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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淮舟要给我惊喜,我满心欢喜赴约,却被绑进了蒸笼。
我被对折着困在蒸笼底层,听见秘书顾云萝娇滴滴的声音。
“谢总~今天可是您和夫人的纪念日,怎么带我来训犬基地了~难道是想让人家陪你玩些新花样?”
谢淮舟低笑,指尖在她腰间流连。
“昭昭是最优秀的训犬师,我想挑一只最好的幼犬送给她。”
我疯狂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顾云萝却重重踹了蒸笼一脚,语气轻蔑。
“畜生就是畜生,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安分。”
谢淮舟满脸温柔,还在耐心地挑选。
“毛色不够纯......配不上昭昭。”
“这只腿太短。”
一只又一只幼犬被带进来,又在一阵惨叫声后归于沉寂。
蒸笼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混合着鲜血的蒸汽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正在变成他礼物的一部分。
一
谢淮舟抬起一只小藏獒的下巴,眼底噙着玩味的笑。
“萝萝,这只给你怎么样?让它好好跟你学学床上的功夫。”
一旁的友人挑眉:“不是说给嫂子挑礼物?怎么先给顾秘书安排上了?”
谢淮舟搂过顾云萝的腰,指尖在她后腰暧昧地摩挲。
“云萝跟了我五年,夜里伺候我辛苦,该赏。”
他顿了顿,宠溺一笑:“不过最好的还是要给昭昭,她呀,太乖了些,没你这么浪。”
我的眼泪瞬间决了堤。
原来他夸我“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顾云萝这样的烈性。
而那些荒唐的夜晚,他抚过我腰肢时,都在遗憾我不够野。
顾云萝脸上浮起红晕,指甲却掐进掌心。
“我哪敢跟夫人比呀,能陪在谢总身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话音未落,藏獒突然咬住她手腕。
鲜血顺着雪白的手臂滴落。
谢淮舟皱眉:“畜生就是畜生,萝萝,它随你处置。”
顾云萝掐住藏獒的喉咙,听着它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这种杂毛狗,连挣扎都这么难看。”
接着“嗤啦”一声,整张皮从还在抽搐的躯体上剥落,血珠溅在她疯狂扭曲的脸上。
那团东西正好砸在我脸旁三寸的位置,我喉咙里瞬间涌上酸水,却被捆缚的姿势噎在喉头。
更可怕的是,那团血肉突然又抽搐了一下。
谢淮舟满是鲜血的手停留在我眼前,指节上还沾着藏獒的碎肉。
我拼命仰起头,嘴里塞了破布,喉咙里只能挤出不成调的呜咽。
谢淮舟皱眉退后一步,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仔细擦手。
“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呜咽有什么用。”
蒸笼外传来他吩咐下人的声音:“温度再调高些。”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血腥味太重,处理一下,一会别让昭昭闻到。”
“淮舟,你真是把楚昭然捧到天上去了。”
友人笑着递过冰镇荔枝,“听说上个月楚昭然随口提了句想吃智力车厘子,你就连夜包了专机?”
我蜷缩在蒸笼里,突然想起去年生日。
谢淮舟在玻璃花房为我种满白荔枝玫瑰,因为我说过喜欢那种清甜香气。
他跪在泥土里亲自修剪枝叶,昂贵的西装裤沾满泥点,却仰头对我笑得像个少年:“昭昭值得最好的。”
而现在,他为顾云萝剥荔枝,又顺手擦掉顾云萝唇边的汁水。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每次我吃完冰激凌,他都会这样笑着帮我擦嘴角。
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曾经他对我的爱,到底是真心还是顺便。
蒸笼的温度越来越高,铁板灼烧着我的后背,汗水混合着血水在身下积成黏腻的水洼。
真奇怪,明明身体在融化,脑海里却不断浮现他为我吹凉热粥时,睫毛不住颤动的模样。
“昭昭怕烫。”
他曾经在亲友调侃时这样解释,“我得帮她试温度。”
现在,他正亲自调整着蒸笼的温度,确保我能死得更透彻些。
谢淮舟前脚刚走,顾云萝悄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