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拎着的剑,满是鲜血。
霏袒一瘸一拐过来,满脸悲痛地说,
“阿絮,我一直在劝说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连我也开始攻击,对不住,是我没有守住凤族。”
看着沉絮一脸心疼扶着他,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痛,苍白无力地解释,
“沉絮,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族人下手?我是为了救凤......”
她不等我说话,咆哮着怒声打断,
“谁来作证!凤族一族已经死了!若不是阿袒传话来告知我,我连我母后尸首都看不见了!”
她将传话镜砸到我的身上,镜里的画面正是霏袒和我对峙时的画面。
凤后奄奄一息在我身后,霏袒凄楚可怜的说着什么,而我的气焰无比高昂,还主动刺剑朝他。
这画面看起来,完全就是我加害凤族被他发现,想要灭他的口。
难怪,方才他一直刻意激怒我。
我还想解释,天君已经下了凤山来亲自调查了此事,确定是霏袒与妖族勾结所为。
再加上我的证词,将霏袒贬为了凡人。
天庭所有人无一不相信我,唯独沉絮。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待我冷淡了。
依旧履行天君的赐婚,却没有操办大婚,甚至连行礼也没有仓促嫁了我。
新婚当夜,她掐着我脖子,满眼怨恨地嘶吼,
“你究竟想害多少人?看我与霏袒走得稍微近些,想报复他加害我凤族是你,让我凤族族人惨死的人也是你!”
我被扼到濒临窒息,沙哑着辩解,
“天君已经查明,一切都是霏袒......”
她手上力度加重,眼眶瞪出红血丝来,大声咆哮,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今日只是开始,往后的折磨有你受的。”
我被松开,终于得以喘息。
那天看着她甩手离开的背影,我竟然傻到以为,她愿意嫁我肯定是相信我的。
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
却没想到,那天只是我得以喘息的最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