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流先一步淌过我的心间,抚平了紧绷的心绪。我恍惚地看着她的眼泪,
无奈地喃喃道:「阿娘要我换住处,我换就是了,怎么还哭了?」匆匆起身,我屈膝要告辞。
母亲却像是被吓到了。我刚要转身就被抓住了手腕。她神情惊惶:「岁岁,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感觉到哪里不对,可眼角先一步弯起,露出一抹笑来:「没有,
阿娘,我哪哪都好。」「可是,你已经许久不曾唤我阿娘了!」大概是做母亲的敏锐。
她察觉我突然间的变化。我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轻抚胸口,又撩起袖子看了眼。
「我真的没事,昨天我睡得可沉了,一次都没醒来过,身体也不痛了。」「阿娘你看,
我以前就算是喝了药睡过去,还是会无意识地抓伤自己,可昨天没有新增的疤痕,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迎着我雀跃的笑脸。她愣住了,扯开我的袖子往上掀起。
一道道指甲抓过的痕迹,纵横交错。旧的疤痕已经泛白。一些明显较新的伤势已经结痂。
她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似是不肯相信,她抓住我的指甲检查。葱白的手,
指甲修剪得格外干净。甚至有点修剪过头。那该是多痛,
才能用修剪过度的指甲抓出一道道的痕迹?她终于绷不住,痛心不已地「啊」了一声,
嚎啕大哭:「岁岁,是娘不对,是娘错了。」一时间兵荒马乱。她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8姜知夏冲进来时。我正在照顾哭晕过去的母亲。以至于没能及时反应。被她一把推开,
脑袋磕在桌脚。姜知夏反被吓了一跳,习惯性来到我身边,捧起我的脑袋查看:「摔哪了?
疼不疼?」焦急的语气,担忧的目光。我心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有点疼,