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当刘崇华有些纠结的时候,一旁的黄雪香却拉了他一把。
“他爸,先听这小子的,等他把志刚捞出来以后,咱们再跟他秋后算账,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黄雪香低声说道。
刘崇华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确保刘志刚的周全。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后面再一一解决。
更何况刘向阳就是个毛头小子,想要收拾他可太容易了,现在要多少,后面就让他加倍吐出来!
思虑再三过后,刘崇华还是决定先答应刘向阳的要求。
“没问题!只要能把志刚从里面捞出来,怎么都行!”
刘崇华一咬牙后说道。
“不过我可提醒你,要是你拿了东西去,还没把志刚捞出来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黄雪香补充道。
“大伯和大伯母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送礼打点啥的前前后后,估计得个两三千块钱吧。”刘向阳说道。
“多少?你小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用得着这么多钱?”
王桂芳一听这数字都被吓傻了。
“没钱我办不了事,那志刚可就出不来了。”
刘向阳无奈地摊了摊手。
王桂芳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毕竟两千多块钱可是全家三四年的收入了。
可是为了保住刘志刚的清白,她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回房拿了两千五百块钱出来交给了刘向阳。
“哼!你小子但凡敢拿钱不办事,别说我不会放过你,就连你那地底下的爹妈我也不会放过!”
王桂芳也撂下了狠话。
“奶奶放心,拿钱办事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刘向阳直接把钱揣兜里。
离开大伯家以后,刘向阳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操作?我去操作个屁!
回到家里以后,刘向阳把父母的灵位擦得干干净净,还续了几根香火,冲着灵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别怪向阳不念情分,大伯和奶奶他们一家子做的事情,简直太不是人了,但是这次过后,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刘向阳说道。
家里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不多,但要真收拾起来还是花了他不少功夫。
等到刘向阳把所有东西收进神农空间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刘向阳坐在空空如也的房子里,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玩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待到夜黑风高时,刘向阳终于起身了。
而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别处,正是刘崇华家。
此时的三人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全然不知刘向阳已经摸黑进来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动静只有三人睡觉时打的呼噜,声音的大小堪比雨天打雷。
“睡吧,看你们还能踏实睡到什么时候!”刘向阳冷冷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三人。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三人能一条心了,就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样,也难怪他们都是一样的嘴脸。
恶心!
不过刘向阳可没忘了,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刘向阳率先来到厨房,找到了碗口一般出的酸菜缸。
在这大半缸酸菜里一阵摸索,在最底下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油纸包,里面包着足足五百斤粮票,还有两张自行车券。
这些东西全都是刘向阳爸妈在世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上工挣来的,无一例外全都被坏人抢走了。
“老不死的,居然藏到这里来了。”
接着他又伸手往橱柜顶上这么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一对纯金手镯,而这对手镯正是他妈当年随过来的嫁妆。
除此之外,这个盒子还有一个夹层,里面有一本折。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把刘向阳的火气给整上来了。
因为这存折最新的存款日期,正是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七日!
往前数两天,就是工厂发抚恤金的日子。
而且存款的数额正好就是抚恤金的数额,意思就是说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私吞了他爸妈的抚恤金,而且存的还是死期!
一时间,刘向阳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接着他撸起袖子,直接开启了扫荡模式。
不仅是他们刚打的几床新棉被,还有柜子里纯棉大衣,全都被他大手一挥,藏进了神农空间里。
不用想都可以知道,他们能有钱打新的棉被和买新的衣服,花的肯定是他爸妈的抚恤金。
临走之时,刘向阳还发现四方桌上放着的一个热水壶,上面赫然印着机械厂的大红章。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热水壶是他爸当年评选优秀工人的时候,工厂特地给他发的奖品。
刚把热水壶收起来,刘向阳又发现在五斗柜的顶上摆着一个座钟,一摇一摆的钟锤直晃人的眼睛。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又回头重新扫荡了一遍。
这一次他连床都没放过,直接把刘志刚屋子里新打的那张雕花大床给收了。
接着是纯樟木打的箱子、裁缝机、洗脸盆等等,甚至就连厨房里挂着的那串萝卜干,他都全收了起来。
环视一眼厨房,刘向阳接着把灶头上的大铁锅、生铁大菜刀、实木厚砧板也都一股脑搬走了。
随后便是碗柜和老腊肉,还有刚才藏粮食票的咸菜缸。
反正是能动能搬的,就没有一个能逃得掉,全都被刘向阳给收进了神农空间里。
经过他这么一扫荡,后半夜要是来一个小偷,恐怕都得啐口唾沫再走。
回到家里以后,刘向阳的事情还没做完。
只见他在桌子上点起一盏煤油灯,掏出几张信纸后便开始笔尖飞舞。
信上面写的,全都是刘崇华、黄雪香、王桂芳几人的罪行。
在细数这几人累累罪行的时候,刘向阳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甚至把笔头都给写断了。
踹瘸子、逗瞎子、揍傻子,这些都只是他们最轻的恶行了。
最后他在信封上留了一行字:“工厂革委会主任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