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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双双穿进古代,成了妯娌。
她嫁给表哥,我嫁给表弟。
世人皆道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可她大着肚子被锁柴房三日三夜,孩子没了,没人问一句。
我病重昏迷,丈夫搂着青楼花魁说我命硬,克夫。
我们一个挨骂,一个被打,逃不出这桎梏。
府宴那日,我们在人群中相视而笑。
“离吧。”
后来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里,我们一笑泯恩仇,合开了一家铺子。
她动动嘴,我动动手,日进斗金、贵妇排队、皇后下单。
01
乔家**出嫁那日,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我立在街角,看她眉眼含笑地望了我一眼。
“苏沐,既然我们来了这儿,便好好过日子,从前的事别再计较。”
我低下头,浅浅笑了。
我和乔雨桐曾是死对头。
大学同系,职场同岗。
我看不惯她行事泼辣,她看不惯我爱哭哭啼啼。
我们争了十年,谁也没服过谁。
直到后来,我们一起从千年后穿来这盛世王朝。
她嫁入世家一年已是身怀有孕,走路都有人扶。
而我成婚半年,一直过得清净自在。
因为我不想要孩子。
我来这世上,不是为了延续谁的血脉。
齐衡知道这一点。
他向我求亲时曾说:“我看中的是你,不是你能不能替我生。”
我信了。
甚至动了真心,觉得也许这古代,并非全是父权枷锁。
直到那天,我去后山采茶。
竹苑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本想避开,结果脚步一顿,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娇喘。
“夫君你轻点......别撞到咱们的孩子......”
“放心,我齐衡的儿子,命硬着呢。”
“你就嘴甜......那将来你娶了我,可不能偏心那个正室夫人。”
“她?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哪比得上你?来,再亲一个......”
我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虚掩着,我看的一清二楚,榻上的人**着交叠在一起。
那女人不是别人,是春宁坊的花魁,玉凝。
我认得她。
齐衡曾握着我的手说:“这种女人,可悲亦可怜。多庆幸,我这辈子能遇见你这等有独立清醒性子的娘子。”
他还说无论如何,此生唯我一人足以,绝不可能三妻四妾。
......他说的那些话,一句比一句动听。
现在每句都像刀,原路返还,一刀一刀剐在我心上。
我转身离开,脚下虚浮,一路跌跌撞撞。
忽然想起这几个月他常端来的汤药,说是“补身子”。
我还傻乎乎地谢他体贴入微。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她的安胎药,他顺手拿来哄我安心。
晚上他照例来我房间,看到我脸色不好,眉头一皱。
“夫人,你这是......谁惹你不痛快了?”
我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她怀孕了。”
“你说.....谁?”
“玉凝。”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转开视线,干巴巴地说:“娘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和她......”
我冷笑:“她都叫你夫君了,还嘱咐你别撞到你们的孩子。你还要装?”
他像终于知瞒不住了,低头叹气:“沐儿,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是在装。你想想,你不想要子嗣我从未多说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尊你敬你。可你也知道,男人总得有个传承。”
我嗤笑,眼神凉得像冰。
“尊我敬我?”
“齐衡,你还记得你当初求亲时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和那些三妻四妾的人不同,是你亲口说此生唯我!也是你亲口说不在意什么劳什子的香火传承!”
齐衡皱起眉:“沐儿.....我是不在意,可她既然她有了,哪有弃掉的道理?而且那次是我吃醉了酒才......况且,我也没打算对不起你啊。”
“我想过的,到时把孩子挂你名下,也算是添福。况且你仍是正妻,尊贵无比。她只是个外室,不入主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