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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
我哭喊地扑过去,试图赶走姜楚芸的藏獒。
这群畜生竟然在啃表姑的脸。
她勉强睁开眼,声音微弱地对我说:
“阿玥,他们已经在等着你了,只是表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看见你受欺负了,没忍住想替你出口恶气,抱歉,表姑好像搞砸了。”
我紧握住她的手,哭着道:
“不,表姑,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谢淮川正为姜楚芸脸上的巴掌印上药,闻言猛地起身,掐断佛珠掷到我脸上。
“这个疯子突然冲出来打人,差点让大嫂动了胎气。”
“你想让大哥以后忌日连个可以上香的后代都没有吗?”
“她是你亲人,那我们养了你十几年又算什么?!”
佛珠一颗颗砸到我身上,也砸碎了我最后一丝期望。
他好像忘了。
当初他替我寻亲时,背着我走了好远的山路。
我们还一起喝过表姑煮的鸡汤。
在表姑家里睡过同一张床。
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仇恨了。
“三哥,求你送我表姑去医院吧,她再不治疗会死的!”
我紧攥佛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要拍“转运珠”男人们陆陆续续来了,看见我这狼狈样,纷纷大笑。
“哟,小母狗迫不及待地迎接我们呀?”
我非但没害怕,反而跪着往前爬。
“对,我是小母狗,求求你们救救我表姑,让我做什么都行。”
刚要爬到一个人的腿边,又被谢淮川拽了回去,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你就这么**吗?”
我抖了抖唇。
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些人发出惊呼声,扭过头去,竟看见表姑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藏獒嘴边。
姜楚芸鼓掌大笑:
“真有意思,感天动地的亲人情。”
我的耳边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只剩那片血色。
疯狂地推开谢淮川,爬回表姑身边,推了推她,想唤醒她,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了。
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原来是没有眼泪的,可是我的下身怎么这么痛。
“呀,她羊水破了!”
“这是快生了吧?”
“那不正好,我还没试过分娩的时候做呢,肯定更**。”
“而且听说分娩把孩子弄夭折了,转运珠效果更强。”
不一会,价格就叫到了三亿。
欲望焚身的男人将我团团围住。
我心如死灰,下身痛得似乎要撕裂,只能蜷缩在表姑的尸体旁寻求慰藉。
“三哥,我恨你......我恨你。”
谢淮川的眼睛也红了,手背青筋暴起,扔了张黑卡。
“十亿,今天的场我包了。”
出价最高的珠宝商遗憾抚额:
“谢总阔气,看来还是舍不得这位美人啊。”
可谢淮川却冷笑,指向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油肚男人。
“姜涛,风水师说转运珠还可以替亲人转运,你是大嫂的亲舅舅。”
“这黑卡,送你。”
说完,他抱起姜楚芸转身离开,丝毫没理会我的**。
“阿玥,你想恨我就恨吧,伺候好大嫂的舅舅,就当给我们下一个孩子积德。”
“以后,我们就一辈子互相折磨下去吧!”
我没回应,哪还有和他的一辈子呢。
姜涛接过黑卡,淫笑着逼近我。
其他那些买家也蠢蠢欲动地过来揩油。
就在他们的手快摸到我时,烟雾警报器响起来。
大火弥漫,表姑的人把我救走。
谢淮川,十几年爱恨纠缠,彻底结束了。
......
谢淮川刚把姜楚芸放到医院的病床上,就听她哎哟叫唤,说肯定是我前几天在菜里下毒了。
“没事,魅魔的脐带血可以入药,待会用阿玥的给你解毒。”
谢淮川正安抚着,颈间的佛牌突然断了。
心中陡生一股不安感。
余光瞥见姜涛狼狈地在大厅包扎伤口,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质问:
“你怎么在这?阿玥呢?!”
姜涛吓得一个哆嗦,扯谎道:
“她......她被宋助理带去产房接生了。”
可下一秒,宋助理便两手空空地跑了过来,面露同情和哀伤道:
“谢总,您看一下微博的前面两条热搜吧。”
谢淮川蹙眉,心头的不安更加剧烈。
打开手机,看见第一条热搜时,素来从容不迫的他连手指都发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