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桉的小青梅发高烧。
只因她随口一句气血不顺,需要孩童气血补身体。
何以桉就命人将七岁的女儿摁在手术台,扒皮抽筋。
我跪在大雨里求他:“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她还那么小,你一次性抽她800cc血,成年人也扛不住啊,你要抽就抽我的......”
何以桉搂着娇嗔的小青梅,嫌恶地踢开我。
“你不是自称修道之人吗?我已经问过了,那这孩子便是吸收了天地精华,是上好的药材!”
“再者,你不是来还恩吗?救人一命深造七级浮屠!”
女儿连麻药也没有推注,被挑出筋条,活生生疼死!
何以桉却为保小青梅平安,跪在佛堂一整晚念诗诵经。
我抱着女儿残缺不全的身体,跪在何家老太面前:
“我以肉身佑你何家九年顺遂,修为散去大半,还请你准许我离开,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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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冰凉的尸身躺在我的怀里,明明昨日她还在我面前笑盈盈背诵乘法口诀。
短短一夜,她就成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何老太痛心疾首,一遍遍安抚我。
“那个孽障!我饶不了他的,言欢,你师出名门,云云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终究是我们何家没福气!你放心......我一定饶不了那个逆子......”
我摇摇头,前来收尸的入殓师看见我怀里血肉模糊的孩子,忍不住呕出来。
“这......孩子也太小了,全身上下大半筋条都被抽走了,究竟是谁会这么狠心!”
我心如死灰,眼泪都流干了,怔怔地抱住孩子的尸体不肯撒手。
“不过......”入殓师停顿了一瞬,开口:“这孩子骨头是青色,应该是提前就被人下了毒素!”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喑哑道:
“下毒!”
一瞬间,云云平日里吃一点东西就吐,总说自己肚子疼有了眉目。
半年前,何以桉说家里空气不好,宋知意睡不安稳他从外面带回一种香薰,日夜不停地焚烧着,让香气弥漫四周。
我提醒他香薰用多了不好。
他一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指责我多管闲事。
我却怎么也没想到,他那时候就在谋划怎么拿走孩子的命!
何老太气得脸色通红,险些站不住脚。
“逆子啊!逆子!”
话音刚落,何以桉的贴身助理就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夫人,宋**有喜了,先生请你回家给宋**煲汤。”
“煲汤!”
何老太气得摔碎了手中玉镯,“你回去告诉他,他女儿死了。如果他不来给女儿送终,我要他好看!”
“他和那只骚狐狸一起滚出何家!”
何老太刚骂完,何以桉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何以桉的声音冷漠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