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音,我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你会改过自新,还傻傻地盼着你回来。”
晏云之满眼失望,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
明明任由我割腕放血的是他,给我一纸休书娶新妇的也是他。
到最后我却成了十恶不赦的那个人。
胃里不断翻涌着什么东西,恶心的我直想吐。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晏云之一眼。
“站住,去哪?”
晏云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生疼。
“回家。”
这种人再同他多说一个字,我都嫌脏。
晏云之却是面上一喜。
“早该如此,你妾氏的喜服早已备好,到时给华兰敬了妾氏茶就算礼成了,你不必再担心会被赶出晏家了。”
我怒及反笑,恶狠狠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裴府门前的马车。
“错了,晏家的马车是这辆。”
晏云之指了指一旁那辆略显陈旧的马车,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仿佛我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安排。
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向裴府门前那辆华贵的马车。
晏云之不屑的瞥了眼我的马车。
“还是同从前一样虚荣,不过看在你听话和我回晏家的份上,我就再纵容你这一次。”
我苦笑一声。
他说的虚荣是我当初带着数不清的嫁妆,嫁进亏空多年的晏家。
晏云之自诩清流世家,瞧不上我商贾出身,可最后我的嫁妆却没带回来一分钱。
我让车夫赶紧走,生怕再被晏云之缠上。
可他却是个厚颜无耻之人,紧紧跟在我的马车后面。
晏府是回许府的必经之路,我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