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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惊醒时是在医院。
顾呈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眼神复杂的看向我:
“你不是最倔吗?怎么在别人面前就不会伸爪子了!”
他有些激动:“你扇他,踢他!你把他弄死我也有办法善后。”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落在我的手上。
我沉默着笑,没有反驳。
五花大绑的送给别人凌虐,我该如何反抗呢?
我只是不会死,不是会超能力。
想着想着,我笑出泪来,平静的陈述:
“顾呈舟,你知道那个人怎么说的吗?”
“他把烟头摁在我身上,说只要他能给周茵放水,我出了事你会替他兜着。”
在周茵的利益与我冲突时,他会护着谁我心知肚明。
现在又何必在我眼前假惺惺。
锁骨上的烫伤细细密密的疼,我闭上眼休憩,下了逐客令:
“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再忍忍,再忍一次我就能解脱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
他还想说什么,却接到了电话急匆匆离开了。
我隐隐约约听见话筒那边是周茵雀跃的声音,她说:
“呈舟哥,我拿到冠军了。”
我感受不到难过,只觉得平静。
在最后一次死亡前,我想再见一面顾奶奶。
每次死亡再醒来我都会越发虚弱,好像自己的精气被一点点抽干。
曾经能快速愈合的伤口现在却只能做到勉强结痂。
休养了大半月我拖着身体去了顾家老宅,却又一次看到了周茵和顾呈舟。
与周茵的满面春风不同的是,我面色惨白消瘦,像命不久矣。
顾奶奶拉着我的手一个劲说话,故意无视周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