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脸上浮现出失落的表情。
“萧哥哥,你没事吧,警察说了什么?”
安芷柔满脸担忧嘴角却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得意。
她抬手想抚萧临渊的脸,却被他侧身躲开。
"顾姐姐真的...真的死了?"
"萧哥哥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柔软的手臂缠上他僵硬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
萧临渊的喉结剧烈滚动,眼神却死死盯着相框里我穿婚纱的照片。
"别碰我。”
可安芷柔像没听见似的,踮脚去吻他紧抿的唇。
萧临渊猛地将她抵在墙上。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动作却带着几分狠劲。
我冷笑,真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竟然会看上这种货色。
我看着安芷柔泛红的眼角,看着萧临渊颤抖的睫毛,突然想起我们新婚夜他也是这样吻我的。
那时他捧着我的脸,眼神比月光还温柔。
此刻他的手却粗暴地扯开安芷柔的睡裙肩带,在她锁骨上留下吻痕。
"疼..."安芷柔带着哭腔的娇嗔让萧临渊动作顿了顿。
我看见他眼底的迷茫与挣扎,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下一秒,他又疯狂地吻下去。
这时,萧临渊的电话响起。
“萧先生,你妻子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萧临渊冲进警局时。
顾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扇了上去。
“萧临渊,你看看这堆白骨!”
“这是你老婆!是我们视若珍宝的女儿!”
证物袋被狠狠摔在桌上,泛着冷光的白骨触目惊心。
顾母扑过来时几乎站立不稳,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尸检报告写得清清楚楚!”
“食人鱼胃里提取到的DNA显示,还有一个婴儿,那是你的孩子,被鱼一口口吃掉了!”
我看着我悲伤的父母,心脏绞痛。
对不起,爸妈。
是我遇人不淑,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泪流满面,爸妈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萧临渊的瞳孔剧烈收缩,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她是逃脱艺术家,我只是给她挂上了道具锁,她怎么可能会逃不出去……”
可事实就是我没逃出去。
萧临渊再不相信,照片里水牢里的那堆白骨,也证明了一切。
他忽然想起我苦苦哀求他,说我怀有身孕时的情景。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传来阵阵刺痛。
法医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死者被泡在水里超过一周,所有软组织被啃食殆尽,我们从鱼腹里提取了未消化的胎儿骨骼。”
萧临渊突然剧烈呕吐,胆汁混着血腥反上来。
顾父听到,双眼猩红是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萧临渊。
“道具锁?你拿我女儿的命当儿戏!”
顾母踉跄着抓起椅子。
“你连畜生都不如!我那么好的女儿就那么没了……”
萧临渊耳边突然炸响我最后一次跪在他面前的哭求。
这时他终于相信我真的死了。
是他把我亲手害死了。
“杀人犯!”
顾父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萧临渊不躲不闪。
他怎么敢亲手把最爱的人推进深渊的。
他突然疯了似的冲向证物袋,颤抖的手指隔着透明塑料袋触碰那截指骨。
这是他亲手给她戴上婚戒的手,此刻只剩嶙峋白骨。
“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