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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诗意躲在卫生间,为自己打了止疼针后,又熟练地将针管打包处理好,放在特定的位置。
她疼的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此刻饿的两眼发昏,脚步虚浮。
正准备下楼吃点东西时,接到了楚慎的电话。
“我记得你以前很能喝酒,来陪几杯。”楚慎说完,根本不给陆诗意回应的机会,挂了电话后便发来一个定位。
看着楚慎这么说一不二的性子,楚慎心中流露出酸楚。
从前恋爱时楚慎很是尊重她的意见,大到去和楚慎父母见面怎么安排,小到她生理期都会问她看到黑色会不会心烦,心烦的话他就穿别的颜色的衣服。
可现在楚慎对她除了命令外,几乎很少说别的话了。
思忖片刻后,陆诗意还是顶着快要饿扁了的肚子去了酒吧。
到了她才知道,楚慎为了给别的女人过生日,包下了整个酒吧,邀请了不少朋友来这里,而她赶到时,那个名叫庄嫣儿的女人正靠在楚慎怀中。
陆诗意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她是楚慎身边的女人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
“阿慎,你叫我来,就是看你和她恩爱的吗?”陆诗意站在二人面前,直截了当的发问。
这个从前在她面前连多看旁人一眼都不会的男人,此刻正搂着打扮娇艳的庄嫣儿,玩味地盯着她看。
“嫣儿嫌和我们男人喝酒没意思,你来陪她喝一会儿。”
楚慎一个挑眉,便有人极有眼力见地将一瓶酒打开放在了陆诗意面前。
只是庄嫣儿不乐意了,她娇嗔着在楚慎怀中锤了一把,说道:“我听说诗意可是很能喝的,今天好不容易见一次,就只喝这个她肯定不够尽兴。”
说着,庄嫣儿拆了一瓶高度数的烈酒。
“啪”的一声往陆诗意眼前一拍。
“喝这个。”
陆诗意蹙了眉,她看向楚慎,“阿慎,我现在身体不好,喝不了。”
楚慎眉眼渐冷。
“陆诗意,你总要这么扫兴吗?”他的话中有话,陆诗意却听懂了,不过是暗讽她当初在二人最恩爱的时候选择离开,每次提到这个,陆诗意就知道是自己理亏。
于是她没再说话,拿起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她空了一天的胃很快被烈酒填满,灼烧感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她几欲昏厥,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一口酒全吐了出来,其中几滴溅到了楚慎的鞋子上。
楚慎微不可闻地蹙了眉,庄嫣儿以为楚慎是生气了,立马端起酒杯泼到了陆诗意脸上。
“陆诗意,还不跪下给慎哥擦鞋!”
冰镇过的酒顺着陆诗意的下巴淌进衣领,她浑身又冷又疼,眼睛也被酒精模糊了。
“滚!”
楚慎大吼一声。
陆诗意没说话,默默转身离开。
身后包厢的门紧闭,陆诗意却听到楚慎隐忍而愤怒的声音。
“谁让你泼她的?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陆诗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还真是喝醉了。
如今恨她入骨的楚慎怎么会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