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城市的璀璨灯火在夜幕中闪烁,衬托的室内格外冷寂。
浴缸内,腾腾热气氤氲弥漫。
费勒慵懒地半躺在浴缸中,小麦色的胸膛大半露出水面,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费勒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浴缸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杯红酒。
殷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轻轻摇晃,喉结上下滚动,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性感,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这夜色,洞察一切。
水珠溅落在他那有着清晰腹肌轮廓的腹部,又迅速滑落,隐没在水中,轻轻晃动,带起阵阵水波,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野性荷尔蒙。
叮——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费勒眼眸幽暗,懒懒接起。
“说。”
“老板,那个叫周子墨的男人出门了。”
一点。
深更半夜出门,不是偷就是嫖。
费勒轻轻一嗤,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跟上,看着人去了哪。”
...
橡树街区一号
周子墨下了车径直上了楼。
钥匙刚**门锁,门就被打开了。
周子墨看着金发**浪卷的女孩,一把抱住急不可耐的贴上她的唇。
两人许久没见,干柴烈火,就着门口就肆意亲吻,幸亏是半夜,楼道内没有什么人。
吻到天荒地老,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墨,你下午干什么去了,那么急着走。”
卡琳的口红都被亲晕在一起,足以看出吻的有多激烈。
周子墨环着女人的腰,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道。
“这么想?是想我,还是想——”
大手捏了把女人的腰肢,直至向下。
卡琳瞬间软在他的身上。
卡琳笑容妩媚,眼里的欲求快要溢了出来,染着鲜红指甲的手划过他的胸膛,低声调笑道。
“当然是想两个你——”
周子墨一把握住她滑到下方作乱的手,将人打横抱进房间。
关上的公寓门隔绝一切声响。
后面跟着的杰克和瑞吉大眼瞪小眼。
他们还以为跟着得会发生什么重要得事情,还略微有些紧张。
结果...就这?
跟着人来看他睡女人啊。
杰克回神快,立即汇报了回去。
直到清晨。
周子墨重新推开门出来。
松松垮垮的领带,褶皱的衬衫,糟乱的头发。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卡琳穿着粉色的睡衣,站在门口和周子墨道别亲吻。
“墨,不要太累了。”
周子墨意味深长道,“昨晚没有满足你?”
卡琳勾起唇,鲜红的指甲盖上他的唇。
“我很满意,今晚见。”
周子墨欲色的瞳孔瞬间清明,理着领带慢条斯理道。
“今天不行,我这几天要住实验室。”
卡琳拉着人的衣服,含笑道,“我去实验室找你。”
“不行。”
周子墨眉峰一蹙,严肃拒绝。
“我说过,不要去实验室。”
说完,周子墨松了脸,安抚性的亲上卡琳的脸。
“有时间我会来找你,去睡会吧。”
卡琳不甘心也没法,不满的应下,目送人离开。
...
“我知道了,跟好。”
费勒挂断电话,眉梢微挑,唇角勾勒出一抹笑。
有句中国话怎么说。
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是周子墨自己送上来的,可就怪不得他了。
费勒拨通电话。
三声,另一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克里充满怨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我的大老板,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费勒眯着眼,心情极好。
“怎么,要做的晚上都做完了,现在你该上班了。”
克里抱着怀里的人,哂笑道。
“你个处懂什么?
有能力的男人,没有完这一说。”
刺耳。
不过费勒心情不错,不跟他计较。
处,确实是。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费勒相当有自信。
见她的第一面,他身上所有的热感都在往身下涌动。
不是他对性可有可无,而是他费勒没有碰对人。
如果是宋初池躺在他的身下...
费勒浑身的血液瞬间朝身下涌动。
费勒轻咳一声,将腿搁在膝上。
“帕尔意大学里有一个工程材料实验室。”
“是有一个。”
克里拿了支烟,身边的女人被他吓到,往被窝里缩了缩。
“呼——
好像那个什么周子墨在。”
费勒冷笑道,“不论用什么方法,这几天都别让他别回去。”
克里绕着女人头发调情,逗弄着羞愤的人,听到这句话,情也不调了,旖旎的氛围也没了。
不解的坐直身体,看着手机里的来电备注,克里反复确认。
这是那个,不爽就直接炸的费勒?
当初有人挑衅费勒,费勒在他的地盘上一枪给人干废,然后把地盘抢了。
活脱脱的连杀带抢。
“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这个解决办法?
你是费勒吗?
直接一枪啊,伪装成抢劫,暴动或者落水不就行了。
整这些慢慢悠悠的手段。”
“你懂什么。”
费勒轻嗤一声,“你只管做,不管爱,你懂什么。
我要的是全身心。
等她发现周子墨出轨的时候,我再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绝对会比什么杀了人要强。
杀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要是把人利用好,发挥的价值值千百倍。
最好,还要让她亲眼看到,感受到背叛。
她感到孤立无援的时候,身边能依靠的只有我。”
克里轻啧几声。
果然,这还是那个黑心肠的费勒。
“铁树开花,我这儿还有一个消息打算今天跟你说,干脆现在说了。”
费勒直觉到,于他而言这会是个好消息。
克里道:“那个宋初池,她申请的菲尼斯服装设计专业offer不是她拒绝的。”
费勒勾着唇,心里有了计划。
“是谁?”
克里道,“根据ip来看,申请的邮件是在宋初池的学校发出,而拒绝的邮件是在宋初池的家里发出,我查到宋初池那几天正在学校上课。”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费勒挂断电话,好心情的从橱柜里挑了一瓶最里侧的酒。
瓶盖揭开的瞬间,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透明水晶杯闪着剔透的亮光。
“这还怎么可能会回去呢?”
费勒低笑出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