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邪魅一笑，把白小兔按在墙上：女人，你点的火…」

顾迟站在升旗台上声情并茂朗读时，我缩在人群里疯狂祈祷地面裂条缝。

直到他忽然停顿：「作者宋恬，放学别跑。」

--第一章：情书变社死现场升旗仪式前五分钟，

我还在试图从林悦手里抢回那封要命的情书。「你疯了吗？这写的都是什么！」

我急得直跺脚，操场上的人群已经开始**。「冷少邪魅一笑什么的超带感啊！」

林悦把情书举过头顶，「校篮球队长就吃这套玛丽苏风格，你模仿得超像！」

我绝望地看着她把粉色信封塞进书包侧袋。都怪我心软答应帮闺蜜代写情书，

谁知道她会用我随手编的玛丽苏小说当模板。更可怕的是，

现在那封情书正安静躺在顾迟的课本里——昨天帮老师搬作业时，

我错把林悦的书包和顾迟的调换了。「下面请学生会主席顾迟进行晨会发言。」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站在升旗台上的男生单手插兜，

另一只手展开的粉色信纸在晨风中簌簌作响。阳光给他轮廓镀上金边，

却照不化我此刻想死的心情。「冷少邪魅一笑，把白小兔按在墙上：女人，你点的火...」

整个操场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天笑声。我死死攥住校服下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顾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每个角落，他居然还抑扬顿挫地加了重音！

当念到「白小兔眼角滑落晶莹泪珠」时，前排几个女生已经笑趴在地上。「...作者宋恬。

」顾迟突然停顿，目光精准锁定缩在人群中的我，「放学别跑。」这句话像惊雷劈在我头顶。

林悦在旁边倒吸冷气：「恬恬，信封上你写自己名字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随手在草稿纸上署了名，居然忘记擦掉！下课铃刚响我就往校门外冲，

却在巷口被人拎住书包带。顾迟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笼罩过来，他单手撑墙把我困在角落，

另一只手晃着那封情书。「小作家，」他眯着眼睛看我发抖的样子，「文笔不错啊？」

我盯着他领口第二颗纽扣，脑子一抽摸出二十块钱：「封...封口费...」空气凝固了。

顾迟愣了两秒，突然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他弯腰凑近，呼吸拂过我发烫的耳垂：「宋恬同学，

你觉得校霸缺这点钱？」夕阳给他睫毛染上金棕色，我这才发现他左眼尾有颗很小的泪痣。

当那张帅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时，我下意识闭紧眼睛——「明天开始还债。」

他轻轻弹了下我额头，「债主大人。」

第二章：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午休带饭、考试助攻、代写情书？」

我把皱巴巴的「还债协议」拍在课桌上，「顾迟你这是霸王条款！」

他正往我课本扉页画王八，闻言笔尖一顿：「或者我现在去广播站重播你的大作？」

见我不吭声，他又补充：「放心，情书是让你帮我拒绝别人的。」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侧脸投下细碎光斑，我鬼使神差注意到他握笔的姿势很好看。

直到脸颊被冰凉的手指捏住，顾迟放大的俊脸突然占据全部视野：「看入迷了？」

「谁看你了！」我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少年掌心温度灼人，我触电般缩回手，

却听见他轻笑：「宋同学，耳朵红了。」第二天我特意在便当里挤了三条芥末。

顾迟坐在天台边缘，面不改色地吃完所有寿司，甚至点评道：「芥末放少了。」我刚要反驳，

他突然凑近：「要不要尝尝？」呼吸交错的距离让我瞬间僵住。他恶作剧得逞似的退开，

转手把空饭盒扣在我头上：「下次记得多放点。」下午体育课我发现更衣室门锁坏了，

刚换好衣服就被锁在里面。透过气窗看见顾迟和校花苏媛在跑道旁说笑，

他弯腰听对方说话的姿势温柔得刺眼。我踹门的动静引来路过的清洁工，等跑回操场时，

顾迟正把矿泉水倒在苏媛伸出的手上。「看什么呢？」林悦突然出现，

「顾迟刚才到处找你...」她话没说完，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债主大人满意今天的招待吗？」附带一张我从更衣室气窗探头的**照。我气得手抖，

回复道：「变态！」晚上林悦发来消息：「突然想起来，顾迟初中是我邻居...」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久，最后发来的却是：「他其实挺可怜的。」

再追问就只收到一个撤回提示。睡前又收到顾迟消息：「明天想吃糖醋排骨。」

配图是那份协议的特写，角落里居然画了只流泪猫猫头。我把手机扔到床尾，

却做了整夜关于虎牙少年的梦。第三章：天台上的秘密基地午休铃响后，

我鬼使神差跟着顾迟上了教学楼顶楼。他灵活地翻过「禁止入内」的铁栅栏，

身影消失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后。「有人？」推门声惊动了蹲在地上的少年。

顾迟慌张地把什么塞进外套，但已经晚了——三只奶猫正扒着他裤腿喵喵叫，

其中一只头上还滑稽地扎着绷带。阳光穿过破损的遮阳棚，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他手忙脚乱藏起猫粮袋的样子，和传闻中那个打架狠戾的校霸判若两人。「敢说出去，」

他凶巴巴地威胁，却因为小黑猫突然舔他手指破了功，「就让你写十章续集！」

我蹲下来摸小花猫的肚皮，突然发现他校服袖口沾着血迹。

顾迟顺着我的视线缩回手：「喂猫时被挠的。」「撒谎。」我拽过他手腕，

结痂的伤口明显是擦伤，「上周五你没来上学...」「多管闲事。」他抽回手，

却在我坚持的目光下败下阵来：「骑车摔的。」小黑猫突然跳上他肩膀，

顾迟下意识护住它后腿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们达成秘密协议：我保守猫猫基地，

他减少使唤我的次数。帮他整理书包时，一张褪色的全家福从课本里滑出。

照片里穿小学校服的男孩抱着「奥数冠军」奖状，被父母拥在中间笑得灿烂。

现在那对夫妻的位置被整齐地剪掉了。「看够没？」顾迟抽走照片塞进钱包夹层，

动作粗暴得弄皱了边角。放学时三个女生堵住我，

为首的卷发女嚼着口香糖冷笑：「离顾迟远点，书呆子。」后背突然贴上温热的胸膛，

柑橘混着薄荷的气息笼罩下来。「不好意思，」顾迟从背后环住我肩膀，声音带着笑意，

「这是我女朋友。」第四章：假情侣的修罗场「早恋？你们？」

班主任老陈的保温杯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我盯着鞋尖不敢抬头，

顾迟却坦然握住我发抖的手：「老师，我们约好一起考北京的大学。」

他编故事的能力简直令人发指。从「市图书馆偶遇」到「共同参加物理竞赛」，

连我差点信了这套鬼话。直到老陈问及具体日期，我手一抖打翻了茶杯。「紧张什么？」

顾迟自然地用袖口帮我擦手，低声耳语，「配合点啊女朋友。」他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我一时看呆了。篮球联赛半决赛当天，全校女生都在为顾迟尖叫。

他每次进球都朝观众席飞吻，引得尖叫连连。我缩在角落记单词，

突然被林悦拽起来：「顾迟看你呢！」场上的少年掀起球衣擦汗，腹肌线条引得尖叫更甚。

他朝我比口型，看懂了是「水」字。我刚拧开瓶盖，苏媛已经拿着运动饮料冲了下去。

「吃醋了？」林悦撞我肩膀。我低头继续背单词，却把「abandon」写了十遍。

终场哨响时，顾迟拨开人群径直走向我，

把奖牌挂在我脖子上：「女朋友的专属座位怎么空着？」他发烧了。掌心贴着滚烫的额头，

我强行把退烧药塞进他嘴里。挣扎间他袖口上卷，露出手腕内侧几道淡色疤痕。

不像打架留下的，倒像是...我心头突然一紧。「别看。」顾迟抽回手，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时候不懂事。」他靠在我肩上闭眼休息，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药效发作后他睡得很沉，呼吸拂过我颈侧像羽毛轻扫。深夜手机震动，

顾迟发来定位：「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后面跟着明晃晃的「市三院」三个字。

我盯着天花板直到晨光微熹，想起林悦那句没头没尾的「他挺可怜的」。

第五章：藏在病历里的真相消毒水味道刺得鼻子发酸。顾迟轻车熟路地带我穿过儿科病房，

在716门前突然停下：「待会别乱说话。」

病床上的女人让我愣在原地——这和传闻中抛夫弃子的形象相差太远。顾妈妈瘦得惊人，

却坚持要给我们削苹果。她手腕上留置针的淤青看得我心惊。「小迟又长高了。」

她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这位是...」「同学。」顾迟硬邦邦地打断，

却悄悄在背后勾住我小指。趁他去打水，顾妈妈突然握住我的手：「小迟爸爸酗酒，

他十二岁就带着妹妹报警...」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急忙塞给我一张照片。

画面里满脸是血的顾迟紧搂着哭泣的小女孩，背景是警车闪烁的蓝光。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15.3.28。回家搜索这个日期，

弹出来的新闻标题让我呼吸一滞：《小学生携妹举报父亲家暴民警破门解救》。

报道里那个「因保护妹妹多处受伤的顾某」，现在正安静地睡在我家客房。

第二天顾迟缺席周考。我在天台找到他时，他正对着照片折纸船。风吹起他额前碎发，

露出通红的眼眶：「宋恬，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丢人？」纸船里躺着张泛黄的小女孩涂鸦，

歪歪扭扭写着「哥哥最好」。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弹他额头：「笨蛋，**妹的画真丑。」

他愣住的样子很好笑，直到眼泪突然砸在照片上。顾迟慌忙去擦，却被我抢先一步捧住脸。

少年皮肤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我鬼使神差说了实话：「你是我见过最酷的人。」

第六章：雨夜里的双向奔赴期中考试前夜，暴雨把路面砸出密密麻麻的水坑。

我抱着复习资料冲进便利店，差点撞上浑身湿透的顾迟。他刘海滴着水，购物篮里全是泡面。

「债主查岗？」他甩了甩头发，水珠溅在我眼镜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机屏保是张蜡笔画——歪歪扭扭的四口人站在彩虹下，

角落里写着「棠棠七岁画」。结账时他钱包夹层露出张医院缴费单，

金额后面的零看得我心惊。雨越下越大，玻璃门外的路灯像被水泡发的蛋黄。鬼使神差地，

我拽住他袖口：「要不要...去我家复习？」顾迟的瞳孔微微扩大。

下一秒他脱下校服外套罩在我头上：「那你得负责烘干我。」

当这个一米八五的落汤鸡出现在我家玄关时，我爸的报纸直接掉在了地上。

顾迟却自来熟地递上便利店袋子：「叔叔阿姨打扰了，这是见面礼。」

——里面是两盒我最讨厌的薄荷糖。更魔幻的是，

半小时后我爸居然和他勾肩搭背讨论电脑配置。

我眼睁睁看着顾迟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总死机的台式机，还教我妈用Excel做了库存表。

「小迟家里做什么的？」我妈端出果盘时突然问。顾迟削苹果的手顿了顿，

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下来：「父母离异，跟妹妹住。」深夜我去厨房倒水，

发现他站在阳台上抽烟。月光把烟雾染成蓝色，他听见动静立刻掐灭烟头，

却藏不住手腕上新添的抓痕。客房传来轻微响动，我路过时听见梦呓般的「妈妈别走」。

次日清晨，餐桌上摆着溏心煎蛋和烤得金黄的吐司。顾迟留的纸条压在牛奶杯下：「谢谢，

债主大人。」后面画了只戴厨师帽的猫。我捏着纸条发呆，

直到发现他把我乱糟糟的错题本按科目分类标好了索引。暴雨洗过的梧桐叶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