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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薇攥紧床单,没有说话。
顾司简深呼了一口气,“算了,明天是你和娇娇的生日,我给你们开了一个生日宴。你就不要再装病了,下午就办理出院吧。”
说完,顾司简就搂着顾娇娇离开了。
王妈走进来,心疼的给她办理出院。
回到家,她沉沉睡到了第二天。
从噩梦惊醒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连忙爬起来梳妆,看到镜子里的女人。
她却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皮肤粗糙暗沉,眼角甚至有了细纹。
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像个三十多岁的农妇。
只有那双眼睛,偶尔流转间还能看出昔日顾家大**的影子。
顾司简推开门,将一件纯白色的鱼尾长款礼服丢在床上。
“换上,”他冷淡道,“今晚的生日宴,别再无理取闹了。”
顾夏薇低着头,手指轻轻抚过礼服精致的类似。
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款式,露背、收腰,裙摆镶满钻石与珍珠,穿上后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可现在,她却连露出小臂都需要勇气。
“我......可以穿外套吗?”她小声问。
顾司简皱眉,“三十度的天,你要穿外套?”
顾司简抿唇不语,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腰侧,那个烙下的“贱”字伤疤还在隐隐作痛。
“随你。”顾司简转身离开,“换完就下楼来,别让客人久等。”
宴会厅灯火辉煌。
顾夏薇穿着长袖站在角落,与满厅的华服格格不入。
以前她的生日宴,她总是人群的焦点,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夏薇身上。
她穿着那件价值百万的高定,笑得甜美可人。
“姐姐。”顾娇娇突然端着香槟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我们喝一杯吧!就当是和好了。”
顾夏薇盯着那杯酒,胃部隐隐绞痛。
在王家村的三年,她经常被罚饿肚子,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酒精对现在的她而言,无异于毒药。
“我......”她犹豫着,没有伸手。
“薇薇。”顾司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不咸不淡,“娇娇敬你酒,你不喝?”
“我的胃不太好......”她低声解释。
“你以前酒量很好。”顾司简打断她,语气不容拒绝,“一杯而已,别扫兴。”
周围几个她曾经的名媛朋友也开始起哄。
“顾大**,别这么不给面子!”
“就是!你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
“喝一杯!喝一杯!”
顾夏薇看向顾司简,眼底带着哀求。
可他只是冷漠地别开眼,默认了众人的起哄。
他在逼她。
就像当年,他提议将默认了全家将她送走的决定。
顾夏薇闭了闭眼,颤抖着接过酒瓶酒瓶,仰头灌了下去。
烈酒灼烧着胃壁,像一把刀在腹腔里翻搅。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可很快,她发现不对劲——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视线变得模糊,呼吸急促,像被扔进了火炉。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薇薇?”顾司简皱眉,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
顾夏薇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的皮肤滚烫,神志不清,本能撕扯自己的衣服。
外套滑落在地,露出她布满伤痕的手臂和后背。
顾司简瞳孔皱缩。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目光落在她腰间那个狰狞的烙印上——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