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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洲!求你开门!”
我拼命捶打别墅铁门,声嘶力竭地呼喊沈鹤洲。
沈鹤洲穿着睡袍缓步下楼,胸前还印着半枚口红印。
他瞥见我浑身狼狈,皱眉退后半步:
“许婉月,你又在演什么?别以为耍苦肉计就能再骗我一回!”
沈鹤洲说完就要走,我焦急地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沈鹤洲!你怎么恨我埋怨我都行,可朵朵她是无辜的呀!”
“朵朵得了绝症,真的需要那株血参救命,你是孩子的父亲,难道你真要眼睁睁地看她死吗?!”
我哭的撕心裂肺,但沈鹤洲面无表情。
“到现在你还要诅咒朵朵!你压根就不配当孩子的妈!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抬脚踹开我,让人直接把我丢出了门外。
“沈鹤洲!我没有骗你,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门内传来高跟鞋的脆响,白姝姝裹着貂绒披肩走了出来。
“你居然还有脸找到这来?”
“想要血参?好啊,只要你跪下磕头求我,我就答应给你血参救你女儿命。”
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命还重要。
哪怕是磕到死,我也要拿到血参回去救女儿朵朵!
“求你,只要你肯把血参给我女儿救命,无论给多少钱磕多少次头我都愿意!”
说完,我立马地跪在雪地上给白姝姝磕头。
每磕一下,都将我膝盖上的皮肉撕扯地更开。
“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
零下20度的天,我被冻得全身僵硬。
磕头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得越来越艰难。
但我不敢停,我怕停了白姝姝就不给我女儿的救命药了。
“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血参,让我去救我女儿.....”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五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直磕到头皮血流,也没等来白姝姝松口。
“白**,救救我女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拿我的命换也行!”
别墅大门终于再次打开,白姝姝将一摞纸丢在我脸上。
“什么都可以?那我要你跟鹤洲离婚呢?”
看清纸上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后,我愣怔了一下。
沈鹤洲,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好...我同意离婚,我签...”
签完字,就在我以为能顺利拿到血参回去救女儿的时候。
一盆冰冷的洗脚水突然泼在了我头上。
“不是要血参吗?”她指尖捏着片血参,嫌恶地往我脚边一丢:“喏,泡过脚的药渣,赏你了。”
那一刻,我如坠冰窖。
我扑跪在地抓起参片,却发现参肉已经泡得发黑,腥臭味混着玫瑰精油直冲鼻腔——这是女儿唯一的生机,此刻却沾满另一个女人脚上的死皮。
“不!你们怎么能......”我攥着参片的手剧烈发抖,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这可是朵朵的救命药啊!我的朵朵,她才6岁啊.....”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阵强烈的震动。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传来噩耗。
“许**不好了!朵朵她,她呼吸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