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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的门被推开,打断我的回忆。
陆知渊的朋友走进来,看到我们便吹了声口哨。
“哟,渊哥,嫂子,办完啦?效率挺高啊!”
陆知渊看了我一眼,笑得轻佻,“那当然,念念一向最听话了。”
“她不听话能怎样?没渊哥她活得下去吗?”朋友们附和着哄笑起来。
陆知渊递出手机,“索菲亚在南法的新照片,太美了。”
他满脸陶醉,然后突然转向我。
“念念,来点赞评论一下。”
他命令道,“写'郎才女貌'。”
我看着屏幕上黑皮女人抚摸着微凸的腹部。
强压着喉咙里的恶心感,机械地操作手机。
“很好。”陆知渊满意地点头,“你终于学会了你的位置。”
索菲亚看中我的衣服,我就不能再穿。
索菲亚喜欢什么风格,我就得模仿。
我曾以为这是爱的代价。
我想起上个月那次拍卖会。
我看到母亲的丢失的遗物。
一枚古董胸针在拍卖会拍卖。
我想要拍下,可索菲亚说想要配她的礼服。
我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我一次次举牌,他在我身后一次次出更高的价。
最终,那枚胸针被他以天价拍下。
我眼睁睁看着母亲的遗物落入索菲亚手中。
陆知渊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第二天,他带我去拍卖会,我看到母亲那枚胸针被拍卖。
我举牌出价,他也举牌,一直压我一头。
最终胸针被他以天价拍下,送给了索菲亚。
“谢谢亲爱的。”索菲亚在我面前亲吻他,眼里满是得意。
几天后,她又嫌弃胸针“太老气”,随手丢给助理。
“如果不要,能不能…”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陆知渊二话不说,将胸针扔进了游艇旁的海里。
“想要?你配吗?”他冷冷地说。
出了民政局,索菲亚“恰好”与我擦肩而过,她故意绊了我一脚。
我摔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哎呀,对不起。”她假惺惺地道歉。
“念念,你怎么走路不小心点?索菲亚还怀着孕呢!”陆知渊责备我。
我低头捂住自己的小腹,无声地离开。
手机震动,一条消息跳出。
是陈默之:“立刻,我马上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