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乱说什么?”
“我的妻子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你们让她给我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被气笑。
到了现在他竟然还不相信我已经死了。
“萧先生,请您配合。”两名警察严肃的说道,“节哀顺变先生,我们知道您失去妻子很伤心,但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萧临渊还想反驳,但被警察强硬的拖上了警车。
“我可以和你们回去做笔录,但是我要尸检报告。”
“如果报告出来不是她,我一定起诉你们污蔑我妻子!”
他不情不愿地做完笔录后,回到了我和他的家。
他拿起我的照片,痴痴地望着。
看到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我内心不禁冷笑。
萧临渊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他又拿起手机,看到自己的消息石沉大海。
心理防线在一次崩塌。
他不甘的一次又一次的拨了过去。
可回复他的永远都是冰冷的机器。
萧临渊痛苦的揪住头发。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几年前,我和萧临渊第一见面。
是在伦敦国际逃脱艺术展的观众席。
聚光灯下,我被锁进灌满水的玻璃箱。
倒计时开始的瞬间,我的指尖在锁孔间翻飞。
当水面漫过我鼻尖的刹那,箱门轰然弹开,全场掌声雷动。
散场后,萧临渊在后台堵住了我。
作为圈内知名的机关设计师,他递上名片时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你破解的第3号锁,我改良过七次,今天却被你27秒内解开了。”
我擦着额角的水珠,“你的设计太冰冷,只想着困住人,却忘了给观众留一点呼吸的缝隙。”
此后的半年,我们常在伦敦的咖啡馆讨论机关设计。
我总爱点榛果拿铁,笔记本上画满奇思妙想的草图:会变色的密码锁、利用温差解锁的机关盒。
萧临渊发现,这个看似大胆的女孩,设计中总藏着温柔的巧思。
我的密室永远留着备用出口,束缚道具都用柔软的皮质材料。
“小时候我爸是个锁匠。”
某个雨夜,我转动着咖啡杯,“他总说,锁存在的意义不是禁锢,而是守护。”
我回忆起童年时,父亲会在我睡前设计简单的解谜游戏,用解开木盒的方式作为晚安仪式。
这些温暖的记忆,后来都化作了我逃脱艺术中的人性温度。
合作舞台秀《破茧》的成功,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萧临渊负责机关设计,我编排逃脱流程。有次彩排时,机关突发故障,我被困在旋转密室里。
当萧临渊心急如焚地打开门,却看见我倚在墙角,正用笔在掌心记录这次意外带来的灵感。
“你不害怕吗?”萧临渊走到我身旁。
我笑着摇头:“被困住的瞬间,我反而想到了更好的解法。”
“就像人生,有时候被‘困住’,才能发现新的出口。”
求婚发生在巴黎。
萧临渊包下了一座废弃钟楼,将求婚戒指藏在层层机关之后。
我穿过布满谜题的长廊,最终在塔顶的天文钟前停下。
当钟面缓缓打开,钻石戒指在星光下闪耀。
萧临渊单膝跪地:“你教会我,最完美的机关不是无法破解,而是愿意为你永远敞开。”
婚礼那天,宾客们走进布置成巨型密室的会场。
每位客人的邀请函都是一把特制钥匙,当所有钥匙插入墙面的锁孔,婚礼舞台的幕布缓缓升起。
我穿着缀满齿轮装饰的婚纱,挽着萧临渊的手走过用机关盒铺成的红毯。
那些盒子里,装着我们相识以来所有的设计手稿,以及未来无数个需要共同解开的人生谜题。
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幸福下去,可现在却成了这种局面。
这时响起了开门声,他欣喜的回头,“你终于肯回来了。”
他激动的打开门,却没想到是安芷柔。“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