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炀竟是铁了心要为萧柔儿撑腰到底了。如此,我心生一计,暗中施了个幻术,
化出一枚灵果递给邵炀。邵炀以为我低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急忙将幻果塞给萧柔儿:“柔儿快收下,师兄没骗你吧。
”那女子顿时娇滴滴地扑到邵炀身上。“师兄,你真好,柔儿最喜欢你了。”我站在身后,
冷冷地注视着正在缠绵的二人,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邵炀自以为得逞,
便要带着萧柔儿离开。临走前,他得意扬扬地来到我面前:“丹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假意笑了笑,轻声说道:“来日方长,我们试炼那天见。”邵炀并未回应我,
只是宠溺地点了下萧柔儿的鼻尖。“柔儿,试炼那日你来为师兄助威可好?
”萧柔儿挽着邵炀的手臂,一个劲儿地点头:“师兄最厉害了!”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我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邵炀,没有我的混元丹,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何走下试炼祭坛。
玄丹择婿乃江湖一大盛事,试炼共分三日。首日由我亲启试炼祭坛,
玄丹之力将筛选出天资不凡且与我根骨相契之人。次日众修士擂台比武,
优胜者将在第三日与未婚夫同入终极试炼,第一个冲出祭坛之人便是玄丹的佳婿。大典首日,
祭坛前人声鼎沸。邵炀一袭红衣,意气风发,似是胜券在握。萧柔儿则跟在他的身旁,
不时为他拭去额间的细汗。我坐在高台之上,将一切尽收眼底。邵炀分明看见了我,
但未有收敛,显然是故意向我**。我缓缓走下高台,手持玄丹令正欲开启祭坛,
萧柔儿却趁人不备冲进法阵之中。我连忙念咒中断施法,奈何法阵已起,仍有残阵将她震伤。
萧柔儿捂着伤口,哭喊着:“师兄,柔儿好痛啊!”“柔儿只是看见地上有一只灵兔,
想要将它带离,谁知少阁主她突然发难,莫不是她还记恨着我?”邵炀连忙将她抱在怀中,
仔细查看。见她无恙,便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晏以丹,柔儿如此善良,你怎忍心伤她?
”“我原以为,前几日你是真心向我们求和,没想到却公报私仇!”我正欲开口辩驳,
但坛前骚动已引得众人围观,萧柔儿索性跪倒在众人面前。“诸位有所不知,
我与师兄本就清白,与少阁主解释多次,她仍将我视为仇敌,屡屡刁难,
此番更是蓄意取我性命,求各位为小女子做主!”萧柔儿双眼含泪,当真是个演戏的好手,
还好我早有准备。来者鱼龙混杂,其中不乏对立门派,他们纷纷附和指责,
一时间我竟成了众矢之的。“早就听闻玄丹少阁主嚣张跋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邵宗主一表人才,怎就与这等悍妇订下婚约。
”“萧姑娘也真是可怜......”眼见有人替她撑腰,萧柔儿的眼中满是得意,
她假意抹了抹眼泪:“师兄嘱我要好生忍耐,如今我已是忍无可忍!”“众位前辈在此,
柔儿斗胆请诸位做个见证,请少阁主当众向我道歉!”“道歉!必须道歉!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我冷眼扫过。我与邵炀退婚在即,定要另择夫婿,
这场闹剧正好帮我筛去那些不明事理之辈。不辨是非之徒,怎配做玄丹阁的乘龙快婿?
我再次走向祭坛,一字一言道:“我晏以丹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萧姑娘口中之事,皆为谎言,我为何道歉?”“诸位若信我,请移步祭坛接受择选;若不信,
自可离去,晏某绝不强求!”一语言毕,我再次开启祭坛,不少修士已拂袖离开。此时,
一名白衣修士踏剑而来,稳稳落在祭坛中央。斗笠轻纱下,他唇齿微动,
传音入耳:“我信你。”霎时间,祭坛内金光大盛,众人未曾见过如此场面,议论纷纷。
而不二长老却如了然于心般,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夫就知道,此人才是你的良配啊。
”“此人是谁?”“十步杀生无人觉,回首剑影已归鞘,
此人便是天啸剑宗之首——骆珲宴”怎会是他?传闻天啸剑宗宗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归隐山林多年,如今怎会出现在我的择婿大典上。还未等我开口询问,
台下的邵炀满脸不屑:“玄丹择婿竟如此荒唐,什么人都敢来挑战。
”萧柔儿随声附和道:“师兄天赋异禀,那试炼自是不在话下,不过这个糟老头子,
一把年纪还来挑战,若是伤了筋骨,可该如何是...好...”话音未落,
萧柔儿仿佛被扼住喉咙般,跪在地上痛苦挣扎。邵炀连忙施法解救,但那施法者功力深厚,
他也无可奈何。眼见四下并无旁人,邵炀便将目光转向了我,“晏以丹,刚刚偷袭柔儿不成,
竟想当众要了她的命!”我摊了摊手,冷哼一声:“这种货色,还不配本阁主亲自动手。
”邵炀闻后拔出身旁佩剑,直指我的心口。“你快放了柔儿,并当众向她跪地道歉,
后日我便如约试炼,否则,你便只能嫁予这个糟老头子。”正在此时,
骆珲宴瞬移至我的身前,将我护在身后。他指尖轻轻一点,萧柔儿顿时喘过气来。
他略带戏谑地说道:“这丫头说话如此难听,我这个糟老头子只是略施惩戒,
若邵宗主心生不满,不如后日试炼,你我决战?”邵炀连忙为萧柔儿运功顺气,
他气冲冲地放话:“今日之事我记下了,若当日我赢不了你,我自废功法,请离宗门。
”“可若你输了,日后玄丹上下听我号令,你们二人也要亲自向柔儿下跪道歉。
”未等骆珲宴作答,我抢先开口:“邵炀,一言为定,届时莫要后悔。
”邵炀自觉激将法奏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我倒要看看,这不可一世的玄丹少阁主,
跪地求饶时还剩下几分傲气!”说罢,他抱起萧柔儿转身离开。骆珲宴见他远去,
又恢复了与我传音时的青年音:“初次见面,承蒙少阁主如此抬爱,骆某荣幸之至。
”我不语,只是作揖以表感谢。邵炀自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自不会是骆珲宴的对手。
但邵炀却自信满满,回到无妄宗后,他召集门徒将今日的赌约大肆宣扬,妄想一战成名。
翌日,骆珲宴毫无悬念地将其余修士一一击败,成功进入终极试炼。他走下擂台之时,
面带笑意地向我走来:“我这个糟老头子可让少阁主失望了?”我摇了摇头。
“骆宗主说笑了,金霞现世,自是天人之姿,是邵炀那厮有眼无珠。”世人皆知,玄丹择选,
若现红光即为佼佼者,其实不然。门规记载,若金光浮现,必是未来的万宗之首。
“只是骆宗主若通过试炼,便要与我成婚,成婚之人不是你的心爱之人,
你怕是会......”话音未落,骆珲宴突然凑到我的耳边:“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