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反悔的人......是你。"
我指尖抚过案上季淮霖亲手做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我的小字,"你带苏皖清来见我,在劫匪面前选她,又污蔑我给她下毒,谢临臣,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也从来不信任我。"
他忽然冲过来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那是意外!我也没办法,你要体谅我。乐容,你明明说过非我不嫁!为什么突然反悔呢?"
我抬头看他,想起前世他在火场里喊苏皖清名字时的急切,想起他为了苏皖清剜我心头血时的狠戾。
"因为我从前蠢。"我一字一顿,"蠢到以为你眼底的温柔是给我的,直到看见你看她的眼神,才知道什么叫真心。"
他的瞳孔骤缩,却一下抱紧我,紧得我根本挣扎不开。
"公主!"府外突然传来骚动,季淮霖冲进来,一拳落在谢临臣的脸上。
两人一下扭打在一起,拳头落在腹部的闷响让我心口发紧。
谢临臣的冠带歪在一边,满脸狰狞:"你不过是个质子!能给她什么?!"
季淮霖抹了把嘴角的血,眼底燃着冷焰:"至少不会让她像个替身一样活着。"
"够了!"我喊来守卫拉开他们,“拉开他们。”
我抬高声音,“你们别打了。”
他们这才终于停下。
谢临臣指着季淮霖冷笑:"你能给乐容权势吗?能让她在萧国过得体面吗?"
季淮霖擦着血迹站起来,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我能给她真心,给她安稳,给她萧国的万里山河。"
谢临臣继续冷笑,随后甩手直接离开,“痴人说梦。”
雪越下越大,谢临臣的身影在风雪中逐渐模糊。
季淮霖忽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个锦盒:"乐容这是萧国的传国玉佩,本应在大婚时给你。"
他抬头看我,,"乐容,我知道自己给的不够多,但我会用一辈子证明,你选我,必不会错付。"
我接过玉佩时,触到他掌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