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雅是不是求过你,在她死后你要把她抬为平妻,写进族谱。”
闻言,墨似泽的身体微微一震。
“你如何知道的,如果人死在侯府,确实得给一个名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难道我还做不了主吗?”
我道:“如果我说我不愿呢?”
他看着我,突然间感到烦躁,“你这两日到底怎么了,非要跟我过不去?不就是族谱,她又不是要跟本侯生孩子!”
“族谱也好,孩子也好,我若是侯府夫人,这些都不准做,”我又拿来一份和离书,“所以,我不配做侯府的主母,侯爷不如干脆同我和离,全了表妹的心。”
墨似泽终于觉得我是认真的,他的脸色难看下来,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脸上的破绽。
“你当真舍得侯府夫人的位置?舍得你的一双儿女?时早,你忘了当初与我成婚时,说过要跟本侯一生一世?”
“侯爷也许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您如今要抬表妹为平妻,我若不识趣让道,岂不是让侯爷难做?”我淡然,“况且,孩子们也很喜欢表妹,和离可以成全所有人,何乐而不为。”
“好好好!”墨似泽似是被我激怒,赌气般将和离书签好:“与本侯和离,你别后悔!”
我将和离书收好,又拿出了自己的嫁妆单子。
“既然我们和离了,从前我贴补家用的嫁妆,请侯爷原原本本的还给我,您高高在上,我只是商户之女,您应该不会惦记破落户的嫁妆吧?”
“时早你真是......”墨似泽气笑了,“把夫人的嫁妆补给她!”
管家面露难色:“咱们侯府的账上一直亏空,全府上下的衣食住行都是靠着夫人的嫁妆,实在是拿不出来呀侯爷。”
此话一出,墨似泽直接愣住,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情况。
可他不甘示弱,看着我,“你放心,本侯不可能差你那一点钱!”
我点头,“侯爷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我,我贴补的嫁妆一共五千两,还有十几间商铺,收据账单都在,等价还我便行。”
闻言,墨似泽脸色越来越难看,以及不可置信,侯府竟然花了那么多嫁妆钱。
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又变,随后拿着我的清单直接出了门。
傍晚。
他给了我一张5000两白银的银票和十几间商铺的地契。
“现在你可满意了?”
我淡淡开口:“谢侯爷成全,你我恩怨两清,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墨似泽看着我,似乎想等我开口哀求,没想到没等来道歉,却等来了告辞,便又道。
“时早,拿乔的女人不讨喜,从前本侯不知你贴补了那么多钱,本侯与你道歉,你现在低头本侯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不肯低头,以后后悔了,便是哭着跪求本侯,本侯即便心软,也不可能再让你做夫人了,最多是个侧室。”
后悔?不可能了。
我没说话,让小翠搬钱。
这时,儿子突然闯了进来,拉住墨似泽不安的问:“爹爹,娘亲不会真的要跟您和离吧,她真的要走吗?”
墨似泽刻意提高嗓音,像是在说给我听。
“和离只是威胁罢了,你娘是商贾之女,和离了能去哪里?她连府邸都没有!况且你和妹妹都是她的亲骨肉,她即便走,又能走多远,她割舍不下的!过两天知错,她就会求着我继续当夫人了!”
我没有理会,回了自己的屋子。
墨似泽和儿子见状,更加认定我只是闹腾,都安心下来。
连盯着我的眼线,都撤走了。
小翠与我道:“夫......小姐,老爷的马车已在路上,明早来接您。”
“好。”我将带不走的东西全部烧毁。
全都是墨似泽写给我的情诗酸话,还有我一双儿女的衣服,我自己亲手编织的,从孩子出生到如今六岁的,一件不留。
处理完时,天刚好蒙蒙亮。
我爹的马车在侯府的门口等我。
我手握和离书,带着一堆嫁妆上了马车,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