的文学知识和审美品味。这样能够陶冶性情的作品已经很少见了,真的让人佩服。《替身皇后:白月光竟是易容怪》的框架也定得相当不错,整体结构紧凑而流畅,在细腻的文笔中展现出独特的风格。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令人着迷的作品了。
《替身皇后:白月光竟是易容怪》给人带来了新颖的阅读体验。作者春乘花落的设定非常独特,切入点巧妙,引人入胜。主人公董傲筠花君娇萧彻的个性鲜明,她的智慧和毅力令人钦佩。整个故事由她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过程构建而成,让人看后不禁为之欢呼。这本书的结构精巧,文笔流畅,每一个情节都紧扣主题,引人深思。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都展现出作者独特的风格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