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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民政局路上,段随川说公司有临时会议;
第二次去民政局路上,段随川说身份证忘带了;
第三次去民政局路上,段随川说这个日子不好;
.......
第九十九次去民政局的路上,段随川突然调头去了医院,要求医生给我上环。
他扔给我一张产检报告,眼底带着冰冷的警告。
“婉儿怀孕了,我不希望她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我会给婉儿一个婚礼的仪式。只要你愿意照顾婉儿和孩子,婚后我还是会和你领证,你才是真正的段夫人。”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等你把你爷爷的专利**给我,我可以每月和你同床一次,但婉儿必须在场。”
被强制做完手术后,谢婉打来电话,说吃了我做的早餐后肚子疼。
段随川当即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丢给我一句。
“要是孩子有事,我会让你祝家倾家荡产!”
我不再犹豫,直接拨通段氏死对头的电话。
“听说你一直想要我家的专利。”
“不如结个婚,这专利就当是嫁妆了。”
...........
我挂断电话,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消退,小腹传来阵阵阵痛,像有一把生锈的刀在缓慢地搅动。
正要离开门外,传来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又是那个谢**?段总这两年为她跑医院的次数比普通人生病还勤。”
“上次她不过是手指擦破点皮,段总直接叫来全院专家会诊,这种爱情真是让我羡慕!”
“听说里面那位才是正牌未婚妻,真可怜啊。”
“什么未婚妻?我听说她才是插足的第三者,仗着家里有点专利死缠着断总不放......”
我瞬间僵在原地,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我竟成了那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
我下意识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
那里本该有一枚婚戒,可就在一个月前被段随川要回去,只因谢婉喜欢。
半年前的记忆忽然涌上脑海。
段氏股价暴跌那晚,和我相恋五年的男友段随川浑身湿透的跪在我家老宅的台阶上。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手背,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似的。
“卿安,只有你能救我。”
就为了他这句话,我转身回家找到爷爷,让他将未来研发出的专利全部交给段家。
那天爷爷被我气到狠狠敲碎了一只花瓶。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等于把祝家的命脉交出去!”
而那时我却义无反顾地点头。
“他值得。”
可现在,事实却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
段随川拿下祝家专利的消息一对外发布,公司果然起死回生。
段随川欣喜若狂,许诺和我结婚。
而我也打算在嫁给他后,将爷爷的专利全部正式转交给他。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出轨了自己的助理谢婉,还让对方怀了孕。
甚至逼迫我上环,只为了让小三的孩子名正言顺成为他的长子!
真是可笑至极。
我祝家专利名声在外,多的是人争相竞价。
他既然不肯珍惜,那我只有另送他人!
正想着,医院大门忽然被人撞开,段随川抱着谢婉冲了进来。
“医生,快救救我老婆和孩子!”
他急得满头大汗,却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目光阴鸷无比。
“祝卿安!你到底往早餐里放了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保镖限制住手臂。
他们拖着我走进病房,强行地将我按在了椅子上。
段随川厉声命令。
“抽她的血,婉儿失血过多,正好她们都是hr阴性血!”
医生犹豫着上前阻拦,
“段总,这位女士刚做完宫腔手术,强行抽血可能导致大出血。”
“那就让她出血!”
段随川满不在乎,一把扯过我的手腕,用力将婴儿手臂般粗的针头刺进我的皮肤。
“这是她欠婉儿的!”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脸色扭曲,连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段随川,我已经不打算和你结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抽我的血!”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底满是自信。
“不和我结婚?除了我肯要你们家的破专利,还有谁会要?”
“你最好乖乖配合,要是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你和你爷爷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还想反驳,却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段随川难得守在床头。
他见我醒来,露出嫌弃的表情。
“才抽八百升就晕,以后你生的孩子肯定不如婉儿的健康,以后记得好好照顾婉儿母子。”
我太过虚弱,只能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却被他误以为我在讨好。
他将一件礼服丢在我身上。
“别说我对你不好,今晚的拍卖会,你陪我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