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舟低笑着吻上她的额头。
「你差点因她而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害你的罪人。」
「我的小雪,若不是你这一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你。」
「像宋清歌这样阴险的女人,不配得到我的情分。」
他们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棺板传入我的耳中。
我手脚冰凉,仿佛被一把匕首贯穿了心脏。
原来莫雪根本没死。
他们合谋演了这一场戏,只为羞辱我。
陆战舟轻声道:「别担心,我安排了屏风,那女人看不到我们。」
莫雪轻笑起来。
「这样在她眼皮子底下缠绵,真是刺激至极。」
他们不知道,我并未离去。
那道屏风根本挡不住窃窃私语。
我无声地退出大帐,回到为我准备的偏帐中。
眼前是我亲手准备的合卺酒杯,此刻已经冰冷。
我和陆战舟相识六年,他为何要在婚后选择背叛?
难道莫雪愿意为他去死,就抵得过我们的同生共死?
帐外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女送来一封信笺。
「莫小姐命我送给医官。」
信笺上布满了春宵欢愉的描述,连带着与将军缠绵的图样。
「贱妾亲手将信送到,就是要让清歌姐看清,将军的心早已是我的。」
「那日箭术切磋,箭头上涂的可是北境奇毒'融心散',现在你五脏六腑都在慢慢溶解吧?」
「我告诉你,这就是与我争夫君的下场!」
我眼前发黑,一个月前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
那日莫雪邀我比试箭术,军中将士皆作见证。
她的箭偏离靶心,我转身去取新箭。
利箭突然射入我胸前,她惊呼说是失手。
伤口本不致命,但那毒素却已渗入心脉。
军医院中,老军医为我把脉后脸色煞白。
「心脉尽断,毒素无解,时日无多。」
当我质问莫雪,陆战舟却将她护在身后,指责我借机报复。
「她不过是初学箭术失了准头,哪来的毒箭之说?」
陆将军从未相信过我的病情,即使我日渐消瘦,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