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时候苏家来提亲,甚至还提到了上辈子的恩情。
他只要答应提亲,不仅能得到知恩图报的名声,还有苏梦这个送上门的冤大头给他家当牛做马,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陈佑军看着哭得几乎断气的苏梦,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苏梦今天抽什么疯?
明明以前只要他表露出来一点不悦,苏梦就会顺着他的心意讨好他。
今天她不仅不依不饶,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家里的事情闹出来让人看笑话。
他心里一阵恼火。
想呵斥苏梦别哭了。
可看着苏梦那哭得摇摇欲坠的纤细身体,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小梦,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说的这事儿,我回家查,肯定给你一个公道。你别哭了,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回家里去说行不?”
苏梦怎么可能这时候回家。
她正要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了院门口,江楚澜磁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陈同志,你们现在恐怕还不能走。刚才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踹了我家门不说,还污蔑我的名誉,这事儿我也需要一个说法。”
江楚澜说完,又补充一句,“陈同志,你也是军人,你应该很清楚污蔑军人名誉是犯法的。”
罗春花刚才被苏梦闹得有些心虚。
现在听江楚澜这么一说,她瞬间就火了,“你也是军人又咋样?你一个大头兵,我儿子可是营长,是军官!你长官踹你的门也就踹了,骂你两句你就受着,你还要要说法,要什么说法!”
自从陈佑军去年当上营长之后,罗春花在村里可以说是横着走,谁都不放在眼里。
“娘,你少说两句!”陈佑军立即呵止了罗春花。
江楚澜这个人一向很神秘,跟村里所有人的接触都不多。
村里人除了知道他也在部队以外,对他在哪个地方当兵,什么职级,什么军衔,一概不知。
但陈佑军知道,江楚澜进入部队的时间比他还早三年,而且他在部队偶然碰见过江楚澜跟师长说话。
当时师长跟江楚澜有说有笑的,明显很熟稔的模样。
他算过,江楚澜这些年如果在部队正常往上升,应该跟他一样是正营级。
但他资历比他老,人脉比他广,能不得罪他还是不得罪的好。
他赶紧对江楚澜说道:“江同志,实在是抱歉,我们刚才多有冒犯,我郑重向您道歉。”
江楚澜不置可否,深邃的目光却从苏梦身上扫过。
苏梦心脏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
哪怕重活一世,她还是觉得江楚澜的目光很吓人,她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但下一瞬,江楚澜颇具压迫感的高大身躯已经到了她面前。
他手里拿着她的那件衣裳,“这衣裳是你的?”
苏梦讶然抬头看向他手里的衣裳。
她刚才在院子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迅速跟江楚澜说明了情况。
而江楚澜也知道,只要被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他们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所以江楚澜立即帮她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罗春花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件衣裳给忘了?
这衣裳在江楚澜手里,就是苏梦和江楚澜之间不清白的铁证!
能江楚澜说是捡的就是捡的?
那么好一件衣裳,别说苏梦,随便谁都不可能随便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