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被抓得生疼,看向了叶青梧的方向,大声说,
“叶青梧!这表是你送我的!你说话,和大家解释啊!”
那是大学时,她足足**了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她说,
“阿霆,我知道阿姨去世之后你一直耿耿于怀,除了她还有人记得你一切重要的日子,以后我来替阿姨爱你好不好?”
我珍视得放在盒子里,一天也舍不得戴。
还是前些日子找出来,准备等进省城时拿去当掉才戴上的。
她蹙着眉,眼中满是忧虑,张了张唇刚要说话。
陆怀远走到她身边,拉着她手低声恳求,
“青梧,现在他只是暂时停职而已,必须得让他被开除,我才能接手这个工作。”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叶青梧深深吸了两口气,转移和我对视的目光,
“别再看我了,我不会对你作伪证的。”
她明明知道,村里对偷窃公款这种行为有多严重的处理。
上次也是团长看她在团表现好,为村长说尽了好话才让她留下。
而上次陆怀远闹着要跳河,我早就成了村子里口中‘插足感情’‘作风不良’的恶人,谁还会为我说话?
陆怀远摘下我的表,假作正义地说,
“也不是我说你,谁不知道是你一直对青梧纠缠,她怎么可能送你东西?公款买的东西就留下充公吧。”
团长一脸失望地摇头,背手离开。
村长掏出了一个黑色袋子将我的头蒙住,要将我带回村子去做教育。
要送入黑屋中时,叶青梧忽然对我说,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怀远放心下来,你是苦出生还是大学这么高的学历,就算村里人厌弃了也没关系。”
“但是怀远不一样,他承受不了村里人的白眼,广播员也是他能接触到最好的一个工作了。
等你做完教育回来,怀远胜任广播员位置,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
句句温柔,句句诛我的心,将我五脏六腑都快要刺碎。
村长不给我回答的机会,重重将我推搡进黑屋之中。
黑屋要落锁时,忽然外面传来急声的喊声,
“周霆现在是省城的职工,你们没有资格关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