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二十岁的我,父母双亡,独自南下,投奔未婚夫沈砚之。别墅里,
一身西装的沈砚之,看着抱着课本的我,
挑眉对身边的白月光说:“这是我爸妈从老家找的家教,给小妹补数学的。”前世,
我掏出订婚戒指,当场拆穿沈砚之的谎言。白月光林念薇哭着跑开,
转身嫁给了沈砚之的商业对手周明远,却在新婚夜被曝光伪造学历,沦为笑柄。
沈砚之迫于家族压力娶了我,却在婚房里冷着脸说:“你以为拆穿念薇,就能困住我?
”此后十年,我被困在金丝笼里,看着他把公司股份、珠宝首饰堆在林念薇脚下。
直到我查出乳腺癌晚期,沈砚之才捏着诊断书冷笑:“装病也没用,念薇需要骨髓移植,
你必须捐。”手术台上,我望着无影灯想起前世撞破他和林念薇在书房拥吻的夜晚,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再睁眼,我听见沈砚之对林念薇说:“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家教,
你别放在心上。”我攥紧书包带,扬起笑脸:“沈先生说得对,我就是来给沈**补课的。
”沈砚之,这一世,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活成你高攀不起的模样。
1家教风波沈砚之把我当成家教的事,惊动了沈老爷子。书房里,
红木镇纸拍在黄花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胡闹!”沈老爷子指着沈砚之的鼻子,
“苏瓷是你爷爷战友的独生女!当年你爸在乡下饿晕,是她妈用米汤灌回来的!
”我垂眸盯着地毯上的波斯花纹,指尖摩挲着书包拉链。
前世我总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以为能打动沈砚之,却忘了强扭的瓜不甜,
只会烂在手里发臭。“爷爷,我这次来是应聘家教的。”我从帆布包里拿出高中数学教案,
“听说小妹数学不及格,我在老家带过两届高三,应该能帮上忙。”沈砚之皱眉接过教案,
指腹划过我手写的函数图像:“你不是要考师范?”“考砸了。”我撒谎时盯着他喉结,
那里有颗前世被我抓伤的痣,“现在就想攒点钱,明年再复读。”沈砚之突然笑了,
指尖敲了敲教案封面:“苏瓷,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
”他leanedcloser,雪松香水混着烟草味扑来,
“别以为当家教就能近水楼台,我和念薇下个月订婚。”我后退半步,
书包带子勒进肩膀:“沈先生放心,我对二手货没兴趣。”沈砚之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我转身时瞥见梳妆台上的相框,十七岁的我穿着碎花裙站在沈家老宅前,
旁边是沈砚之穿着军装的照片——那是他大一暑假骗我拍的,说是寄给爷爷看。
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有我在认真对待这场婚约。2阁楼秘密我在沈家阁楼住下,
每天给小妹沈知意在书房补课。这姑娘梳着麻花辫,总偷偷往我茶杯里塞奶糖:“苏老师,
我哥说你是他远房表妹?”我用红笔圈出她错题里的单位换算错误:“你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你数学竞赛拿过省奖,让我好好学。”沈知意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上周他带林姐姐回家,说‘那个乡巴佬要是敢纠缠,就打发去乡下’。
”笔尖在纸上划破一道口子。
前世我就是被打发去乡下的——沈砚之伪造我精神失常的诊断,把我关在老家祖屋,
直到我乳腺癌晚期,才被保姆发现送去医院。“知意,”我合上作业本,
从帆布包掏出习题集,“想不想去省重点读高中?
”小姑娘眼睛发亮:“可我数学才考47分……”“三个月后能考到120分,
我带你去吃肯德基。”我翻开函数章节,在草稿纸画下坐标系,“不过从今天起,
每天多做三套卷子。”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沈砚之的黑色奔驰停在院子里。
他西装革履走进来,臂弯里还搂着林念薇,珍珠耳环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苏老师好。
”林念薇冲我笑,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沈砚之的领带,“听说你教知意数学?
要不也帮我看看EMBA的作业?”“我只教高中生。”我低头批改作业,
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过林**要是想学一元二次方程,我可以免费辅导。
”沈砚之眼神一冷,林念薇的笑僵在脸上。这时沈知意抱着作业本跑进来:“苏老师,
这道几何题我会做了!”她沾着铅笔灰的手指戳着草稿纸,“辅助线是不是这么画?
”我笑着点头,用红笔给她画了颗五角星。余光里,沈砚之盯着我们交叠的手,
喉结滚动了两下。3夜半惊魂沈家厨房半夜总闹老鼠。我抱着作业本去客厅写教案,
路过储物间时听见窸窣声。刚打开灯,一只灰扑扑的老鼠窜出来,我尖叫着后退,
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怕成这样,还敢住阁楼?”沈砚之的声音带着酒气,
手指捏着我手腕把人拉开,“离老鼠远点,脏。
”我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皱眉——这是林念薇送他的礼物,
前世我在他西装口袋发现过购物小票,价格够我买半年的教辅资料。“沈先生深夜不睡,
是来会情人的?”我推开他,从茶几抽屉拿出捕鼠器,
“林**要是知道你在储物间跟保姆独处,怕是要误会。”沈砚之突然笑了,
指腹蹭过我手腕内侧:“原来你知道吃醋?”我猛地抽回手,
捕鼠器“啪”地夹住他皮鞋尖。他闷哼一声,我趁机退到安全距离:“沈先生喝多了,
我去给您泡杯醒酒茶。”厨房瓷砖沁着凉意,我盯着水壶里翻涌的气泡发呆。
前世我也这样伺候过他无数个醉酒夜,替他脱皮鞋、擦解酒药,
换来的却是他把林念薇的口红印在我围裙上,说“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茶好了。
”我把杯子放在吧台,故意加了三倍的苦荞。沈砚之端起杯子皱眉:“这么苦?
”“醒酒效果好。”我转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指腹摩挲着我虎口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当年你给我写的情书,
也是用这只手写的?”他声音低哑,酒气喷在我耳垂上,“说什么‘见字如面’,
其实早就想攀高枝了吧?”我猛地甩开他,后退时撞翻了调味罐。白胡椒撒在他西裤上,
像极了前世他泼在我婚纱上的香槟。“沈先生认错人了。”我弯腰收拾碎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给您写的,从来只有数学题答案。
”4书店邂逅周末我带沈知意去书店买习题集。
小姑娘蹲在教辅区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我站在言情小说架前翻书,
突然听见熟悉的笑声。林念薇靠在沈砚之怀里,指尖缠着他领带,
旁边站着西装革履的周明远——前世那个在婚礼上曝光她学历造假的男人。“砚之,
明远哥说要投资我的珠宝店。”林念薇笑得甜美,“你说我是选卡地亚的设计团队,
还是宝格丽的?”沈砚之漫不经心翻着腕表:“随你。”“听说你家那个家教挺厉害?
”周明远突然开口,“我侄女数学不及格,能不能挖过来?”沈砚之捏着咖啡杯的手顿住,
指节泛白:“她没空。”“怎么,怕我抢人?”周明远挑眉,
“还是说……”他目光扫过我藏在书架后的影子,“怕她跟我走了,没人给你当替身?
”玻璃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我攥紧手里的《高考数学真题解析》,
看见沈砚之攥着周明远的衣领,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戾气。“苏老师!
”沈知意举着习题集跑过来,“你看我找到什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念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脸色瞬间惨白。沈砚之转身时,我已经蹲在地上帮沈知意捡书,
长发垂落遮住表情。“原来苏老师也在。”林念薇走过来,指尖划过我手里的书,
“不过教高中的老师,看这些言情小说,会不会带坏学生?”“林**误会了。
”我把书放回书架,抽出本《微积分初步》,“我在看这个,准备自考大专。
”沈砚之眼神一滞,林念薇的笑有些僵硬:“自考?苏老师真是……上进心强。
”“总比靠男人养着强。”我牵着沈知意离开,听见身后周明远的笑声,“沈砚之,
你未婚妻这是被比下去了?”阳光透过书店玻璃照在脸上,
沈知意突然拽了拽我袖子:“苏老师,我哥看你的眼神,跟看林姐姐不一样。
”我摸了摸她的头,看着远处沈砚之追出来的身影,从帆布包掏出颗水果糖塞给她:“快吃,
吃完回去做卷子。”5契约婚姻深夜,我在阁楼改作业,听见楼下传来争吵声。
“你让苏瓷给念薇道歉?”是沈老爷子的声音,“她一个晚辈,凭什么?”“爸,
现在外面都在传念薇是小三!”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不耐,“当年是您非要定下婚约,
现在她主动退婚,我们沈家已经仁至义尽——”“放狗屁!”镇纸拍桌声响起,
“当年要不是苏瓷她妈,你爸早饿死在乡下了!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卸磨杀驴?
”我捏着红笔的手顿住,看见作业本上晕开的墨点。前世我总以为沈砚之的厌恶是因为不爱,
直到今天才明白,他是嫌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女儿”,碍了他和白月光的路。“老爷,
夫人叫您去吃药。”张姨的声音打破沉默。脚步声渐远后,我听见沈砚之的叹息,
夹杂着打火机的咔嗒声。我轻手轻脚走到楼梯口,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西装领带松垮,
烟灰落在地毯上。这是我前世看了无数次的场景——他每次和林念薇吵架,
都会这样坐在客厅抽闷烟,而我总会默默递上烟灰缸,换来一句“别烦我”。“沈先生。
”我走过去,把青瓷烟灰缸放在他面前,“张姨刚换的地毯,烟灰烫坏了要扣工资。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血丝:“你都听见了?”“听见什么?”我装傻,
拿起鸡毛掸子装模作样打扫,“沈先生是在说梦话吗?”沈砚之突然笑了,
伸手抓住我手腕往怀里带。我踉跄着跌在他腿上,闻见浓重的烟酒味混着雪松香水,
突然想起前世他车祸住院,攥着我的手喊“念薇”的样子。“苏瓷,
”他指尖划过我锁骨,声音低哑,“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攥紧掸子,
指甲扎进掌心:“什么交易?”“你留在沈家当家教,”他下巴抵着我头顶,
“我给你交学费,让你去读大专。”“条件呢?”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做我的假未婚妻。”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演到爷爷去世,我就放你走。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我望着他眼底的算计,
突然想起前世他在病房签离婚协议时说的话:“苏瓷,你以为爷爷真的是病死的?
他是被你这个克星气死的。”“好啊。”我扬起笑脸,主动环住他脖子,
“但我要先拿到学费支票,还要住二楼客房——阁楼漏雨,昨晚差点把习题集泡烂了。
”沈砚之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簿,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明天让张姨给你收拾房间。”我接过支票,
看见上面的数字后笑了——足够支付两年学费,还能买台二手电脑。指尖划过他签名时,
我轻声说:“沈砚之,这次我要先验货。”他眸色一暗,突然捏住我后颈吻下来。
烟草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在舌尖炸开,我攥着支票的手慢慢松开,任由他把人按在沙发上,
听着窗外雨声渐急,想起前世婚礼那天也是这样的雷雨天,他在教堂门口接了个电话,
就抛下我去了林念薇的公寓。“够了。”我推开他,用袖口擦嘴,“沈先生的演技,
比电视剧里的男演员还差。”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我红肿的唇瓣:“是吗?
那下次我再练练。”我起身整理衣服,
看见他西裤上沾着我刚才掉的发夹——粉色的小兔子,是沈知意送我的礼物。“记住,
”我拿起掸子拍了拍他肩膀,“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恩爱的未婚夫妻。”走出客厅时,
我听见身后传来他的低笑,混着雨声,像前世坟头的风。
6家宴暗涌沈家三十周年家宴那天,我穿着沈老太太送的水蓝色旗袍站在玄关。
旗袍是香云纱料子,领口绣着缠枝莲,前世我结婚时曾求过沈砚之让我穿这件,
他却冷笑说“乡下丫头配不上”。此刻他站在我身后,亲手为我戴上珍珠耳钉,
指尖划过耳垂时低声说:“记住,今天你是我的未婚妻。”宴会厅水晶灯璀璨,
林念薇穿着Dior高定礼服走来,钻石项链在锁骨处晃出冷光:“砚之,
爷爷让我们去敬酒。”她刻意忽略我,手腕却缠上他臂弯。沈砚之不动声色地侧身,
我的旗袍下摆扫过林念薇的裙摆:“林**怕是记错了,今天该敬酒的是我们。
”他揽住我腰肢,掌心透过薄纱传来热度,“瓷瓷,陪我给爷爷请安。
”沈老爷子坐在主位,看见我们交叠的手时,浑浊的眼里闪过笑意。我弯腰敬茶时,
瞥见他身后博古架上的相框——那是我父母唯一的全家福,父亲穿着军装,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沈家老宅门前。“砚之这孩子,总算是懂事了。
”沈老爷子拍着我手背,“等你们结婚,爷爷把城西的学区房过户给你,
以后生了孩子——”“爷爷!”沈砚之突然打断,指腹在我腰上掐出红痕,
“瓷瓷脸皮薄,别说这些。”我抬眼望他,发现他耳尖泛红。这时林念薇端着红酒杯过来,
指尖在杯壁上划出暧昧的弧度:“苏妹妹,听说你在自考大专?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教授朋友?”“那就多谢林**了。”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不过比起EMBA,我更想考会计证——听说林**的珠宝店最近在审计?
”林念薇的笑僵在脸上,红酒晃出杯沿。沈砚之眼神一冷,正要开口,
我突然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酒杯倾斜,红酒泼在林念薇的礼服上。“哎呀,对不起!
”我掏出丝帕帮她擦拭,指尖故意划过她锁骨处的钻石项链,“这是梵克雅宝的新款吧?
听说仿品特别多,林**可要小心鉴别。”周围传来低低的议论声。林念薇脸色铁青,
甩下酒杯跑向洗手间。沈砚之捏住我下巴,指腹蹭过我唇瓣:“玩得开心吗?
”“沈先生不是说要演恩爱?”我推开他,看见周明远端着香槟走来,“您看,
观众都到了。”周明远挑眉看我胸前的珍珠项链:“苏**今天很美,像换了个人。
”“周先生过奖。”我轻轻转动耳钉,这是沈砚之母亲的遗物,“听说您侄女数学进步了?
要不要考虑长期合作?”“求之不得。”周明远递来名片,指尖在我掌心敲了两下,
“不过我更想和苏**聊聊,关于林念薇的珠宝店……”这时沈砚之突然揽住我肩膀,
语气亲昵却带着警告:“明远,我未婚妻还要陪我切蛋糕,改日再聊。”切蛋糕时,
沈砚之的手覆在我手上,刀叉切开奶油的瞬间,我听见他低声说:“别和周明远走太近,
他不是好人。”“沈先生忘了?”我抬头看他,睫毛扫过他下颌,“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他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我趁机挣脱他,走向洗手间补妆,路过沈老爷子书房时,
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当年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沈砚之父亲的声音,
“苏瓷父母的刹车线被人动了手脚——”我猛地推开房门,看见沈老爷子手里的车祸报告,
照片上是我父母变形的卡车。沈砚之转身时,我已经抓起报告塞进旗袍内袋,
心跳得几乎要撞破肋骨。“瓷瓷?”沈砚之伸手要拉我,
“你听我解释——”“沈先生要解释什么?”我后退两步,指尖摸到门把手上的雕花,
“解释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还是解释你们沈家隐瞒了二十年?”他脸色惨白,
想说什么却被脚步声打断。沈老太太扶着林念薇走来,后者眼尾泛红,显然哭过:“砚之,
我的项链不见了,是梵克雅宝的定制款……”“先送林**去休息。”沈砚之按住我肩膀,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瓷瓷,等宴会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7陵园真相深夜,
黑色奔驰停在西郊陵园。墓碑上“苏建国陈淑兰”的字样被月光照亮,
我攥着沈砚之给的白菊,指甲扎进花茎。前世我每年来上坟,都以为父母是意外身亡,
直到今天才知道,他们的死竟和沈家有关。“刹车线是林念薇父亲动的手脚。
”沈砚之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当年他想吞掉你父亲的运输公司,买通了修车厂工人。
”我转身看他,发现他手里拿着份泛黄的文件:“所以你们沈家早就知道真相,
却一直瞒着我?”“爷爷想等你成年再告诉你。”他喉结滚动,
“但我怕你知道后会发疯——”“怕我发疯报复林家?”我冷笑,
“所以你宁愿让我当一辈子傀儡未婚妻,看着你和林念薇双宿双飞?
”沈砚之猛地攥住我手腕,墓碑前的香炉被撞翻,香灰撒在他皮鞋上:“苏瓷,
你以为我想娶林念薇?当年是她拿车祸真相威胁我——”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我盯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前世他车祸住院时,
枕边放着的那张泛黄照片——是我父母抱着我站在沈家老宅前,背面写着“对不起”。
“证据呢?”我甩开他,“证明林念薇父亲动手脚的证据。
”沈砚之从西装内袋掏出U盘:“修车厂工人的口供,还有银行转账记录。
”他顿了顿,“不过现在还不能动她,林家背后有……”“我来处理。
”我抢过U盘,转身时看见陵园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一半,
露出周明远的侧脸。回到沈家时,林念薇正在客厅哭。她穿着我的水蓝色旗袍,
珍珠项链在锁骨处晃荡:“砚之,我的项链真的不见了,
肯定是被人偷了——”“林**穿错衣服了。”我解下珍珠耳钉放在茶几上,
“这旗袍是沈老太太送我的,尺寸不合的话,建议您去改衣店。”林念薇脸色一白,
手忙脚乱地扯旗袍拉链。沈砚之皱眉看向她脖子:“这项链不是你上周在香港买的?
怎么说是定制款?”“我……”林念薇攥着项链后退,“我记错了,是仿品……”“仿品?
”我轻笑,从帆布包掏出张证书,“巧了,我今天在您房间捡到这个,
梵克雅宝全球**款的购买凭证,
日期是1990年3月15日——可您不是说自己那时在哈佛读MBA?
”林念薇的脸瞬间煞白。沈砚之猛地夺过证书,瞳孔骤缩:“哈佛?
你不是在圣莫尼卡社区大学读的语言班?”“砚之,你听我解释……”林念薇扑过去,
高跟鞋踩住旗袍下摆,“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配得上你……”“配得上?”沈砚之冷笑,
证书在他手里揉成一团,“你伪造学历、冒领奖项,现在还敢穿她的旗袍?
”他指节指向我,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怒意。我转身走向楼梯,
听见林念薇的哭声混着沈砚之的怒吼。阁楼漏雨的地方已经修好,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桌上的微积分教材上,我摸出藏在字典里的U盘,打开电脑时,
发现周明远发来的消息:【需要我帮忙曝光吗?】指尖悬在键盘上,
我想起白天在陵园看见的黑色轿车。前世周明远在林念薇婚礼上曝光她学历,导致她自杀,
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真相。【暂时不用。】我打下这行字,又加上一句,
【沈氏集团的财务报表,能发我一份吗?】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