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沈嘉越的眉头顿时蹙起,看着时姝的眼神也开始晦涩不清。
半响,他薄唇轻启:“她没有地方去,换一个。”
没有地方去?
时姝没想到这么可笑的一句话会从沈嘉越的嘴里说出来。
光是她知道的沈嘉越名下的房子就有三处!
沈嘉越不是不能让沈灼华搬走,单纯是不想。
不甘心的试探让时姝溃不成军。
她眼眶发红:“除了这个,我没有其他要求。”
沈嘉越又看了她一眼,不苟言笑的脸上挂上了冷冰冰的神色。
他也依然坚持己见。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可以随便提。”
话毕。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时姝的心也像被一块大石重重压下,窒息的感觉不断加重,令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正在此时。
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时姝下意识望去,就见沈灼华身着男士浴袍款款走来。
时姝眼眸骤然一缩。
这个浴袍,是她买给沈嘉越的,此刻却被沈灼华穿到了身上!
剧烈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不受控地上前,一把扯开了沈灼华的衣领:“你为什么穿着沈嘉越的浴袍?”
时姝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沈灼华被扯得露出了白净的脖颈,庆幸的是,时姝并没有看见可疑的痕迹。
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灼华已经捂住领口尖叫出声:“你干什么?!”
不等时姝回应,沈嘉越将她拉开,高大的身形护在了沈灼华的面前。
“她只是借用了一下我的浴室。”
这话太可笑了。
时姝根本不信。
她看着他凌厉的眉眼,忽的,竟笑了下,眉眼透着讽意和一丝难过。
“她是你姐姐,哪有姐姐会用弟弟的浴室,还穿着他的浴袍?”
“更何况,你还有洁癖,你从不让我动你的东西。”
沈嘉越呼吸微滞,似乎被问住了,倒是他身后的沈灼华探出头,嗤笑一声:“真是大惊小怪!”
“我和沈嘉越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我们都是睡一张床长大的。”
沈嘉越从来没有和时姝在一张床上过夜过。
心口像被利刃刺穿了,痛到时姝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冷冷看着沈嘉越,执拗地要一个答案:“沈嘉越,你告诉我,你们这样正常吗?”
这意思不言而喻,时姝几乎算是挑破了这‘姐弟两’的窗户纸。
这眼神让沈嘉越沉下眉眼,心里烦闷起来:“不要这样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沈灼华是收养的,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消息将时姝炸懵了。
她愣在原地,然后,眼睁睁看着沈嘉越护着沈灼华上了楼。
那姿态小心翼翼且克制,像是想要靠近却不能靠近的挣扎隐忍,那是时姝从未见过的沈嘉越。
在他心里,沈灼华是不一样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姝骤然红了眼,心脏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此后的几天。
排卵期过去了,沈嘉越不再来时姝的房间了,他们之间也恢复了生疏冰冷的商业模式。
沈氏集团会议室。
时姝看着坐在主位的沈嘉越,对接着温楚两家合作的项目。
“城郊的那块地……”
话还说完,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时姝困惑望去,就见沈灼华冲了进来,抬手便恶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时姝,就是你打电话让我妈赶我走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