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印冰冷的瓷砖贴着脸颊,苏晚能闻到空气中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怪异气味。
手腕上的麻绳又勒紧了些,粗糙的纤维磨得皮肤发烫,她挣扎着抬起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沈砚之正蹲在她面前,指尖捏着那片从她枕下搜出的刀片。
银亮的金属在他指间转了个圈,映出他嘴角诡异的弧度。阳光透过钢板上的小窗斜斜切进来,
在他半边脸上投下明暗交界的线,像幅扭曲的油画。“想划开哪里?”他声音很轻,
带着种近乎温柔的笑意,指腹却突然用力,锋利的刃口瞬间在他掌心划出红痕,“这里?
还是这里?”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苏晚手背上,滚烫得像火。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恐惧像藤蔓缠上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上午九点十七分,
这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47天,也是第三次被发现藏有刀片。三天前她试图逃跑,
被他从火车站的厕所里拖回来时,沈砚之也是这样笑着的。
那天他把她的头按在满是冰水的浴缸里,秒针在耳边咔哒作响,
直到她窒息前最后一秒才拽起来。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他吻着她的耳垂呢喃:“晚晚,
你只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呼吸。”后来她才知道,
他精确计算了她在水下能坚持的最长时间——两分十四秒,不多不少。
此刻他摊开流血的手掌按在她眉心,温热的液体顺着鼻梁滑进唇缝,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苏晚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却听见他用近乎虔诚的语气说:“这样我们就有一样的伤口了,
你看,多般配。”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记事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4月17日,晚晚藏刀片被发现,共同留痕一处,需加强看管。
”门锁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是钟点工来了。沈砚之眼中的痴迷瞬间凝结成寒冰,
他猛地拽起苏晚将她塞进衣柜,厚重的樟木柜门合上的前一秒,
她看见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衣柜内壁贴着她失踪前的照片,是去年在蔷薇花丛里拍的,
此刻那些笑靥如花的脸都在黑暗中盯着她,像无声的嘲讽。“王婶,今天不用来了。
”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家里……有点脏东西要清理。”衣柜里一片漆黑,
苏晚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哭出声。她能听见外面瓷器碎裂的脆响,
还有王婶惊恐的尖叫逐渐远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他血的温度。
这个男人是真的会杀人的,她早就该知道。上周他发现窗台上多了只停驻的麻雀,
当着她的面捏断了那小东西的脖子,说:“它看你的时间太久了。”半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
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沈砚之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袖口别着精致的蓝宝石袖扣,
看向她的眼神像含着星光。他说:“苏**种的蔷薇很漂亮,像你一样。
”那时她在城郊有个小花园,种满了爬藤蔷薇。现在想来,他说这句话时,
眼里的不是欣赏,是猎人看见猎物的贪婪。后来她才从被砸烂的旧物里找到那张晚宴名单,
她的名字旁边被用红笔圈了十三圈。衣柜门被拉开时,苏晚已经吓得浑身僵硬。
沈砚之脸上没有血迹,西装依旧整洁,只是眼神里的疯狂还没褪尽。他弯腰将她抱出来,
手指轻轻拂过她颤抖的睫毛:“吓到了?”指腹扫过她的脸颊,
精准地接住一滴滑落的泪珠,“第176滴眼泪,为我流的。”不等她回答,
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颈,力道大得像是要留下永久的印记。苏晚疼得闷哼,
却不敢挣扎——上次她推了他一把,他直接砸碎了她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那些玻璃碎片被他一片片捡起来,逼着她看:“你看,不听话的代价就是失去更多。
”“晚晚,别逼我。”他在她颈间喘息,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这点要求很过分吗?”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脊椎凸起的骨骼,
动作竟有几分笨拙的温柔。苏晚忽然想起上周她发烧到三十九度,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冰毛巾给她擦身,天亮时看见沈砚之坐在床边,眼底布满红血丝,
指缝间夹着烧得卷边的退烧药说明书,
旁边散落着七八个空药盒——他把所有能找到的退烧药都试吃了一遍,
就为了看哪种副作用最小。可这份温柔转瞬即逝。当她烧退了些,轻声说想回家看看时,
他瞬间变了脸色,将所有门窗都锁死,把钥匙扔进了下水道。
监控屏幕上清晰地记录着钥匙坠落的轨迹,他反复播放那段视频给她看:“看,
它们再也不会打开门了。”现在他抱着她走向卧室,途经客厅时,
苏晚瞥见地板已经擦得干干净净,只有墙角还留着一小块深色的印记。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却被沈砚之捏住下巴强迫抬头。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像在检查一件稀世珍宝:“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怎么报警?”苏晚拼命摇头,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这个男人的偏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早就将她牢牢困住。他甚至知道她每根头发的长度,
昨天她发现梳子上缠了根断发,今天早上就看见他对着显微镜在研究什么。
他把她放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那些勒痕已经发紫,
他低头用嘴唇轻轻吻过每一道印记,动作虔诚得像在朝圣。“疼吗?”他抬头时,
眼里竟有水光,“我不是故意的,晚晚,我只是怕……”怕什么?怕她再次逃跑?
苏晚不敢问。她知道答案会换来更疯狂的禁锢,就像他为了防止她跳窗,
拆掉了所有房间的窗户,换上厚厚的钢板。钢板内侧贴着她的照片,从出生到现在,
每一年都有,有些连她自己都忘了拍过。他的吻渐渐往下,掠过锁骨时,
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个动作让他浑身一僵,眼中的温柔迅速被警惕取代。“别碰那里。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恳求,“沈砚之,求你。”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
是她十八岁时和同学去纹身店纹的。上次他看到时,突然暴怒,
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到镜子前,拿着烟头要烫掉它。
“谁允许你在身上留别人可能看见的印记?”他当时红着眼嘶吼,像只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最后是她哭着说这是为了纪念过世的母亲,他才停下手,却用更粗的锁链把她锁了三天三夜,
期间不断重复:“记住,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此刻听到她的恳求,
沈砚之果然停了动作。他盯着那颗朱砂痣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种毁灭性的疯狂。
“好,不碰。”他舔了舔唇角,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那我们换个方式。
”他的气息越发迫近,苏晚浑身绷紧,却不敢再反抗。月光透过钢板上唯一的小窗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看起来既温柔又狰狞。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罐,
里面装着她的指甲剪、头发丝、用过的纸巾,标签上标注着收集日期和时间。“晚晚,你看。
”他忽然指着窗外,语气带着孩童般的炫耀,“我在院子里种满了蔷薇,
和你以前那个花园一模一样。”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早就发现窗外总有若有似无的花香,
却没想到是他……那些蔷薇的花期被他用药物精确控制着,永远保持着盛放的姿态,
就像她被强行定格的人生。“等它们爬满墙壁,”他低头咬着她的耳垂,热气拂过耳廓,
“这里就会变成只属于我们的城堡。”属于他的城堡,和她的囚笼。苏晚闭上眼,
任由眼泪无声滑落。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那些藏起来的刀片,偷偷写下的求救信,
还有无数个逃跑的计划,最终都成了**他偏执的催化剂。他会把她的求救信当成情书收藏,
在每页空白处写满“我爱你”。他的动作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苏晚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
反而低笑出声:“用力点,晚晚,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他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屏幕亮起显示着监控画面——是花园角落的摄像头拍到了只野猫,
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铁丝网瞬间通电发出滋滋的声响。这句话让她浑身冰凉。活着?
在他身边,她更像个精致的玩偶,被他用爱和疯狂牢牢锁住。他会给她买最昂贵的衣服,
却不允许她穿出门;会做她喜欢的菜,却要先让营养师检查每样食材的成分。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停下动作,抱着她蜷缩在床上。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苏晚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里有块水渍,像极了母亲微笑的脸。她悄悄抬起手,
摸向枕头下——那里还有一片她藏起来的刀片,是上次没被发现的。
藏在一本《蔷薇栽培手册》的书脊里,那是他唯一不会仔细检查的地方,
因为他说“这是我们共同的爱好”。沈砚之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突然收紧手臂,
在她耳边呢喃:“别想着逃了,晚晚。”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
挖掉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离不开我。”他顿了顿,手指轻轻点着她的太阳穴,
“这里也要刻上我的名字,这样你想别人的时候,就会疼。”苏晚的手僵在半空,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痛。她想起昨天在他书房看到的地图,
她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被用红笔标记,旁边写着精确的时间和陪同人员,
连小学春游时和同桌分享过一块橡皮都被记录在案。月光依旧清冷,
院子里的蔷薇在夜色中静静绽放,散发着甜腻而危险的香气。苏晚闭上眼睛,
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数到一百二十七的时候,她听到沈砚之轻微的磨牙声,
像只守护着猎物的狼。她知道,下一次逃跑计划,必须更周密,更决绝。因为她面对的,
是一个为爱疯魔的疯子。而疯子,是不会讲道理的。第二章蔷薇囚笼第二天清晨,
苏晚是被一阵浓烈的花香弄醒的。沈砚之不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电子钟显示六点零三分,
比平时早了十七分钟,这让她莫名地紧张起来。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腕上没有锁链。
这让她有些意外,却不敢放松警惕。沈砚之的温柔从来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的纸条上用他工整的字迹写着:“晨起体温36.5℃,
血压85/120,正常。”下面还画了个简单的笑脸,嘴角却歪向一边,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钢板上的小窗被打开了,
外面是个精心打理的花园,各色蔷薇开得正盛,爬满了高高的围墙。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
美得像一幅画。可苏晚知道,这美丽的花园外围,是通电的铁丝网,
还有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每个摄像头的角度都经过精确计算,确保没有任何视觉死角,
她甚至在一朵最大的蔷薇花苞里发现过微型镜头。“醒了?”沈砚之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苏晚吓了一跳,猛地转身。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早餐和一杯牛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没睡好。
托盘边缘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早餐的营养成分表,精确到克。“过来吃饭。
”他笑得温和,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托盘放在桌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立刻皱起眉,
重新调整了位置,直到托盘边缘与桌沿完全对齐才满意。苏晚迟疑着走过去,在餐桌旁坐下。
他把牛奶推到她面前:“温的,45℃,刚好。”她拿起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玻璃,
心里却一片冰凉。上次她拒绝喝牛奶,他直接捏着她的下巴灌了下去,
说:“你必须好好活着,活着才能陪着我。”后来她才知道,
那杯牛奶里加了微量的镇静剂,让她昏睡了十二个小时,
醒来时发现房间里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被收走了,包括牙刷。早餐是她喜欢的小米粥和蒸饺,
显然是精心准备的。小米粥熬得恰到好处,蒸饺的褶子每个都不多不少十二道。
可苏晚没什么胃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沈砚之。他吃得很慢,
每口食物都要咀嚼三十下才咽下,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今天天气不错。”沈砚之突然开口,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动作一丝不苟,“吃完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上面写着:“4月18日,
计划与晚晚在花园共处1小时20分钟,需准备防晒霜SPF50+,
她对紫外线过敏。”苏晚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去花园?那里空旷无遮,更容易逃跑,
可也更容易被发现。上周她只是在花园里多停留了五分钟,就被他用铁链锁了半天,
理由是“超出规定时间,有异常行为”。“怎么了?”他挑眉看她,“不想去?
”“没有。”苏晚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好。”吃完饭,
沈砚之果然牵着她走进了花园。蔷薇花的香气更加浓郁,几乎要让人窒息。他的手指很紧,
牢牢地攥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步伐很规律,每步距离都是六十厘米,这让同行的苏晚很不自在。“你看,
这株是粉团蔷薇,你以前说过最喜欢这个品种。”他指着一丛盛开的粉色蔷薇,
语气里带着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花丛旁边立着个小小的牌子,
上面写着“晚晚最爱的粉团,编号003”。他给每株蔷薇都编了号,
每天记录它们的生长情况,比照顾自己还要用心。苏晚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却在四处打量。
围墙很高,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几个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她注意到西南角的摄像头角度似乎有点偏移,可能是昨晚的风雨导致的,
这让她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喜欢吗?”沈砚之又问,眼神里的期待更浓了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喷壶,小心翼翼地给那丛蔷薇喷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婴儿的皮肤。
“喜欢。”苏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观察那个摄像头的位置,最好能找到监控室的位置。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拉着她在花园里慢慢走着。阳光透过花叶的缝隙洒下来,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起来竟有几分温柔。他突然停下脚步,
指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说:“这朵明天会开,我算了它的生长速度。”他拿出手机,
调出一张图表,上面是这朵花过去十天的生长数据,精确到毫米。
苏晚忽然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在公园里散步。
那时他说他喜欢她的安静,喜欢她种的花,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会记得她无意中说过的每句话,比如她随口提过喜欢某个牌子的糖果,
第二天他就会买来一整箱。那时的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直到有一天,
她发现他偷偷配了她家的钥匙,在她出差时进过她的房间,整理了她的书架,
按照他的喜好重新排列了所有书籍。“在想什么?”沈砚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没什么。”苏晚摇摇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得飞快,她担心自己的想法被他察觉。他却突然用力攥紧她的手,
疼得她皱起眉头。“晚晚,别骗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的心跳加快了,
每分钟112次,比平时快了37次。”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心率监测仪,
屏幕上果然显示着112的数字——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戴上了这个微型设备。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强作镇定地说:“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花很漂亮。
”沈砚之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却突然笑了。“你喜欢就好。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把所有你喜欢的东西都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精致的戒指,上面镶嵌着蔷薇形状的宝石,
“看,我找人定做的,和你一样美。”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苏晚的心里。她想要的,
从来不是这些。这枚戒指的内侧刻着他的名字,她不用看也知道。上次他送她一条项链,
吊坠里藏着微型定位器。他们继续在花园里走着,沈砚之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各种蔷薇,
说它们的花期,说它们的养护。他甚至知道每朵花每天需要多少毫升的水,
需要多少小时的光照。苏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却在想,该怎么才能拿到大门的钥匙。
她知道钥匙应该在沈砚之的书房里,上次她无意中看到过。可书房的门总是锁着的,指纹锁,
密码锁,还有虹膜识别,防守严密得像个堡垒。“累了吗?”沈砚之注意到她的走神。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走了58分钟,比计划少2分钟,我们回去吧。”“有一点。
”苏晚顺水推舟。“那我们回去休息。”他牵着她往回走,脚步依旧规律。
经过西南角时,苏晚故意放慢脚步,假装被绊倒,趁机仔细观察了那个偏移的摄像头,
发现它刚好照不到围墙根的一处灌木丛。回到房间,沈砚之说要去处理公司的事,
让她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他离开时,仔细地锁好了门,
还在门把手上放了根头发丝——这是他确认她是否开门的常用手段。苏晚走到门边,
确认门锁好后,立刻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她记得沈砚之有个习惯,
喜欢把备用钥匙藏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上次她在一本《圣经》的书页里找到过浴室的钥匙,后来那本书就被他销毁了,
理由是“被不洁的目的玷污了”。她翻遍了床头柜、衣柜、书架,甚至连地毯下面都找了,
却一无所获。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植物上。
那盆多肉是她带来的,他一直不喜欢,说“它分走了你的注意力”,却又没扔掉,
只是每天精确地给它浇5毫升水。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多肉**,
果然在盆底看到了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个微小的“书”字,
这应该是书房的备用钥匙!她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蹦出胸腔。她迅速把钥匙藏好,
把多肉重新种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她甚至按照沈砚之的标准,调整了多肉的摆放角度,与窗台边缘保持3厘米的距离。
傍晚的时候,沈砚之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宇间带着一丝烦躁。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重重地摔在桌上,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他从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出失控。
“怎么了?”苏晚试探着问。她知道他的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烦,上次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
语气很暴躁。“没什么。”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多说,“公司有点事。”他脱下外套,
随手扔在沙发上,这让苏晚很惊讶。他平时会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距离墙壁精确到5厘米。苏晚注意到他的袖口沾了点泥土,不是花园里的那种黑土,
而是更偏向红棕色。她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可能去了监控室,
那里在地下室,土壤是红棕色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沈砚之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累坏了。他的呼吸比平时重,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苏晚等了很久,
看了十一次手表,确认他睡熟后,悄悄起身,拿出藏好的钥匙,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很暗,只有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墙上挂着她的照片,从童年到现在,
每隔三米一张,排列得整整齐齐。她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
每一步都踩在地毯的边缘——她记得沈砚之在走廊的地板上安装了震动传感器。
她凭着记忆找到书房的门,把钥匙**去,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门开了。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确认没有惊醒沈砚之后才推门进去。书房里很暗,她不敢开灯,
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
却都不是她认识的——都是关于心理学、犯罪学和锁具原理的书籍。她记得沈砚之说过,
《疯犬锁蔷薇》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檐下寄信人深厚的情感和艺术才华。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独特的叙事结构,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故事。主角苏晚沈砚之的形象鲜活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作者檐下寄信人的文笔细腻而出色,《疯犬锁蔷薇》展现了他独特的风格。故事的剧情紧凑,扣人心弦,读完之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一部令人喜爱的作品,我对作者的才华感到十分钦佩。
对于我来说,《疯犬锁蔷薇》是一部真正值得推荐的佳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感人至深,男女主角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感谢檐下寄信人的才情,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
作为一名喜欢[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爱好者,我常常遇到两类问题:有些小说情节流转匆忙,感情线若有似无;而另一些则显得剧情矫揉造作,让人难以接受。然而,读完《疯犬锁蔷薇》,我发现这本书既没有流于俗套,又没有牺牲感情线来服务剧情。作者檐下寄信人在文笔上表现出色,流畅的叙述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那些美好的小段子,如细水长流般温馨隽永,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情感。我不禁要给它五颗星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