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养母凑近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充满恶意,"婉柔**每次看到你,都要在背后擦手,说你身上有实验室的臭味。陆总为了她,宁愿娶你这种怪胎,已经是莫大的牺牲了。"
我的身体因为剧痛开始剧烈抽搐,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数据线在屏幕上疯狂跳动,像濒死的心跳。
"她撑不住了!"
助手大声喊道。
"坚持住,就快到阈值了!"
顾珩冷酷地命令,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陆总,通知白**准备接受注射!"
陆景琛眼中闪过焦躁,但看到导管中的液体几乎达到满格,他还是咬牙忍住了。
"再多抽一点,必须确保这次能彻底治愈婉柔。"
我的惨叫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那些人就这样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我挣扎、痛苦、逐渐失去生命迹象。
我突然很想笑,原来这就是我全部的价值——一个牺牲品,一个药罐子,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细小的光点围绕着我。
那是曾经被我救治过的小动物们吗?
是我用技术挽救过的那些生命吗?它们在向我告别,还是在迎接我?
"她的心率下降了!"
有人慌张地喊道。
"再坚持一分钟!"
顾珩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剧痛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是彻骨的冰冷。
那冰冷逐渐蔓延至全身,带走了所有感觉。
仪器发出持续的鸣响,那声音像是一首送别曲。
我的心跳,我的呼吸,停止了。
我死了。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恐惧。
在最后的时刻,我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些背叛、那些痛苦、那些不公,都不再能伤害我了。
"时间,上午11点37分。"
顾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好像只是在记录一个普通的数据。
就这样吗?
我想。
三十年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告别,没有尊严,甚至连一滴真心的眼泪都没有。
这就是我的告别,无声无息,如同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