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开篇:红绸杀机】
世子院的雕花槅扇被卸去,换成六扇描金屏风,绘着“麒麟送子”的俗艳图案。沈知微捏着帕子掩鼻,廊下燃烧的龙涎香里混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分明是加了朱砂的血竭味。十六名试婚宫女垂首而立,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针脚竟与三日前祭天台的血祭三角完全一致。
“顾公公到——”尖细的唱名惊飞檐角宿鸟。顾衡身着素白宦官服,腰间别着的黄铜怀表擦得锃亮,链尾坠着的琉璃珠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光斑。他路过沈知微时,袖口轻扫过她掌心,塞了片浸过醋的银杏叶——这是昨夜在后巷约定的“有毒”信号。
【医学拆台:脉率诡谲】
世子赵承煜斜倚在拔步床上,面色潮红如涂胭脂,见顾衡走近便骂:“阉竖也配观礼?”顾衡却径直搭上他手腕,怀表“咔嗒”打开的声音盖过殿内抽气声:“脉率120次/分,尺肤灼手,颧赤如妆。”他忽然掀开世子衣袖,肘弯处三粒紫黑斑点在烛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这是铅汞中毒之相,试婚?怕是要先治命。”
沈知微指尖划过屏风边缘,忽然发现莲花瓣的排列暗合摩尔斯电码——三点短横,正是“危险”的信号。她抬头望向世子枕边的青瓷茶盏,蒸汽上升的轨迹竟在屏风上投出“子时后巷”的光影,与顾衡方才塞来的银杏叶上的醋渍印记一模一样。
【暗战升级:银针寒光】
“放肆!”世子抓起茶盏砸来,釉彩飞溅间,沈知微瞥见茶渣里泡着半朵夹竹桃——夹竹桃汁混着铅粉,正是慢性毒药“百日红”的配方。顾衡侧身避开,怀表链突然绷直如剑,扫落两缕从梁上垂下的银丝——那里藏着淬毒的银针,针尖正对着世子眉心。
“**小心!”丫鬟春桃的惊呼未落,沈知微已甩袖打翻烛台。黑暗中,顾衡的怀表琉璃珠突然亮起,映出三道寒芒从屏风后袭来。他猛地拽住沈知微手腕旋身,银针“叮”地钉在拔步床的雕花上,尾端缠着的红丝线,正是国师法衣上的纹样。
【高光对峙:电码破局】
火光再燃时,沈知微已捏着银针抵住屏风暗格。鎏金莲花瓣翻转,露出夹层里的绢画——祭天台地基图上,三角顶点用朱砂标着“世子命门”。顾衡指尖划过图上墨迹:“新墨未干,应是今日所绘。”他忽然望向世子青白的脸色,“百日红毒发前,他们需要世子圆房留后,好名正言顺……”
“住口!”屏风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沈知微踢开暗格,只见名灰衣男子蜷缩在地,喉间插着半截银针——正是方才她甩袖时射出的。男子脸上的假胡子脱落,露出半张烧伤的脸,疤痕走向竟与祭天台三角的底边完全重合。
【结尾钩子:烧伤秘密】
深夜,后巷槐树影里。沈知微摩挲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青铜令牌,背面刻着“工学署”三字,与她玉佩蟠龙爪心的凹陷严丝合缝。顾衡擦拭着染血的怀表,镜片后的视线落在她腕间红痕上——那是方才躲避银针时,他攥出来的印子。
“十年前的宫火,烧了工学署和哲学院。”他忽然低语,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焦痕,“刺客脸上的烧伤,是被王水泼的。”沈知微猛地抬头,想起父亲生前提过的“西学东渐”大案,遇害者多有类似灼伤。
远处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槐树深处,戴斗笠的身影摘下假胡子,露出与刺客相同的烧伤疤痕。他望着沈知微手中的令牌,袖中滑落半片残页,上面写着:“哲学院遗孤擅光影,工学署余孽懂机关——当年没烧死的小崽子们,倒长成了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