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叹了口气。“其实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都知道了，但是你妈妈掩耳盗铃，

以为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偷偷自己一个人搬到了村子的最角落里。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是男孩，从小把你当女孩养育，甚至慢慢减少跟族人的来往，

以至于她一直藏着那个男人的事情都是很久以后我们才知道。”“而那个时候，

你妈妈已经被无数次家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男人整日游手好闲，

全靠你妈妈在外劳作才能养活一家人。”听到这些，

那些过往零碎的记忆终于一点点完整起来。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痛苦的喊叫，

想起她把我推进屋子里轻声告诉我不要出来，实际她嘴角都在流着血。

想起那个男人的拳打脚踢，和我趴在门缝里看到的一切折辱。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就恨上了他。其实妈妈和族人都想错了，并不是妈妈把我当成女孩养，

我就真的心理认同自己是女性，

而是因为我……在那一刻完全觉得跟那个男人一个性别是一件很肮脏的事情。

我选择性忽视了自己的性别。久而久之，我便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女人。

在这个母系氏族中如鱼得水地活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疼痛和憎恨。

我甚至想起了一直以来，自己最深的遗忘。“其实，那个男人……不是妈妈弄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