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开我,尖叫:“放开她!她一个月前刚做过卵巢手术!”
我缓缓松手,冷笑:“什么时候卵巢手术会让人捂着肚子喊疼了?施虹,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朱宏却顾不上这些,慌忙扶起施虹,冲下楼喊来酒店保安。施虹瘫在地上,昂起头,挑衅地看向我:“乔雅欣,你永远比不过我。只要我动动手指,宏宏就会不顾一切奔向我。”
保安冲进来,朱宏指着我们,愤怒地喊:“把他们带走!我先送虹姐去医院,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酒店一个都跑不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眸中的恨意像要把我吞噬。
八年的爱,竟如此轻易化作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12
离开酒店后,带着**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小餐馆坐下,翻看他在套房拍的照片。
每张照片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洗手间散落的情趣睡衣,垃圾桶里用纸包着的避孕套,梳妆台上那瓶我最厌恶的麝香香水。
一切线索拼凑起来,指向一个我早已不愿承认的真相。
我从小对气味敏感,尽管只是个设计师,我却有轻微洁癖。
春夏时节,我一天要洗两三次澡,衣服永远干净整洁。
朱宏知道这点。刚认识时,他从不用香水,身上只有清新的沐浴露味,我喜欢得不得了。
可他做模特后,开始用香水,味道越来越浓。
我每次闻到他身上混杂的烟味、酒味,甚至陌生的女士香水味,胃里都会一阵翻涌。
我提过几次,建议他应酬后先洗澡再回家。他最初会笑着答应,可两年前,他换了麝香味的香水。
那味道对我像毒药,每次闻到,我都头晕恶心。
我从没送过他麝香香水,因为他说过,他最爱的味道是柑橘。
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可他却固执地用麝香香水,拒绝更换。
我试着沟通,他却不耐烦地反驳:“雅欣,你说过会尊重我。我现在就喜欢麝香,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甚至为此跟我大吵一架,把我赶出主卧,说:“除非我同意,你别想跟我睡一起。”
我尊重他的事业,遵守我们关于不干涉彼此工作的约定,没太在意。
可现在,看到照片上那瓶香水,我才明白,他早就计划好一切。
他用麝香香水,划清与我的界限;他搬出主卧,避免我的触碰。
他明知我对气味敏感,却故意为之,只为让我知难而退。
他完全可以坦白,说他不爱了,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他开口,我会自己走。
可他选择用最伤人的方式,把我一步步推向深渊。
13
**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不忍:“乔**,要不我们提前收网,直接进入终章吧?”
我摇头,声音坚定:“还不到时候。”
但我并非完全否定他的建议。
我让**联系了北城本地的大V,爆料朱宏的行程,称有人亲眼看到他陪一个蒙面女人去了医院。
帖子发出不到十分钟,朱宏的社交媒体评论区就被网友的口水淹没。
他的粉丝群炸开了锅:
“宏哥,大V爆料是真的吗?你跟那个蒙面女什么关系?”
“哥,你现在事业正红,可别因为渣女毁了自己啊!”
“宏哥不是说过五年不谈恋爱吗?肯定是造谣,兄弟们别信!”
尽管议论纷纷,支持朱宏的粉丝仍占多数。
网上的风向还没到我想要的程度。
我让**再放出一张照片——朱宏和施虹从顶层套房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的铁粉一眼就能认出他标志性的身形和那件代言活动中常穿的黑色风衣。
照片一出,舆论炸裂。
不少粉丝下场确认:“这绝对是宏哥!那女的是谁?”
质疑声此起彼伏,评论区彻底失控。
一个小时后,朱宏的电话打来时,我睡得正香,根本没听到。
第二天醒来,手机显示99+未接来电,短信更是铺天盖地。
我点开他的消息,字里行间的怒意都要扎穿屏幕:
“乔雅欣,我好心放你一马,你居然恩将仇报,在网上曝光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说要一辈子保护我,你的话是放屁吗?”
“给你一小时,把热搜撤了,不然我们彻底完了!”
我盯着这三条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我已经不是那个他呼来喝去的乔雅欣了。
换作以前,只要他稍露不悦,我会立刻道歉,绞尽脑汁哄他开心。
一次,他因为我没抢到他偶像的时装周门票,直接拉黑我所有联系方式。
我急得两天没睡,借遍同事的手机,给他的助理发消息求饶。
他却冷冷回复:“想让我原谅你?弄三张前排的票来。”
我走投无路,硬着头皮求助母亲。
她没多问,只叮嘱我照顾好自己,说宁城的家随时等我回去。
我看着他一小时的“最后通牒”,早已过期。
我没回复,点开他的主页。
他刚更新了一条动态,屏幕“叮”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