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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谢君年出差路上车辆失控,连人带车坠下山崖,丈夫却因跳车及时躲过一劫,但转眼便佯装顶替胞兄身份。
为了掩人耳目,丈夫故意在深夜将五岁的女儿丢在路边。
等我赶到,女儿已被碾到血肉模糊。
我认出他耳下那颗缺了一角的痣,抱着女儿的尸体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们母子如此狠心。
他笑着将荔枝喂进沈娇口中,然后猛地一掌扇在我脸上。
“女儿死了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护不住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晚,我的信息便在全网曝光。
婆母李桂嫌我丢人,大骂着将我赶出家门。
我无处可去,被桥洞下的流浪汉砸晕拖入桥洞,最后赤着身子死在大雨之中。
再睁眼,回到丈夫为我报丧这天。
......
“女士,您是说死掉的这位并不是您丈夫谢君山先生是吗?”
警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回神,急忙打开托幼班监控。
看着女儿此时正在宝宝餐桌上大口啃着排骨,我才安下心来。
余光暼了眼身旁的谢君山,我红着眼扑在谢君年尸体上痛哭出声。
“不,这就是我丈夫!”
“君山你死得好惨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可怎么活啊!”
谢君山听得面色乌青,还是佯装心痛拍了拍我的肩膀。
“清寒你也别太难过了,君山出事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只是这会儿天热,恐怕......”
谢君山担心自己身份败露,急于处理掉谢君年的尸体。
不过这也正合我意。
我颤着手签下死亡认定报告,看着谢君年的尸体被抬上灵车那一刻,口中喃喃着“君山”昏倒在大家面前。
任谁看我都是一个为亡夫心碎的痴情女子。
尸体被送去火化,谢君山代替我签了字。
看到焚化炉燃起的那一刻,他才长舒口气回到休息室。
推门的瞬间,我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
“大哥,流程办好了吗?”
我将“大哥”二字咬得很重,谢君山听着不由得心中一紧。
看着他耳垂下那颗缺了半边的痣,我还是下意识遍体生寒。
前世,我正是因为认出了那个痣,才一口咬定出车祸的并非谢君山。
可他非但不承认,甚至为了掩人耳目对女儿不管不顾,害得她被卷入车潮,死无全尸。
我抱着女儿尸体问他为什么要如此狠心,他却笑着拍下我的照片发布在网络平台,配文说我耐不住寂寞竟想叫他兼祧两房。
网友对我群起攻之,纷纷指责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连带着女儿都被骂是我不知从哪里怀上的野种。
我被迫失去工作,王兰气我吃白饭,连夜将我赶出家门。
大雨倾盆,我抱着女儿无处可去,被蹲守已久的流浪汉拖入桥洞,含泪死去。
看着面前的骨灰盒,我轻笑出声。
好啊,既然宁愿抛妻弃子也要和沈娇相好,那我就看看你们能不能相安无事地走到最后!
丧礼结束后,谢君山却带着沈娇踹门而入。
沈娇讪笑着拿起桌上的赙仪,津津有味地开始数钱。
我冷眼瞧着他们:
“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