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晚晴,重生在新婚夜。前世被庶妹和情郎算计致死,这一世我攥紧权柄,
把毒酒泼回渣男脸上,反手勾住冷面墨王夜玄墨的腰。他说我心狠,
却在我中毒时剜血为药;我说他冷情,却见他在我床头守了整宿。当阴谋败露,
渣男跪地求饶时,**在玄墨怀里轻笑:“这一世,我只要他宠我到地老天荒。
”1重生夜,血溅红烛红盖头被风掀起一角,鎏金香炉中龙涎香尚未燃尽。
苏晚晴盯着铜镜里那张泪痕斑驳的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被沈明轩灌下堕胎药的前一夜,也是她嫁给夜玄墨的新婚夜。
前世她蠢笨如猪,听信庶妹苏月如的话,以为夜玄墨是害死外祖家满门的凶手,
竟在这晚将他引入陷阱。此刻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她浑身血液骤然凝固——那个总在深夜潜入她闺房的“情郎”,正带着杀手逼近。
“王妃可是在等我?”寒铁匕首抵住咽喉的瞬间,苏晚晴忽然笑了。她反手扣住来人手腕,
指尖准确戳中他肘间麻穴,那袭玄色衣袍应声倒地。月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镀上冷银,正是她前世恨之入骨的墨王夜玄墨。“王爷伤口再耽搁,
怕是要见阎王了。”她撕下半幅喜服,露出他腰间不断渗血的箭伤。
前世她亲眼看见苏月如用金疮药救了沈明轩,此刻指尖触到温热的血,
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瓶——那是太医院独一份的雪蟾膏。夜玄墨瞳孔微缩,
看着少女素白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腕间金镶玉镯晃出细碎光芒。
这镯子是他今早派人送来的聘礼,前世她嫌俗,转手赏给了婢女。“王妃倒是心善。
”他忽然开口,声线如淬了冰的刃,“可心善的人,为何要在茶里下**?
”铜盆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窗外三道黑影破窗而入。苏晚晴被夜玄墨拽进怀里时,
闻到他身上沉水香混着血腥气,竟比记忆中沈明轩的龙涎香更让人安心。袖中银针破空而出,
正中领头杀手咽喉,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却坚定:“王爷且看,谁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2毒发时,玉镯成双五更天的梆子声惊起寒鸦。苏晚晴盯着满地尸体,
忽然想起前世此刻,她正被沈明轩哄着在花园里扑流萤。指尖抚过案几上半凉的茶盏,
釉色莲花纹里果然沉着半粒朱砂大小的药丸——那是能让人浑身经脉寸断的“蚀骨散”。
“王妃早知有人要杀本王?”夜玄墨倚在圈椅里,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搜查尸体,
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她褪去婚服外衫,露出里间月白中衣,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
竟比昨夜盖着盖头时更显灵动。“王爷可知,今日送来的蜜渍金桔里,掺着鹤顶红?
”她举起从杀手腰间搜出的荷包,里面散落着半片苏月如惯用的鹅黄缎带,
“还有前日出现在我房中的波斯猫儿,爪子上沾着的,可是能让人心智迷乱的幻蝶粉?
”夜玄墨忽然按住她手腕,指腹擦过她掌心淡青胎记:“这些,你何时知道的?
”少女睫毛颤动如蝶,抬眼时眸中竟有火光跳动:“就在方才,看见王爷眼中杀机的瞬间。
”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沈明轩的亲卫暗哨。苏晚晴忽然将玉镯褪下,
塞进夜玄墨掌心:“此镯内有机关,可解百毒。王爷且信我一次——”话音未落,
院外传来女子尖呼:“姐姐!快开门,明轩表哥说墨王要杀你!”是苏月如的声音。
夜玄墨看着怀中少女突然惨白的脸,忽觉心口无端发紧。她攥着他的衣袖,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王爷只需记住——今日之后,我苏晚晴的命,
是王爷的。”门闩被撞断的刹那,苏晚晴忽然踉跄着跌入夜玄墨怀中,唇角溢出一缕鲜血。
沈明轩举着剑冲进来时,正看见墨王攥着她的手,
将什么东西塞进她口中——那是本该属于苏月如的,能解“蚀骨散”的独门解药。
3赐婚局,玉佩成双乾元殿的鎏金香炉飘出袅袅青烟。苏晚晴跪在冰凉的地砖上,
听着太后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墨王与苏二**情投意合,哀家便做主,
三日后——”“太后明鉴!”她忽然抬头,发间凤衔珠钗在烛火下晃出冷光,
“昨日刺客之事,妹妹早有察觉,却故意引沈大人来救我,
分明是想坐实我与墨王不和的传闻!”苏月如的帕子绞成麻花,
眼眶通红:“姐姐怎可血口喷人?那日妹妹不过是路过——”“路过?”夜玄墨忽然开口,
将一方染血的帕子呈给太后,“这帕子上的鹅黄染料,与苏二**昨日穿的襦裙用料相同。
而刺客所用的‘追魂钉’,据暗卫来报,正是沈大人亲卫的独门暗器。”沈明轩猛然抬头,
对上夜玄墨冰冷的目光,喉间忽然泛起腥甜。他想起昨夜在苏晚晴房外,
那个本该被**放倒的女子,竟握着带血的银针冲他笑,眼里淬了冰似的:“沈明轩,
这一世,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坠入地狱。”“哀家看……”太后沉吟片刻,
忽然看向苏晚晴腕间空荡的玉镯,“墨王妃既然与王爷心意相通,这赐婚之事,便照旧吧。
苏二**……”她顿了顿,“就许配给沈大人,择日完婚如何?”苏月如险些跌倒,
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明轩,却见他死死盯着苏晚晴,眼底翻涌着怨毒与难以置信。
夜玄墨忽然握住苏晚晴的手,将一枚羊脂玉佩塞进她掌心——正是前世他死后,
被苏月如拿去换了银钱的墨王府信物。“即日起,王妃可自由出入本王书房。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至于沈明轩……”他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胎记,“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动我的人。
”殿外忽然下起细雨,苏晚晴望着掌心温润的玉佩,想起前世临死前,夜玄墨攥着她的手,
掌心里全是血:“晚晴,其实我……”如今她终于明白,那些被她误解的深夜守护,
那些藏在严苛下的柔情,原来早在初见时,就已埋下伏笔。“王爷可还记得,
五年前慈恩寺外?”她轻声问,指尖抚过玉佩上刻着的“玄”字,
“那个替我挡住流箭的小沙弥,可是你?”夜玄墨身形微震,抬眼时正看见她嘴角扬起的笑,
比记忆中佛前的莲花更动人。他忽然伸手将她护在身后,挡住殿外投来的嫉恨目光,
声音低哑却坚定:“以后,叫我玄墨。”雨丝落在琉璃瓦上,惊起一滩碎金。
苏晚晴靠着他的肩膀,听着殿内喧嚷渐远,忽然觉得这一世的路,即便布满荆棘,
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便再也不会怕了。4喜服劫,金缕藏针雕花红木箱打开的刹那,
苏晚晴指尖拂过婚服上的并蒂莲刺绣,忽然顿住——左襟第三枚盘扣的金线,
比昨日浅了三分。她凑近细嗅,绣线里隐约混着檀香味,正是苏月如惯用的香粉味道。
“来人,把昨夜守库房的婆子带过来。”她扯下那截绣线,看见暗格里露出半片碎银,
唇角勾起冷笑。前世她出嫁时,婚服上的珍珠被换成鱼目,母亲陪嫁的金丝软甲不翼而飞,
原来都是这对狗男女的手笔。夜玄墨踏入绣房时,正看见她蹲在地上摆弄一堆银针,
发间只松松别着支檀木簪,露出后颈细腻的肌肤。他喉结微动,
将手中锦盒放在案上:“这是波斯进贡的冰蚕纱,可防刀枪。”苏晚晴挑眉打开,
见里面叠着件月白中衣,领口处用金线绣着展翅玄鸟,正是墨王府的图腾。她指尖抚过布料,
忽然想起前世他战死时,贴身穿着的里衣上,也有这样一枚残缺的玄鸟刺绣。“谢王爷。
”她抬头时笑靥如花,将银针藏进袖口,
“不过今日可能用不上了——有人等不及要跳出来呢。”三日后,喜轿停在墨王府门前。
苏晚晴攥着喜帕的手忽然收紧,透过缝隙看见苏月如穿着桃红色襦裙,站在人群里冲她笑。
盖头被掀起的瞬间,她听见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胸前一凉——婚服前襟的金线竟断了大半,
露出里面半幅内衬。“姐姐这是何意?”苏月如适时上前,帕子掩住唇角的得意,
“新婚之日穿旧衣,莫不是嫌弃墨王?”宾客席间响起窃窃私语。夜玄墨皱眉要上前,
却见苏晚晴忽然按住他手腕,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那是他们昨夜定下的暗号。
她转身掀开喜轿帘,从夹层里取出一卷金丝绣缎,在众人惊呼声中抖开。
“这才是本王妃的婚服。”她任由喜娘为她换上,金线绣就的凤凰在阳光下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