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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她靠着窗户看向外面的一草一木,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
她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城市打拼,究竟是对是错呢。
顾柏修得寸进尺,非要留在陶思然家里,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孩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明明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
要早知道他这么难缠,当初就不该招他进来。
“顾柏修,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我有家庭,和你永远不可能,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都劝你,打消念头。”
“王妈,送客。”
陶思然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她头痛的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无所畏惧吗。
她在家休息了两天,陈斯良始终没有回来,倒是工作群里一直没有消停。
陶思然为人谦和,休闲时间和同事们打成一片,她们有一个小群,无话不说。
“陶总,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您都不知道,那个新来的总监牛气的很,趾高气昂的吩咐我们做这做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啊。”
“是啊,也不知道谁的关系户,陈总亲自介绍,来头大得很啊,听说是海龟呢。”
“陈总叫她选办公室,她竟然选了陶总您那间,也不知道陈总抽什么风,直接就答应了,还把您的东西都丢了出来,不过都被我偷偷捡回来了。”
...
陶思然上下滑动着,几人意识到失言,纷纷发了一个闭嘴的表情。
沈娇娇确实走后门进来的,只不过那个人,是陈斯良。
陶思然调查过她,普通二本毕业,专业也不对口,看来为了让她进来,没少下功夫啊。
晚上罕见的陈斯良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束矮牵牛,还拎着一个精美的袋子。
“然然,对不起啊,这几天我太忙了,都把日子忘了,你不会怪我的吧?”
他边说边把东西递给陶思然,想要伸手抱她,被她躲开。
随着他的靠近,身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和前两天沈娇娇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接过花随手放到一边,打开礼物盒,是一条项链,仔细看还有戴过的痕。
陶思然脑中闪过电话的扣费短信,他们的卡是一体的,无论谁花的每一分彼此都能看到。
他在柜台消费了一笔小三千万的订单,不可能是买了这个廉价的东西。
真正的礼物给了谁,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喜欢矮牵牛,但我去的有些晚了,不少地方都卖光了,我跑了好久才找到。”
男人眼底都是星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张脸和年少时的陈斯良别无二致,可她就是觉得他不一样了。
也是,人哪有一成不变的呢。
只是,她其实从不喜欢什么矮牵牛,哪有女人不爱玫瑰呢,只是那时候他受家族打压,他们的生活过得太过艰难。
陶思然不想他心存愧疚,自怨自艾,所以在他问起喜欢什么花时随意指着最便宜的那个。
这一收,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