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时的裴景萧和裴颜正陪李梦烟吃饭,接到电话时嘴角一勾。
她果然还是离不开这个家。
不过才一天就受不了回来了?
刚想挂掉电话,又听到张妈说:“不过,刚又走了。”
裴景萧脸上微微浮起的笑意僵凝,眼神也说不出的冷。
一旁的裴颜看他的表情不对,第一反应是妈妈打来的。
因为妈妈打来电话,每次都是那三句话。
你们在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家里等你们。
裴颜都听腻了。
裴景萧一放下手机,裴颜就说:“爸爸,我想晚上陪着梦烟阿姨睡觉,我们留下来陪床好不好?”
这次妈妈惹她生气,她不想这么容易原谅妈妈。
“好。”
裴景萧没有犹豫。
裴颜开心极了,“我就知道爸爸对梦烟阿姨最好,最疼颜颜了。”
李梦烟虽然表现为难,心里确是一甜。
当晚,裴景萧让护工搬来一张床,就放在李梦烟对面,父女俩陪床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裴颜的感冒明显严重。
裴景萧让助理挂了个儿科号。
看完医生拿完药后,裴景萧没送裴颜去幼儿园,直接带回去别墅休息。
一进家门看到冷清清的气氛,他皱眉,“太太还是没回来?”
张妈点头,“昨天似乎回来拿了东西,逗留不到十分钟。”
裴景西抱着裴颜的手臂一僵。
几秒之后,他冷沉沉道:“今天颜颜不去幼儿园,让她回来照顾孩子。”
张妈很快就去打电话。
林裳昨天吃过消炎药,又休息好,脚已经没那么疼了,她打算今天就去星立报道。
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张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林裳听到让她回去照顾裴颜,态度依旧冷淡,“我有工作要忙,抽不开身,让裴景萧请假,他是总裁,公司不扣他钱。”
没有多言,她挂了电话。
刚下楼出了小区,林裳就看到一辆崭新的车子停靠在路边。
她以为不认识,绕过就要走。
这时,司机朝她鸣了两声喇叭。
林裳转头看到车窗降下,秦墨探头出来朝她挥手。
林裳折返回来,打量车子好几眼,“秦总什么时候换品味了,这车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秦墨出身名门,大学时候开的便是好几百万豪车。
前天来接她开的是一辆深灰色迈巴赫。
突然换成二三十万的大众,还是闷骚的大红色,叫林裳怎么不惊讶。
秦墨熄火下车,将车钥匙丢给她,“给你的。”
林裳一怔,“大早上过来送车,秦总大气。”
她自然是不会接的。
所谓无功不受禄。
这些年她又白拿了这么多分红,秦墨待她足够仁至义尽。
秦墨握拳,抵在唇上笑,“裴景萧的车你不要,作为老板的,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伤患挤地铁。
这车就当你回归的第一份礼物,当然你要觉得占我便宜,要不,从你的工资扣?”
林裳不客气的接过了车钥匙,“也行。”
从风琴公寓到星立二十几公里,要去地铁站还得走十几分钟的路程。
确实没有车太不方便了。
因为林裳腿脚还没完全恢复,第一天由秦墨开车送她去公司。
秦墨亲自领着她去了设计部,“这是林裳,以后就是我们星立的一员。”
林裳虽然在星立呆过,但毕竟离开也有七年,公司近些年引入又不少人才。
新人不认识林裳,一些老人还是记得她的。
“林裳,你不是结婚当富太太了,怎么又回来了?”一位老同事阴阳怪气道。
据说,林裳是未婚先育,丈夫自己经营公司当老板,当时林裳是为了攀附权贵,才会辞去工作结婚。
大家知道这件事后,背地里吃了这瓜好几天呢。
现在林裳回来,这些人也自然没给林裳好脸色看。
林裳不想提婚姻上的事,淡然回应,“想工作了。”
“你老公不是老板么,去自家公司上班啊。”
“就是,自家公司当老板娘不香么,非要跑出来给别人打工。”
“该不会是你老公公司出现问题了,你要出来赚钱为他还债?”
“还是说你那有钱的老公不要你了?”
一群人小声私语。
林裳刚想说她丧偶。
秦墨却抢先一步训道,“够了,公司请你们是来上班的,不是让你们来嚼舌根的。
这个月绩效全部扣除,再让我听见半句,连奖金一并扣掉。”
说完,朝林裳道:“随我来办公室。”
两人一走,整个办公室炸开了。
新人全都凑过来八卦,“这个林裳是什么来头,竟然是秦总亲自带她来报道,还为了她扣除大家的奖金?”
“她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当初她在星立实习,就和秦总走得很近,秦总对她也特别照顾。”
秦墨长得又高又帅,出身又好,年纪轻轻还这么成功,一直深得公司女同事仰慕。
林裳七年前得到秦墨偏爱,就已经惹得大家妒忌。
现在重新回来公司,秦墨依旧还护着她,这叫大家哪能服气。
一时之间,全都是各种对她不好的声讨。
“我看她重返职场,肯定是觉得新欢不如旧爱,想重新勾引秦总。”
新人们听到片面之词,对林裳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没想到林裳长得好看,还这么有气质,竟然这么有心机。”
“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太不要脸了。”
“希望秦总擦亮眼睛,不要受她迷惑。”
“......”
林裳并不在乎大家怎么看她,随着秦墨去了办公室,无奈的笑,“我没事,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
秦墨指了指她,想说什么又迟迟没说,最终深深叹了口气,“我直接公开你的身份,完全可以避免这些流言,你非要正正经经来上班,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林裳知道他为自己打抱不平。
换做从前,她可能会生气,会难过。
可被婚姻蹉跎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不是从前的林裳。
“她们不服我,你让我去管他们,她们说的话还会更难听,指不定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说到这,她看向秦墨,“秦总确定要因我背锅?”
秦墨敲了敲桌子,“你真以为我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