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南栀,这针不是我……”
秦南栀冷下脸来。
“许淮安,我以为你光明磊落,拒绝就是真拒绝,枉我这些天还一直想着说服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想杀了我儿子。”
无力感快把我淹没,“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
秦南栀脸色阴冷,一步步朝我逼近。
“那么粗的一根针就扎在思晨的后脑勺上,今天从头到尾除了唐烬,就只有你抱过他,你还不承认吗?”
“你说不是你,难道是唐烬这个亲爸想害自己的儿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秦南栀眼底满是失望,“既然你容不下这孩子,那你先去度假山庄清静几天吧。”
我当天就被保镖带走。
秦南栀说我什么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走的当天下起了暴雨,秦南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一咬牙,拿起伞冲进雨里。
“淮安,把伞拿着。”
“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想通回来的那天。”
望着她眼底那片熟悉的深情,我笑了笑,没有接。
“再说吧。”
我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秦南栀不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抵达度假山庄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两年前那个神秘账号发来的视频。
背景是在KTV的沙发上,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秦南栀和唐烬的对话清晰传来。
“戴没戴?”
唐烬低笑着问她,“又不戴,不怕你怀了孕,你老公不要你了。”
秦南栀从专注中回过神来,低声冷笑。
“怀了就生下来。”
“淮安他坚持丁克,结婚八年了,我们还没有孩子,爸妈催的厉害,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绝后?”
“我不可能跟他离婚,所以这个孩子我跟你生,将来你先养着。”
秦南栀抽着事后烟,语气漫不经心。
“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随便找个理由,把这孩子说成是一场意外就行了。”
我如遭雷劈,全身像掉进冰窖一样,冷得发抖。
两年前那一晚,秦南栀口口声声说是被对家做局,是一场意外。
原来是她一手策划的。
我冷笑不已,目光悠然望向窗外。
度假山庄位于后山,这是秦家的私人产业,本就荒无人烟。
这场暴雨下的很大,仿佛要把世界清洗干净。
我犹豫良久,撑着一把伞,朝着山下走去。
秦南栀,那就祝你儿孙满堂,你我再不相见。
“南栀,你看这孩子多像你,跟你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母抱着思晨笑的合不拢嘴。
医生刚刚检查过了,那根针扎的并不深,还好只是皮外伤。
秦南栀看着和谐的一幕,有些魂不守舍,甚至觉得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晚上八点了。
不知道许淮安是否到达度假山庄,今晚下那么大的雨,他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正想着,她刚要打电话问问助理,号码还没拨出去。
助理的电话恰好打来。
“秦总,出事了!”
“这场暴雨下的太大了,度假山庄那边发生了山体滑坡,先生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