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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了个心眼,没把卡号填成自己的。
不然到时候离婚,我还得把我的钱和那个畜牲对半分。
上一世到最后,陪在我病床边的只有我闺蜜郑玲。
有次医院催缴费,我身边只有玲玲在,她替我去交了钱,
被徐浩南知道之后,总是明里暗里跟玲玲哭穷,让她付钱。
他要把我送回乡下,玲玲每天和我打电话拦着我,但她和她哥都是租的房子,房东不同意我一个癌症晚期的人搬进去。
我回到乡下,她经常给我微信上转账,被婆婆看到后给徐浩南说,他直接就断了给我的买药钱。
“你不是有你的菩萨闺蜜吗?找她要钱去。”
自从把我挪走,他装都懒得装了,早就把我当个死人看待。
我趁着白天家里没人,打电话约玲玲出来,告诉她我的打算。
“可以啊,我给你重新开个卡你放到我这里,你下个app就能随时查流水了!”玲玲一直看不上我老公,一听到我的主意举双手赞成。
“等你成为大大大作家,开签售会的时候我就给你当流水线握手签名小助理,嘿嘿嘿......”她捧着咖啡傻乐。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个大房子,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我看着她,在心里默默许诺。
想起前世她为了我跑前跑后,经常工作加班到十一点第二天还来医院看我,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
接儿子放学的路上,他罕见的没有和朋友跑的不见人影,乖乖跟在我旁边,
“妈,你写小说能赚多少钱啊?”他一开口,我就知道是替徐浩南问的。
“还不知道呢,估计也就几百块。”
“哦......”他应了一声,“我同学他们都有最新款的儿童手表,我也想要一个......”
“为什么不问爸爸要呢?”我觉得可笑。
“爸爸说钱都给你了。”他声音很小,但我能听出来语气里的责怪味道,“而且爸爸工作很辛苦的!”
我蹲下来看着他,“爸爸给我的钱是工资的一半,我用一半的钱管了三个人的吃喝,剩下的一半全都是爸爸拿着。”
徐聪似懂非懂的点头,这孩子是被他爸爸带坏了,如果及时纠正,还能是个好孩子的。
可十分钟后,我就知道是我太天真了。
刚进了小区,徐聪突然拉住我,仰着脸说,“不对,爸爸是男人,男人在外面就是要请客花钱的。”
“妈妈在家里呆着,怎么能和爸爸一样?”
他像是逮到了我什么错处一样,得意洋洋的晃头晃脑,为自己战胜了母亲而骄傲。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这么多年徐浩南没有管过家里的一件小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了大英雄。
我的儿子,最后变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我看了他一眼,放开了一直牵着他的手,沉默着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