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昭雪对不起……”
“现在装深情?你把她锁进水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疼!”
母亲哭喊着,我心疼的想要抱住母亲,手却穿过了他们的胸膛。
这时我才知道,最爱我的只有血浓于水的亲人。
警员们合力拉开失控的二老。
顾父被架着仍朝他吐口水:“我早该看出你不是人!当年昭雪生病住院,你连病房都没进过!现在她真死了,你倒是会掉眼泪了?”
我冷笑。
是啊,萧临渊。
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当年我生病住院,九死一生。
他却在陪安芷柔庆祝生日,还挂断了医院的电话。
本以为他只是图新鲜感早晚会回归家庭,可他又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萧临渊,如果从来一次,我宁从未与你相识相知。
“不……”
“好了,各位冷静,我们还有问题要问。”
“萧先生,我们抓到了当晚,出入过现场的第二人。”
“并在另外两把锁上,找到了那人的指纹。”
“另外两把锁……”萧临渊怔了一下。
“嗯,除了你锁上的道具锁,还有两把锁。”
“他已经交待,说是一个叫安芷柔的人指使的。”
“请求,萧先生,你认识这个安芷柔吗?”
“不认识。”
萧临渊的手渐渐攥紧,眼眸暗的看不出情绪。
我轻哼一声,他要到现在还要包庇她吗?
他们的感情可真深呀。
萧临渊站在警局走廊里,指尖还残留着白骨的冷意。
深夜,萧临渊跪在斑驳的水泥地上,“叔叔阿姨,我一定会让凶手付出代价。”
顾母颤抖着揪住他的衣领,泪水砸在他手背上,“你滚!要不是你,我的女儿也不会死!”
萧临渊闭眼流行两行泪,对着顾母三拜后,起身去了水族市场。
他定了一个巨大的鱼缸,和一批食人鱼。
我本想跟着母亲离去,可灵魂被束缚在他身边。
我不解他为什么买鱼缸,但心里升出一股异样感。
回到家,巨大的亚克力鱼缸占据了客厅中央,食人鱼在猩红的灯光下游弋,鳞片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萧临渊盯着手机里安芷柔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