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歇斯底里地尖叫。

沈老夫人闻讯赶来，看到满地鲜血，突然瘫坐在地：

“造孽啊……”

下人们翻箱倒柜，终于在香炉底下找到了残留的麝香。

“老夫人，这……”

沈老夫人面如死灰，突然捶胸顿足：

“报应!都是报应啊!当年我为了不让她生下沈家嫡孙，特意……”

话未说完，沈默猛地转头：

“祖母?!”

红缨闻言，疯了一样扑向沈老夫人：

“老不死的!你害我孩儿!”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沈少爷，今日必须结清货款!”

“我们绸缎庄也是，看在宋**面子上才赊账半年，如今她下落不明，这账必须今日结!”

七八个掌柜堵在门口，手持账本。

沈默脸色铁青：

“胡说!沈家产业丰厚，何时欠过你们钱?”

为首的掌柜冷笑：

“丰厚?沈少爷不妨看看账本，这些年要不是宋**暗中填补亏空，沈家早就败了!”

沈默一把抢过账本，越看手抖得越厉害：

“不可能……”

我慢慢站起身，看着这一屋子狼狈不堪的人，轻声道：

“现在知道，是谁在养着沈家了吗?”

红缨还在哭嚎，沈老夫人瘫在地上喃喃自语，沈默死死盯着账本，面如死灰。

窗外，第一缕晨光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