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山洞。”路诗宁指了指前面。
重新回到山洞里,路诗宁用手拨了拨池水,水里的灵气没有了碧海玉石供养,消散了不少。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碧海玉石放进水里,顺便用灵气热了热水。
感受下水温,路诗宁满意道:“好了花花。等下泡完之后记得把玉石拿回来,我在外面等你。”
“好。”等路诗宁出去后,李莲花谨慎的从旁边扒拉了一些藤蔓遮住洞口,才开始放心的脱衣服。
洞口,路诗宁先给脚边花的根系输了点灵气,然后扒拉下它的花,无聊的开始揪花瓣:“找到李相夷、找不到......找不到?”
路诗宁:“......”。不死心的再扒拉下一朵花:“找到、找不到......找不到,找到!哈哈,我就知道找得到!”
路诗宁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以山洞为中心,往五个方向扔出五颗灵石,布下一个简易版的五行阵就安心的睡下了,要是有人来了阵法会通知她。
等李莲花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路诗宁安逸地躺在草地上,手遮住眼睛,裙摆处布满了花瓣。
他走到路诗宁的身侧躺了下来,眼睛冷不丁的直面太阳,用手遮住后,眼前还是有个白色的圆。
躺在青草味的草地上,太阳晒在身上,暖和和的,让人想伸个懒腰,睡上一觉,尤其是李莲花还刚泡了个澡。
反正现在的日子也不用着急,还是先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
李莲花放空自己的思绪,什么都不想、安静的,晒着太阳睡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从东边到了天空中央,阳光也变得猛烈起来。
路诗宁在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转了个身,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软软的,不像是草地的感觉?
迷糊的伸手摸去,温热的,还有顺滑的毛发....睡意瞬间消散,脑海里涌上了无数可怕的念头,她猛地一睁眼,“呼~”原来是李莲花。
不着急叫李莲花起来,她摸了摸李莲花散落在地上的头发,又将自己的头发捋了一遍,怎么没有李莲花的摸着顺滑?
李莲花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也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快躺倒怀里的路诗宁。
只见她趴在自己的身侧,用手在摸地上的头发,李莲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赶忙朝边上挪了挪。
看见手里的头发滑走,路诗宁抬头一看,“花花,你醒了啊。”
“嗯。”李莲花喉咙还有些发紧,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赶紧坐起身来,拿出怀里的碧海玉石递给路诗宁,“收好。”
路诗宁接过后就放进储物袋里,她看了眼太阳说:“现在太阳那么大,应该是未时了。我们还回客栈吗?”
李莲花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落叶和灰尘,“直接去下个城镇,不回客栈了。”
........
三天后,东海下游。
“李莲花,你走快一点!”远处一女子对身后的男子喊道。
男子扬了扬手里的饼道:“我这都没吃饱,走不快啊。”
两人正是路诗宁和李莲花。
三天前,两人用五百年的人参在新云镇上当了三百两银票,又去新丰村找了兄弟的家眷。
他家里只剩一位老母亲还有一个刚满十岁的弟弟,没有劳动力,只能挖些山上的野菜吃。
李莲花去时,他们刚巧在吃饭,稀薄的米粥和焦黄的野菜,还有两人蜡黄的脸。
李莲花心中酸涩,留下银钱转身就走,母子二人对着李莲花是谢了又谢。
路诗宁退回李莲花的身边,冷冷地道:“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葛靖,我跟你没完。”
李莲花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的饼:“他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
“哎呀,我这不是着急吗!”路诗宁说道:“早点去就能早点知道李相夷的下落,我还有事要跟他说呢。”
李莲花问:“什么事,还非要和李相夷说?”
“我才不告诉你呢!”路诗宁拉着李莲花往前走,“快点!”
等两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海岸旁,一间木制的屋子,窗户里透出烛火的光。
路诗宁朝四周看了看,只有这一间屋子,应该就是这没错了。
她上前敲了敲门,询问:“请问葛靖先生在吗?”
门内传来脚步声,“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开门的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上衣,脚上的鞋子破旧不堪,鞋面布满了灰尘,外套看上去十分陈旧,袖口处都磨得发亮了。
男子说道:“我就是,你们找我是买消息还是买人?”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在海里捞出过一位身着白衣红绸的男子,他长相俊美......”路诗宁正说着,却被葛靖打断了,“你说的不会是李相夷吧。”
路诗宁惊喜道:“您捞到他了?他现在在哪里?”
葛靖从自己的桌上拿出一本又破又黄的书递给路诗宁,一翻,发现里面记得都是些名字、地址以及钱数。
“我是让你把你的名字、地址写在上面。”葛靖又递给路诗宁一支笔,示意她写,“还有你打算出多少钱?”
路诗宁完全没有理解葛靖的意思:“啊?”
葛靖回道:“我现在还没捞到李相夷,不过,你把名字、住址写下,等我有消息了,自然会通知你。”
路诗宁指了指书上写的钱数问:“那这钱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帮你找人,不得先收点定金。”葛靖继续说道:“这爱慕李相夷的姑娘可多了,都等着做他的救命恩人,发展一段旷世奇恋。还有希望他失忆了,捡回家做相公的。”
葛靖从路诗宁手中拿走书和笔:“你到底找不到,不找的话,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我当然找,等有消息了,您第一个递给我。”路诗宁扯了扯李莲花:“给钱。”
李莲花拉着路诗宁走到门口,小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冷静些,你看这都一年了还没捞上来了,这怎么可能还捞的上来,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专门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
路诗宁知道李莲花的话有道理,但是每与芩婆通信时,感受到老人家的失落与无助,她又不想放弃。
“也就二十两的定金,给他好了,万一呢。”路诗宁伸手去抓他,“把钱给我。”
李莲花赶紧用手护住怀里的银钱,后退几个大步,转身就跑:“我是不会把钱给你的。”
这二十两银子,得种多少年的萝卜才能攒起来,用来找李相夷实在是划不来。
跑了半天,李莲花扶着墙,气喘吁吁道:“停停停,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路诗宁摩拳擦掌一番:“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