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成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柳明月,霸气道:
“在王府里我就是规矩,她秦蓁蓁还敢置喙不成。”
“还有,你父亲为皇兄立下汗马功劳,要是本王再听到你如此自轻自贱,定要好好罚你一顿。”
我站在门前看着他们恩爱,进退不得。
“秦蓁蓁,进来!”
在料峭寒风中站了许久,“我”终于得了命令,得以进门用膳。
我带着笑容,有条不紊地为宋柏成布菜。
他最烦我虚情假意这一套,扔了汤匙,说:
“去厨房给本王加一例补汤,要你亲自熬。”
紧接着放缓声音,温柔地对柳明月说:
“塞北苦寒,想必吃了不少苦,我让柳明月给你炖盏燕窝补补身体如何?”
柳明月嘴角上扬,起身侧跪推诿道:
“哪里敢劳烦王妃姐姐,可王爷的心意妾身也是不敢忤逆的,不如请王妃姐姐盛一碗乳鸽汤好了。”
我机械地盛汤,转身递给坐在王爷一侧的柳明月。
可就在我伸出手的一瞬间,她伸手掀翻了汤碗,痛呼出声。
“啊!好烫。”
宋柏成闻言立马捧起她被热汤飞溅的手腕仔细检查。
“月儿,可有被烫伤?”
柳明月则委屈的看我一眼,说道:
“是妾身不小心,王爷莫要迁怒于王妃姐姐。”
确认并无大碍后,宋柏成对我厉声斥责。
“秦蓁蓁,胆子真是肥了,当着我的面就敢故意糟践月儿。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还要如落湖那般故意诬陷月儿打翻汤碗,只为陷害你。”
宋柏成斥责一句,柳明月就在一旁劝慰一句。
好和谐的一对夫妻,原是我多余。
显然,柳明月在宋柏成心中的份量不是那些烟柳女子能比的。
她未习武,故意打翻汤碗的动作也并不隐蔽。
宋柏成一眼能看透的把戏,却还是选择迁就她,顺势责怪我。
所以,就算他信是柳明月故意推我落湖,也不会舍得责罚。
我捂着被热汤浸湿的手掌,慢慢走回卧房。
上次为将体内水分蒸干,我已将灵力耗尽,如今只能看着手掌一日日腐烂。
刚躺下,一人推门而进,能不经通传直入我卧房,只宋柏成一人。
他见我连外裳都没脱,眉头微蹙:
“秦蓁蓁,真烫伤了?手拿出来。”
我条件反射般将手藏于身后,平静道:
“并未,王爷莫要担忧。”
宋柏成明显不信,又想到热汤洒下时我的异样,放缓语气哄到:
“乖,拿出来我给你涂药。”
“我”接受命令,将手伸出来。
除了表面浮着一层汤渍,莹白如玉,未有一丝红肿。
宋柏成怔忡一秒,面露不解。
良久,他嗤笑一声:
“做戏都不舍得弄出真伤,秦蓁蓁,你可真是娇贵!”
“连惹人疼爱的手段,都不及柳明月半分。”
离开时,他的脸上带着罕见的一丝笑意。
他以为,我如柳明月一般在示弱讨好。
果然,刚夜幕降临,丫鬟慌忙来通传,说王爷今晚宿在东院,让我好生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