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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熟悉的家,望见门口的行李。
唯独不见父亲留给我的小狗平安。
我蹲下身一遍遍呼唤,却被正在吃饭的白澜不耐烦的打断。
“狗你是找不到了,但骨头你可以拿走,送饭店里去烧火锅了,不得不说裴瑶,肉是老了点,但冬天跟狗肉火锅确实很配哦。”
我错愕的站起身望着白澜。
心酸的发现她垫骨头的东西是我去年织给许承宣的围巾。
那个曾被他说过要戴一辈子的围巾。
“怎么了白澜,这个围巾是嘛?承宣说家里没纸了,让我凑合着垫垫。”
白澜讥笑着将围巾连同着骨头扔向我。
我怒火中烧,上前撕扯着和她扭打在一起。
可因癌症晚期体质虚弱,我被她死死按在地上。
“我知道你得癌了,怎嘛?想死前再和许承宣温存温存,你要不想你死后葬礼屏幕上放你当狗被我羞辱的视频,就把嘴闭牢给我滚远点。我知道是你救的,但他不信呀,哈哈哈,听到没有裴瑶!”
我被她掐的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模糊苦苦挣扎着。
忽然一阵狂风从窗口吹来,白澜被重重的砸在背后的墙上。
我才脱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此时楼下买烟的许承宣才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不由分说的就扇了我一个巴掌怒吼道。
“不就一只狗嘛?是我送饭店让杀了给白澜补补身体的,她尽了你这个妻子本该尽的义务!我是在替你赎罪你知道嘛?”
许承宣满眼心疼的揉着白澜泛红的手肘。
却对我脖子通红的抓纹视而不见。
我泪早已流的干涸,咬着牙心死的拾起平安的骨头跑出门外。
......
我一路狂奔来到墓园,却发现大门被紧锁着。
我无助的蹲下身痛哭,铁锁却突然脱落。
我狼狈的跪在父亲的墓前,将平安的骨头埋在一旁,崩溃的说我对不起他,没能替他照顾好平安。
“爸爸,瑶瑶好想你。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为什么你走了之后,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