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多年,沈砚舟从没主动给我买过衣裙。
就连来了京城后,也从没在意过我是否还有过冬的衣裙。
吃过饭,我就让阿绿去买了布匹,一连熬了几天缝补衣衫。
沈砚舟路过我房内,好奇进来看,见我正做着男子衣物,道,
“你不必如此操劳,我尚且还有衣服穿。”
我没抬头,只细细的缝着最后一点袖子,
“这是给大哥的,快过冬了,他身上衣服薄。”
沈砚舟噎了噎,生冷道,
“买给他就是了,你亲手做,影响不好。”
我放下针脚,似笑非笑的看他,
“那你亲自带柳姑娘买衣服,是理所应当了?”
“柳姑娘是弱女子,无依无靠,你不要总是针对她,像是个疯婆娘。”
“是吗,大哥也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苏映雪,你别无理取闹!大哥是男子,怎么能说无依无靠?”
“我有依靠,也没人给我买衣裙。”
沈砚舟说不出话,拂袖走了。
第二日就给我送来了新的衣裙。
我却没理,直接带着新做好的衣物敲响了沈辞柏的门。
他推脱了几次还是收下,好心嘱咐我道,
“砚舟是个好心肠,不过府上多个陌生女子还是多有不便,改日寻个院子让她迁出去住吧。”
这话像是说到了我心坎上,瞬间我便红了眼眶。
“大哥,帮帮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了。”
我忙把多日的委屈一并说与他听,他听后又是叹气又是不忿。
转头就去找了沈砚舟。
兄弟里在房间里聊了一个时辰,傍晚沈砚舟搬回了我的院子。
“苏映雪,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我宿在书房里是有正事要做,你竟然跟大哥去告状!”
“大哥出面,你知道柳姑娘会多心吗?她的颜面怎么办?”
沈砚舟神色分外不情愿,倒像是我活活拆散了他和柳悦。
“你我是夫妻,宿在同处难道不应当吗?”
我坐在床上攥着被子,只觉有些难堪。
“我们成亲三年,我都不曾有孕,同乡都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