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行至薛沁脚下,不住磕头:
「娘娘救奴婢,奴婢都是按娘娘说的做的啊!」
薛沁却一脚把她踢开,任她被太监拖走。「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本宫脚边凑。」
说这,眼神带怒看我:「既然皇上罚了,就干脆罚个彻底。」
「丁香虽然挑拨了你我感情,可祸端却是由这个贱婢挑起,一同杖毙吧。」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旁边嬷嬷道:「娘娘开恩,这个奴婢是专门负责给皇上洗龙袍的,若没了她,浣衣局一时找不到专门洗龙袍的人。」
薛沁皱眉。
李景旭道:「那便让她跪上一夜。」
「好,那皇上,可千万别心软啊。」
我身上一颤,从前自己陪李景旭流放时,因屋子冷,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犯痛。
三年来多亏嬷嬷照顾,冬日特允在屋里洗衣。
日日贴着膏药,才好了些。
若跪上一夜,两条腿恐怕要彻底废了。
李景旭没说话,手背上的青筋却似凸得更甚。
我连连磕头:「贵妃娘娘,奴婢知错。」
「奴婢再也不敢忤逆。」
薛沁却全没听到一般,命人将我押到青石板上后,命轿辇掉头而去。
李景旭看着我,双拳攥紧,手背青筋凸起。
最终还是离开。
原来,他从前说的那些不让我委屈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亥时。
膝盖开始阵阵发痛。
不多时,头顶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滴。
我摸着膝盖,寻思,若这膝盖今日便废了。
往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洗衣服了?
也有了被赶出宫的理由?
正想着,身上突然一轻。
被人打横抱起。
闪电照耀下,那人竟是李景旭?
他抱着我一路冒雨回到养心殿。
将我抛到床上。
双手撑在我两侧,欺身压下。
龙涎香里夹杂了几丝酒气。
喉结滚动,脖颈上青筋暴起。
「朕的东西,你为何不好好看管。」
「是忘了和朕许诺过什么吗!」
玉佩定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自从他回宫,便将我送到浣衣局,自己却三宫六院日日缠绵。
怎能怪我先毁了誓言。
我侧首,伸手欲推开他胸膛:
「皇上,奴婢本就是卑贱之人。」
「从前皇上赏赐的东西,奴婢都还给皇上。」
「只求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他似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转瞬化作暴君。
三年不曾碰我。
却仍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处敏感。
但又生疏得像第一次碰女人。
可我终究反抗不过,任点点酸麻蔓延百骸。
事毕,我拢起衣衫:
「三年了,原以为陛下对男女之事早已轻车熟路。没想到还和三年前一般稚嫩。」
李景旭在身后拥住我,声音低沉:
「朕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三年,朕从来没碰过别人。」
我抽了手。
我在意的不是他不堪,也不是他有没有碰过别人。
而是三年,他明明可以给我钱,让我在外头富贵平安。
却非要将我缚在深宫,不得自由。
李景旭派人送我回了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