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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贫民窟的独家报道,本该由新人林贝娜去采访。
那天突降暴雨,主编临时决定换我去,说新人可能应变不足。
林贝娜便是那个被替换的新人。
“请你们滚出我家。”我疯狂的朝他们大喊。
踉跄着退进浴室,反锁上门。
我疯狂地拧开热水龙头,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站到花洒下。
滚烫的水浇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热。
我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洗掉那些肮脏的视线和话语。
皮肤被搓得通红,我却停不下来。
我想起流产的痛,想起医院楼梯间的血。
以及陆安明冰冷的眼神。
门外是陆安明的敲门声:“清宁,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
“清宁,明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去打台球,你穿上那套兔女郎装陪我去,好不好?我知道你穿那套衣服最性感了。”
我忽然停下动作,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他还要继续羞辱我,他还嫌我不够痛苦。
我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婚礼上的誓言,医院的血迹,林贝娜的嘲笑。
然后是那套兔女郎装,陆安明曾说那是他的最爱。
“好,我明天陪你去。”我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小雨,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我要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好,我帮你。”
第二天,小雨按计划将这包装好,写上陆安明的收件信息。
他频繁地看表,期待我的出现。
手机震动,是小雨发来的信息:“快递已送达。”
我微笑着拨通陆安明的电话,却被立刻挂断。
几分钟后,我看见他匆忙地走出台球厅,接过那个血迹斑斑的包裹,是兔女郎的衣服。
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陆先生,你的妻子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