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人揪住。
这就是我日夜期盼的孩子。
我忽然觉得荒唐可笑,在他充满恨意的眼神中,对顾晴说: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深夜。
裴承砚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松开了眉头,语气软了下来,自顾自说:“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安妍,是你先伤害晴晴的。”
我无动于衷,淡淡说:“你不用替顾晴讨公道的,裴珩已经逼我道歉了。”
听到我连阿珩都不叫了,裴承砚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目光落在我平静的脸上时,还是稍稍放缓态度。
“阿珩还小,你何必跟他计较。”
“顾晴毕竟替你抚养了他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够了!”
难道是我不想亲自抚养孩子的吗?
我沉声打断他,“还有事吗?我要睡觉了。”
见我如此态度,裴承砚也染上几分怒意:
“安妍,晴晴是你的恩人,是我现在的妻子,你没资格和她置气!”
“今天累了一天,晴晴最喜欢你做的面,正好你回来了,去做碗面给她吃。”
他理直气壮地吩咐我,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愣了很久,我才走向厨房。
做完饭,两人迟迟不下来,我也懒得等,起身回房间。
路过主卧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水声和娇喘声。
一声低吼后,声音渐小。
顾晴无骨般攀着裴承砚的脖子,担心说:
“承砚,安妍怎么会醒,我们的药不管用了吗?她如果知道是我们故意不让她醒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做的隐蔽,她查不出来......”
我被钉在原地,入坠冰窖。
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充斥着鲜血与哀嚎。
大出血时,我紧紧握着裴承砚的手,吓白了脸。
哽咽着说:“承砚,我好痛…救救我......”
裴承砚红了眼圈,信誓旦旦说:“阿妍,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他冲医生吼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必须治好我的阿妍!”
原来,我最信任的人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顾晴偷笑,又故作善解人意说:
“我们这样对阿妍是不是不太好啊?”
裴承砚皱眉反驳,理所当然说:“当然不会。”
“安妍她临生产还逼着你带她飙车求**,这样的人怎么能带好我的孩子,抚养出合格的裴家继承人,不如就让她睡着,把阿珩交给你来抚养,我才放心。”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那枚冷透了的心更是沉入寒池。
颤抖着手,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