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孤云家每代都会送一个旁支女儿入宫为血奴五年,以保昌盛。
堂姊被选为血奴入宫前,母亲却跪在了我面前。
“阿朝,你堂秭不如你聪慧机警,若是她入宫五年,怕是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素来有谋算,不如就由你替她去吧?”
她哭得几近昏厥,我心头一软便答应了下来。
五年后,我带着一封圣旨秘密归家,却被下人们拦在门前。
“今日是我孤云家大**的生辰宴,哪来的落魄穷亲戚,打秋风也不挑挑日子?”
“赶紧滚,要是被贺侯爷撞见你破坏生辰宴,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我解下腰间玉佩证明身份。
谁知下一刻,下人就嗤笑一声,扭头吩咐人把我打出去!
1.
“京城中谁人不知,孤云夫人前日才将天山白玉雕刻成玉佩,要在今日送予大**为生辰礼?”
“下人恶狠狠地踹上我的心窝,将那玉佩摔落在地:“好一个叫花子,竟敢冒充我家大**!”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我自小带在身上的玉佩碎成几块,还不等我慌忙去抢,棍棒骤然落在身上。
后颈处传来猛烈的痛意,我浑身一颤。
目光也不由得沉下来:“你不过是个家奴,也敢对我动手?”
“我倒要看看,孤云家几代单传,除了我孤云朝,谁还能担得起大**的名号!”
我的眼神太过凌厉,拿着棍棒的人后退几步,惊疑不定道:“难道她真是…”
我冷笑一声,忍着痛道:“若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去请我母亲来相认。”
打量着我神色不似作假,他慌忙扔下木棍往里跑去。
本以为等到下人们通传之后,父亲母亲就会出来迎接我。
可直到贺侯爷的马车停在面前,我也没等到父母。
贺清安捧着一株妖艳的珊瑚,看也没看一旁的我,径直往里走去。
“欢儿妹妹,我来给你送生辰礼了!”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亦是大盛朝唯一的异姓侯爷,身份尊贵。
眼看着他手中的珊瑚不是凡物,周围人纷纷眼热道:
“孤云家大**真是好福气!不光独得家中父母宠爱,就连这从小一同长大的夫婿,对她也是一等一的好。”
“看贺侯爷这样子,今日该是来商议婚事了吧?他们的大婚,只怕是要比公主嫁婿还要风光。”
“哎,谁让贺侯爷是天潢贵胄,这孤云欢也是京城第一贵女呢…”
“孤云…欢?”
我猛然挣脱下人的手,冲到贺清安的面前。
“你说你要娶孤云欢?贺清安,你疯了吗?”
见到我,贺清安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大步上前拉过我的手,“阿朝,你怎么回来了?”
他环顾一周,凑在我耳边轻声道:“这里人多眼杂,我同你进去说。”
“进去说?”我冷笑一声,“我看不必了!”
我反手抓起他的衣袖,利落地用发钗刺破,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说:
“作为我的未婚夫婿,我在深宫之中五年,你连一句话都未曾托人带过。”
“如今我堂姊生辰,你却寻来东海进贡的珊瑚赠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株珊瑚,还是你用丹书铁券从太后手里换来的吧?”
我的一字一句,皆是毫不留情面,把他逼得哑口无言。
他的面色红了又紫,半晌才憋出一句:“阿朝,方才是你听错了!”
“这株珊瑚,是我求来送你的…”
听他这么说,聚集在门前的宾客们纷纷回过头。
“怎么回事?这女子究竟什么来头,竟能从孤云家大**手里头抢东西?”
“莫不是贺侯爷养在外头的…可我看她的面容,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们好奇地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贺清安再也忍受不了,抓起我的手疾步离开:“我等会再跟你解释,今日来的宾客众多,可别耽误了欢儿的生辰。”
就在这时,一抹艳红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